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歸旋自從被慕湛霄帶著飛檐走壁了一遭之後,整個人如中了邪般亢奮起來,她第二日便遣書卿回楚府找李塵,讓他立刻為她尋一柄好劍,然後便開始焦躁不耐的等待。
數日後,李塵親自過府,同時給她帶來一柄名喚「清徽」的軟劍。這把劍劍身輕盈、寒光如雪,屈之如鉤、縱之如弦,既可懸腰而佩,亦可束腰為帶。歸旋不禁愛不釋手笑逐顏開,撫著寶劍連聲稱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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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湛霄常在兩個時辰練劍,一是月下,一是清晨。
這一日,湛霄照例在園中練劍,沐著晨光的身影瀟灑如龍、逸若流雲。這時歸旋抱劍而來,不苟言笑立在一旁。
湛霄收了劍勢,回身瞧著她問︰「阿旋這是何意?」
「我要習劍!」
「哦,為何忽然要習劍?」
歸旋眼中暗暗流光一轉,臉上卻依舊嚴肅非常地說︰「這可是你說的,以後要帶我一起游歷江湖,我習好了武藝,日後我們一起行走江湖也方便些。」
慕湛霄沉吟片刻,道︰「可。」
歸旋大喜過望,「你答應教我了?」
他搖搖頭道︰「我可不成。我學的是你們楚家劍,這套劍術凌厲霸道不適合女子,我會為你另尋一位良師,教你太極劍。」
歸旋頓時垮下臉來,「我才不要學什麼太極劍,軟綿綿慢吞吞活像老太太跳舞似的,一點殺氣都沒有,以後我怎麼和你一起行俠仗義仗劍天涯?」
湛霄嘆氣道︰「我倒不指望你和我一起行俠仗義仗劍天涯,只要你身子能稍許康健點,日後床第之間能稍許抵擋一二便心滿意足了。」
歸旋頓時大羞大惱,氣得跳過去用力打他,湛霄放聲大笑,伸出長臂將她攬進了懷里。
遠處候著的可人銘劍啊、打理花花草草的奴婢啊、跑腿往來的小廝啊一個個皆不知該把眼楮往哪里放才好。他們的少侯爺一向威嚴持重,何曾在人前這般、這般……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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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旋回了房,只見書卿可人皆笑意盈盈地等在屋里。
歸旋沒理她們,面無表情地坐到桌旁看書。兩人神色古怪地對視一眼,可人笑眯眯地喊︰「夫人……」
書卿忍著笑地道︰「夫人……」
她繼續沒理她們。
那兩只自顧自地聊起天來。
「書卿姐,你不知道今兒早上可把我給嚇死了!」
「誰嚇你了?」
「夫人啊,唉,好端端的她……她居然一個不高興沖上去打少侯爺!當時我看著整個人都看傻了。你想想看啊,少侯爺啊,咱們尋常人大老遠看著都恨不得發抖跪下吧?書卿姐要是你不也得魂都嚇沒了!」
「天……那少侯爺他……」
「嘻嘻,少侯爺他……」
歸旋「啪」地一聲把書摔在桌上,瞪起眼惡狠狠地說︰「你再說!再說一個字馬上把你配給馬房的王麻子去!」
可人哭喪起臉,「嗚嗚,我不說,我保證不說少侯爺一下子就把夫人給抱住了……」
歸旋一本書砸過去,書卿可人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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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個討厭鬼害她被婢女取笑後,歸旋惱得好幾晚沒去找他。
不過,這一夜歸旋一覺醒來卻發覺自己睡在西廂書齋的軟榻之上。
對面書桌旁,慕湛霄靜靜在燈下持筆而書。
歸旋坐起身,「我怎麼會在這兒?」
他頭也未抬地說︰「方才你獨自進來,一語不發便倒頭睡了。」
「你是說我自個夢游跑過來的?」
「想來是的。」
想來是的!還想來是的!歸旋跳過去抓住他的肩膀狠狠搖道︰「想來是你搗得鬼!大壞蛋,肯定是你對不對?!」
慕湛霄繃不住笑起來,投降道︰「好好好,是我,是我色心大起偷香竊玉。」
「你怎麼弄的?!」
他唇角揚著一彎清逸倜儻的弧度,「要弄你這個小傻……哼哼……小美人還不容易?直接點了睡穴抱過來就是。原本想剝了衣服直接扔進浴桶里,又怕你醒來拼命,所以就只如此這般了。」
歸旋大恨,「還就只如此這般了?你這個下流……」
少侯爺面色一沉。
她轉口道︰「……哼哼,登徒子!」
想他說她小傻瓜,忍不住又小聲加了一句︰「哼,大.婬.魔。」
慕湛霄伸手將她攬過來放到腿上,在她耳邊壓低聲音道︰「阿旋越來越放肆了。」
聲音極輕,卻帶著危險的電流和氣息。
歸旋心弦一蕩,勉強板起臉哼哼道︰「南候也越來越放肆了。」
南侯笑起來,低頭直接噙住她玉色中帶著粉色的耳垂。
「你?!」她驚得想跳起來,卻被他單手按住。
「阿旋當日這般,為夫也想一試。」
「……」
他吮著口中的珍珠,舌尖輕輕描勾撥弄。
歸旋閉上了眼楮,漸漸漸漸無法呼吸。
男子勻長干淨的手撫上秀麗起伏的胸膛,掌心下柔軟的心跳又是一顫。那手握得更緊,溫柔而緩慢地用力……灼灼的目光緊緊盯著她,幾乎將她臉上每一絲變化的表情都捕捉在眼里。
「對不起,那日是我孟浪了,」他說,溫熱的呼吸輕輕燙在她修美縴長的頸上,「我實不該在人前輕薄于你。阿旋,現在可不可以?」
她如玉的雙頰一下子火燙,這清綺的媚.色,熠熠灼目、艷麗芬芳。
還沒待她反應過來,她已被攔腰抱起橫呈書案之上。筆墨紙硯被揮灑落地,狼藉一片。
她睜開眼楮,眼前是他緊抿的雙唇,以及凜冽俊美有如刀刻的下顎,而那深暗的雙眸卻高高在上,看不清究竟是熱還是冷,只覺流離幻彩,讓人窒息。
他不曾說話,只是緩緩地撫著她天鵝般柔美而脆弱的頸,然後伸進衣領,手貼著肌膚極慢地向下,極慢地剝開,極慢地將她從一堆錦絲麗紗中剝了出來,羊脂美玉的身.體在琉璃宮燈下映照下泛著迷人的光。
那手停頓片刻,放在盈盈雪滑微微顫動的乳上,平靜得出奇卻有掌控一切的力量。掌心的熱度一點一點滲入,她的身子像雪一樣,一點一點在他手中酥軟融化。
終于,她低喘無力地倒在冰涼冷硬的桌面上。
他低下頭,用溫柔的唇代替冷靜的手,如羽毛般輕輕滑過,如清風撫模著雨後的桃花。
她吟了出來︰「啊……不……」
他含住峰頂嬌艷欲滴的丹珠,輕咬、吮.吸、撥弄,陣陣酥.麻的電流讓她緊.繃又讓她顫抖,她伸手撐住他的肩頭,想要推他,可這樣軟弱的阻止毫無用處欲拒還迎,他吻上筆直的腿,緩緩分開,燈光下、目光下,她像玫瑰一樣緩緩綻開,縴毫畢露。
柔蜜、嫣媚、泛著晶瑩玉露的女.體置身在莊嚴的奏章、卷宗以及朱筆御批的墨寶之上,那妖婬的艷美,永世不忘。
她扭.動、躲避,似抗拒更似迎合。
那處像花瓣一樣微微開合著,誘著人死、誘著人亡,誘著人拼命沖殺、抵死蹂.躪。
他掀開衣擺褪了褲褲一頂而入,怒龍出海、寶劍飲血!莫名的電流一下子沖到頭頂!她忍不住如弓弦般挺起。他抱住她、抵住她、舌頭伸進她口中,纏住她的舌,發狠地吸攪!灼燙的欲.望像如鐵一樣埋在她身體里,一動不動。
就這般契合著、熨燙著、緊觸著、漲滿著,這瘋了般的欲.望燒得彼此痛苦欲狂,她難.耐地自己廝磨起來,無辜而邪惡的歡吟︰
「湛霄哥哥、湛霄哥哥……」
那人渾身的肌肉緊繃如鐵,眼眸如即將噴涌的火山、如嗜血饑渴的野獸。不知危險的女人依然纏住他、攀住他,輕喚著、呻.吟著,胸前晶瑩如玉的雪兔歡快要命地跳動。
他冷冷一咬牙,猛然用力掰開她的雙腿,緊緊按在桌上,還沒等她發出不滿的聲音,他便已俯下了身,吻住那嬌艷需憐的蜜花。
她駭得說不出話來,無法呼吸,只能渾身僵硬地看著這難以置信的一幕……這樣的溫存又那樣的放.浪.形.骸……她想推開他,可這荒唐的一切讓她魂飛魄散。
奏章上工整蒼勁的字跡被荒.婬暈染,女郎清澈的純真被情.欲驅散,她止不住地緊縮、尖叫、哭泣、泛濫成災!
他抬起頭,眸深如夜,壓住她,卻沒有吻下去,只是抬手輕輕捂住她焦渴的嘴唇,另一只手緩緩伸進去繼續撫慰。終于她身.體一陣劇烈的掙扎,而後一僵,眼前一片白晝,迷亂間她張口咬住探進唇間的手指,舌尖兒卷住那冷靜可惡的手指,舌忝.弄、纏繞、吸.吮,最後渾身虛月兌地放開倒在了桌上。
他盯著她,目沉如水,身下燃著一片狼籍的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