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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你怎麼能用死來考驗我們
這時家里的門忽然開了景尚拎著一大袋水果走了進來氣氛一度凝住景致成驚得半張著嘴都不知道說什麼知道他們夫妻要來他這個兒子一大早就出去了還說中午不在家吃用不著等他可現在才十一點多他就回來了
廚房里的項玲也是一陣焦慮「唉呦這小子怎麼突然回來了心唯你別著急媽不會讓他亂來的」
「媽我看是你比較著急吧」
江浩站了起來基于禮貌他主動問候了一聲「景尚新年快樂你回來得正好快吃飯了」
景尚悶聲說︰「你不跟著心唯喊我一聲哥」
江浩語塞按理是該這麼叫可他比景尚還大4歲他還真叫不出口本就尷尬的氣氛越發顯得緊張
可就在這時景尚忽然沒頭沒腦地一笑「算了你喊我哥我都不好意思還是叫名字舒服……我買了些水果年初一開門的店不多我繞了好遠的路才買到」
說著他轉去廚房拿了果盤將水果一一處理「你們別愣著啊該干嘛干嘛心唯端出去」
喬心唯這才回過神來「哦好……哥你沒事兒吧」
「我還能有什麼事出去吧我來幫忙你今天算是回門哪能讓你做出去吃水果去」
喬心唯被景尚趕出了廚房
江浩又不傻自然看出了些許端倪他本來就覺得景尚對喬心唯不是一般的兄妹感情現在只是進一步證實了而已同是身為男人他理解景尚更理解兩位家長的想法難怪喬心唯小小年紀就急著嫁人恐怕不單單只是因為紀小海的原因更大的原因還是在景尚身上
當然這一切他沒有必要去說破心里明白就行
和和樂樂地吃了一頓中飯之後沒坐多久他們就要走了大年初一又是新婚他們還有江家的親戚要走
景尚主動提出送他們到了樓下他看著喬心唯說︰「你先上車我跟江浩有話要說」
「你有什麼話我不能听嗎」
「男人跟男人之間的話女人不便听」
「可是……」
江浩拍拍她的肩膀說︰「你先去」
「那好吧」
天色灰蒙蒙的時不時吹來一陣刺骨的風兩個男人面對面站著「有什麼話不方便當著大家說的那就現在說吧」江浩大約能猜到他想說什麼
景尚朝車子看了一眼確定喬心唯已經上了車他才說︰「我為我之前對你的不善感到抱歉我希望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我這個小妹她挺不容易的希望你好好珍惜她」
果然江浩抿嘴一笑點點頭保證著︰「那是當然」
「我爸說讓我對你客氣點把你得罪了我們全家都得遭殃但如果你讓她受委屈了我才不管你多大的官背後多大的權勢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江浩笑了笑在他看來景尚還是比較幼稚的小青年「那就讓時間來證明吧」
「行那你去吧有空多來坐坐我們隨時歡迎」
「好」
匆匆結束了對話江浩一上車喬心唯就迫不及待地追問了但江浩故意賣起了關子「男人跟男人之間的話女人不便听」
這個年阮濱過得極其不是滋味一面要防著周小伊一面要糾結是否將蕭天愛沒死並且回來的消息告訴江浩
不管當年江浩和蕭天愛兩人之間的感情多麼的深厚如今都變了江浩已經結婚說什麼都太晚了更何況中間那個無辜的人是他十分在意的喬心唯
他拿著音樂會的門票左右為難蕭天愛現在是名人她回來江浩豈會不知這是遲早的事啊
正當他猶豫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接起來對方才「喂」了一聲他便听出了是誰
「這麼多年號碼沒換啊」
「嗯號碼哪能輕易換有很多生意往來的」
「現在有空嗎出來聚聚」
「有正好我也想找你聊聊」
「那就來酒店吧我在頂樓等你」
開始阮濱以為酒店的頂樓是咖啡廳或者休閑吧之類的到了之後才發現這個五星級豪華酒店的頂樓竟然是蕭天愛的個人工作室這些年她可以說是功成名就
頂樓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生活區是蕭天愛以及諸多動作人員的休息場所另一部分是工作區其中最大的房間打造成了一個小型音樂會的會場可以容納百來人
未來的三年每個月的17號蕭天愛將在這里舉辦她的個人獨奏音樂會此消息一出一票難求前來預約的听眾已經排到了下半年
除此之外她還有無數的邀約來自全世界的各個地方
阮濱在接待員的帶路下來到了蕭天愛的休息區這里是一處幽靜的空中閣樓如果天氣好的話可以看到整個都城的景致
「阮先生里面請」
「好」阮濱按照接待員所指慢慢走進里面通道牆壁上掛著蕭天愛演奏的巨幅高清大海報照片里的她優雅而又高貴下面寫著地點是在悉尼歌劇院他心里默默想著沒想到我們這群人中還是蕭天愛混得最高端大氣上檔次啊
走進里面阮濱立刻聞到一股清新之氣他環顧四周這里是一個玻璃搭建的室內小花園前後兩台大型的空氣過濾器正工作著這就難怪了
「濱你來了」蕭天愛坐著輪椅從另一邊門里出來她一手端著托盤一手握著輪椅的手柄手柄上是一個操控台她只要按鍵就能來去自如
「快來嘗嘗我煮的咖啡今天一大早特意磨的」
阮濱上前將托盤拿起夸贊著說︰「嗯聞著就香」他又看看她的輪椅「不錯啊有這麼高級的家伙想去哪就去哪」
蕭天愛隨興地笑了一下「平路上是可以遇到台階就沒辦法了」
阮濱放下咖啡用托盤在她的膝蓋上輕輕一拍他逗趣著問︰「能感覺到我在打你嗎」
真的是要足夠熟悉的人才能這麼毫無顧忌地談論她的雙腿「我看到你在打我了」
兩人在花園中心坐下那一盆盆的百合花開得格外好空氣中都彌漫著淡淡的清香阮濱喝了一口咖啡果斷豎起了大拇指「比樓下星巴克的咖啡還好喝不錯……你現在過得很大牌啊若不是你約我恐怕我見你一面都難吧」
蕭天愛搖著頭笑「這些都是贊助商提供的我只是他們邀請來的表演者而已三年合約一結束這里就會換人了」
「哦原來如此」阮濱將話題帶了回來「找過阿浩了嗎」
氣氛一下子沉重了
「找過沒找到」
阮濱詫異地看著她「怎麼可能他又沒搬家號碼也沒換」
「我打過他的電話是他老婆接的我不好多說什麼就掛了」
「如果你不拿生死開玩笑阿浩就不會結婚他肯定會等你的」說到底阮濱還是生氣的「咱們四個從小玩到大你怎麼能用死來考驗我們特別是阿浩這不是玩弄人麼」
蕭天愛倒是淡定她從容地喝了一口咖啡轉頭看著那一地的百合花「所以我沒再找他啊他已經有了新生活我不會去打擾的」
「以阿浩的性格他若知道你還活著他還會安心過他的新生活嗎唉他總會知道的遲早的事情」在他來酒店的路上有關蕭天愛音樂會的宣傳已經開始了只要是有眼楮的人遲早都會看到
阮濱憤慨地說︰「到時候就不是你說不打擾就不打擾了阿浩想做的事沒人能阻止最無辜的是他的老婆她什麼都不知道我真後悔……」他欲言又止他後悔自己沒能早一點表白更加後悔在雲清想撮合他和喬心唯的時候他竟然傻逼地拒絕了
「你真後悔什麼」
「沒什麼我想你得做好阿浩找你的心理準備」
她淺淺一笑悠遠地望著玻璃窗外「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到底為什麼假裝自殺為什麼給我們一個你已經死了的假象」這是阮濱最氣不過的
此時的蕭天愛眼楮里慢慢濕潤了起來若不是徹徹底底的絕望誰又想以死來逃避自己最親最愛的人五年來異國他鄉之苦誰又能說得盡道得明她伸手撫了一下自己的雙腿「阿浩怎麼能有一個雙腿殘疾的妻子呢叔叔阿姨不會同意我也不會同意的他又是那麼的倔強強勢我只有死了他才能死心」
除了嘆氣阮濱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你說阿浩倔強你又何嘗不是你知道阿浩找到你留下的遺書有多痛心嗎……唉算了不說了多說無益你人還活著怎麼說都是一個好消息」
蕭天愛抿嘴一笑她現在渾身散發著優雅和自信這與五年前處于絕望中的她是完全不同的「找個時間我們大家聚聚吧叫上陳敬業也叫上阿浩他們的老婆若是願意也一起來我在這里就只有你們這幾個朋友」
阮濱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