()李師師沒再勸。和這個女人非一天兩天的交情,她知道禾歡是個死性子的女人。如果她真下了決心,那可能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第二天,全城都是關于北辰安和禾歡即將結婚的新聞,禾歡不再避媒體,有時會跟北辰安一起面對記者。
當然,一切都有北辰安作主,她只需站在他身旁微微笑就可以。
一時間,禾歡再次成為全城的風雲人物。
此前禾歡跟沈墨的離婚一事鬧得滿城風雨,而今禾歡即將再嫁豪門,自然又是媒體關注的焦點。
沈家堡。
沈墨看著電視屏幕上的男女大秀恩愛,面無表情。
桑柔遠遠看著,猜不透沈墨的心思。
照理來說,沈墨應該很生氣才對,畢竟自己的前妻即將改嫁,換作是她,她肯定不爽。
沈墨的脾氣一向不好,此次卻能面無表情,如果不是修養太好,那就是另有打算?
「小柔,你說我前妻即將改嫁,我要不要送個花圈上門?」就在桑柔恍神的當會兒,沈墨的聲音驚醒她飄遠的思緒。
桑柔一愣,不知如何接話。
如果真送花圈,那是說要把禾歡弄死的意思嗎?
她沒吱聲,小心觀察沈墨的表情。如果他不是在說笑,她得給禾歡提個醒才行。
沈墨見桑柔遲遲沒作聲,回頭看向她,只見她俏臉繃得很緊,看起來很緊張。
「小柔,你這麼緊張干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紅杏出牆。」沈墨涼薄的唇微掀,像是在說笑,其實眼中沒有半點笑意。
桑柔淡然掀唇︰「歡兒跟少爺早就離了,不存在出不出牆的說法。如果說少爺留不住歡兒,一定是少爺做得不好,與人無尤。」
她說完,舉步走了開去,打算去到無人的地方給禾歡通個信息。
正在洛氏上班的禾歡很快接到桑柔的電話,桑柔看起來很嚴肅,叮囑她要小心沈墨殺她滅口。
「桑姑娘,你是不是太多心了?」禾歡不大相信桑柔的說詞,跑到一旁小聲問道。
「我騙你做什麼。想想我跟在少爺身邊的時間多長了,他挑個眉我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我覺得,少爺這一回可能真的會下殺手,你得小心,听我的沒錯。最好是結婚的時候挑人少的地方,少爺找不到,這樣比較靠譜。」桑柔沉聲補充,她不是在說笑,禾歡卻不听她的勸,這個女人對沈墨的了解顯然還不夠。
從來就沒有沈墨得不到的東西,這一回有人硬生生從沈墨的嘴里叼走了禾歡,沈墨沒理由就這樣輕易放手,反正她從沈墨的臉上看到了殺氣。
「我覺得不大可能,請貼都發出去了,北辰安早就詔告全世界,怎麼可能跟我到一個無人的地方結婚注冊?他那人,性子張揚得很。」禾歡失笑,還是覺得桑柔說話太夸張。
現在可是法制社會,沈墨再怎麼變態也不可能真的殺人吧?
「反正我話已帶到了,信不信你自己看著辦吧。」桑柔說著掛了電話。
她要說的該說的能說的都說了,禾歡顯然不大相信她的話,沒關系,反正死的人又不是她。
這一次禾歡玩大了,顯然禾歡還沒真正見識過沈墨毒辣的手段。
桑柔感嘆一番,這才回到客廳,卻不見沈墨的蹤影。
她隨手找來一個佣人問原因,對方說,沈墨出了沈家堡,不知去向。
半個小時後,桑柔打到沈氏,秘書說沈墨不在公司。
一向熱愛工作的沈墨沒有上班,看來心情是真的不好。
那廂禾歡很快忙得團團轉,完全把桑柔的話拋諸腦後。她以為,桑柔說話太夸張。
她怕跟北辰安一起走引來眾人異樣的眼神,再制造話題,索性提早下班。
她才回到家,就見自家房門大開。
她第一時間沖進家門,大聲道︰「兒子,你搞什麼鬼,回屋都不關門,進了壞人怎麼辦?!」
待看清坐在她家沙發上的大老爺時,她選擇漠視,把廚房和臥室找了一個遍,就沒見小念的影子。
也就是說,有人不請自入。
她知道沒辦法跟沈墨說道理,因為這人是天下第一流氓,自以為是的自大狂。
「你來做什麼?」禾歡去至沈墨跟前問道,高高在上地俯視沈墨,這樣很有優越感。
「你這麼緊張是擔心我會吃了你嗎?」沈墨掃一眼橫眉豎眼的禾歡。
坐在這兒的換作是北辰安,這個女人一定是另一副嘴臉。
「我沒告你非法闖入是給你面子,別以為自己有權有勢我就拿你沒辦法!」禾歡美目微沉,臉上有掩飾不住的不耐煩。
她就是討厭和沈墨糾纏不清,沈墨偏偏就不放過她,就連她要結婚了還跑到她跟前礙她眼。
「是啊,你即將嫁給土豪,很快就是有錢少女乃女乃,大牌了不是嗎?」沈墨說著,突然牽上禾歡的手。
禾歡下意識地想掙月兌,沈墨卻不斷握緊︰「禾歡,我來這兒是想告訴你,嫁給辰安是下下之策。我怕你最終嫁給了辰安,還要給我暖——床,到時你一女侍二夫,就不怕自己癲狂,進精神病院嗎?」
他直勾勾地看著禾歡,啞聲道︰「我不是在說笑。如果你嫁給辰安,最終還是得以離婚收場。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水性揚花,辰安也不會例外。」
禾歡旋即想起此前桑柔給的提醒,她長瞼微垂︰「我已經決定了,你怎麼威脅我都沒用。」
「不是威脅,是事實。我能看到你最後以離婚收場的悲慘結局。你我夫妻一場,我不希望你成為二手的二手女人,那樣對于女人而言太慘了一點。」沈墨輕拍禾歡的手背,語重心長地道。
可惜,禾歡看不到他的好心,只知道一味排斥他,卻未看到他用心良苦。
「放心吧,我會跟北辰安相親相愛的過一輩子。我也好心給前夫提個建議,還是找個女人定下來吧,別到時七老八十了,發現自己不只是眾叛親離,最後還沒人給你送葬,那多可悲?」禾歡說著,用力抽回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