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卿樓是太子的人,澤妃和容妃交好。簡直明擺著水家是太子一方的人。
蘇知羽頭一次感覺到無力。當年她和凌振飛管理麒麟閣的綢緞莊的時候,面對舊有制度的強大壓力,蘇知羽都沒有感覺過害怕。那時候她一往無前,無所顧忌。而如今,這個已經逝去多年的女人卻如同水鬼一般勒住了裴東瑯的喉嚨,她看著他,束手無策
可是凌振飛還在等著她救他。
「殿下若是覺得不妥可以換其他法子,只是別的法子出了宮就再難進來。」
兩人都不再言語,各懷心事。淑妃鐘粹宮這一處小花園都快被踏了幾個來回。良久,裴東瑯忽然問道,「凌振飛對你來說就如此重要?」
「水茵蓉對殿下多重要,凌振飛就對我多重要。」蘇知羽不知怎麼的,竟然月兌口而出。
裴東瑯腳步一頓,直視著蘇知羽,「你發過誓不對任何人動情。」
他竟想岔到這個地方去了。蘇知羽覺得有些好笑,凌振飛小她很多歲,她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個小孩兒。那些以後拿了金子就包養他的話,也都是玩笑一般的。但蘇知羽有點不太確定裴東瑯這個動情的定義。于是小心翼翼地問,「如果是親情也算嗎?」
「親情?」
「對啊,我從前有個鄰居弟弟,跟凌振飛特別像。我在這里也沒有親人,惟獨和他關系最好。他就像我親弟弟一樣。」
裴東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出宮的事情我會安排,明日便會有消息。」
蘇知羽回過神來,听到裴東瑯這話頓時安心了不少。既然有人幫自己安排自然是極好的。
于是兩人又聊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便準備各自散了。走到鐘粹宮的門口,蘇知羽停住了腳步,「殿下,我先行回宮了。你路上小心。」
裴東瑯只覺好不容易與她相聚,她竟如此不在意,腳剛出門檻便急著要走。于是他不由分說一把將她一起拉進了轎子里。
轎中地方小,蘇知羽只能蜷在一旁。裴東瑯這脾氣還真是有點陰晴不定。不過當初剛認識他的時候也這樣,到現在她也熟悉了。這些封建地主階級統治者總是會有些小脾氣的,蘇知羽這樣的無業游民也就只能忍下了。
坐了一會兒,蘇知羽覺得有些擠,便不安分地動了動。而三皇子殿下此刻霸佔了轎中的大片田地,導致蘇知羽這個貧者幾乎無立錐之地。蘇知羽到底是在無產階級革命先烈的精神鼓舞中長大的,還是有些血性。便忍不住起身想要推翻統治階級,分得點田地。
這剛一起身,外面一個不平衡。轎子重重晃了晃,于是蘇知羽一個趔趄撲倒在裴東瑯的身上。這一動作簡直一氣呵成。好像蘇知羽忽然站起來然後熱情地將裴東瑯給撲倒了。
裴東瑯本來只想和她多待一會兒,沒想到她居然這麼熱情,自然也是來者不拒一把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