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嫌犯帶上來!」聞帝金口一開道。
很快凌振飛被宣上了正殿,蘇知羽離他越有十米遠。但大殿自帶混響系統,里面說話外面也听得清清楚楚。
太子大步從百官前列走出,對聞帝拜了一拜。
「父皇,兒臣已經查出此案的真相。」
「速速講來。」
太子頓了頓道,「兒臣查出,糧倉失竊一案確與太倉令凌振飛無關。糧倉的米糧並非今年一年失竊,而是多年來積少成多造成。太倉令上任不過一年的事情,可見此案與他無關。」
聞帝點了點頭,文武百官也紛紛贊同。
「那麼在他府中發現的金銀又作何解釋?」
「這金銀是有人栽贓陷害。糧倉失竊案涉及人數眾多,其中多半為太倉令治下小吏受上級官員唆使而為。正如大廈之蠹蟲,一點點蠶食國家米糧,實在可惡。」太子疾言厲色道。
聞帝亦是蹙眉,「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敢做此大逆不道之行?!」
「回稟父皇,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兵部侍郎梁聞道!」太子抬手指向大臣中的一人。那人立刻奔了出來,撲倒在地連連磕頭,「皇上饒命啊!」
「大膽梁聞道,你說,此事是否確系你所為?!」聞帝震怒道。
「下下官利欲燻心罪該萬死,求皇上饒命。」那人跪伏在地上,一字不辨,只為自己討饒。看來是個替罪羊,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的。
忽然,百官中站出一人來。此人不是別人,真是太尉大人。他手執玉圭道,「陛下,微臣有一事不明。」
「講。」
「梁聞道身居兵部侍郎一職,雖是高位,卻如何與太倉令有何苟且?且他盜米糧意欲何為?這米糧現又在何處?」
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文武百官開始議論紛紛。聞帝也是若有所思。他目光轉向太子。
太子對太尉笑道,「太尉所言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我查出,原來上一任太倉令是梁聞道的小妾的兄長,兩人過從甚密。一來二去就對糧倉的米糧起了歪念。便開始將米糧偷運出城,分批倒賣。賺來的銀子被他們花天酒地使了,現在是一分不剩。」
「太子所言雖合情理,但可有證據?」
太子擊了兩下掌,外面拖進來一個人。他見到皇上腿都軟了,也只能被拖進來。
「父皇,此人便是前任太倉令身邊的管事。兒臣在他家中搜出了黃金百兩。試問一個小吏一年俸祿幾何,又怎麼能有如此多的黃金!」
那人說不出話來,只哀哀地哭著。
蘇知羽听到現在,心中冷笑。這叫什麼審案子,從頭到尾一言堂。讓一個凶手去查自己犯的案子,天下間就沒有再比這滑稽的事情了。
太尉忽然出聲道,「太子殿下果然是明察秋毫。只是微臣還有一事不明。」
蘇知羽看著太子面上堆著的假笑,知道他心里一定恨不得掐死這老頭兒。但太尉大人卻依舊面容和善,「這年前的糧食已經被賣了,今年的糧食總不至于都被賣了吧。殿下可查出了這批糧食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