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帝平時在這夾縫中日子恐怕也不好過。冰@火!中文如此想來，裴東瑯那兩個妾室看起來倒是安分守己的。
一旁一直一言不發的淑妃終于開了口，「三位姐姐不如問問水卿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好過一直胡亂猜測。」
一言驚醒夢中人，三妃的目光齊刷刷落在水卿樓身上。澤妃溫聲道，「我問你，你昨夜來宮中到底是來做什麼？」
水卿樓挺直了身子，恢復了平日的氣度，「回稟陛下與三位娘娘，微臣私闖入宮確實是為兒女私情。」
澤妃的面色刷的一下黑了，容妃也皺起了眉頭。賢妃露出一絲得意。而聞帝的神情卻是高深莫測。一屋子人屏息凝神，不敢多言。蘇知羽敏銳地感覺到這曾經一定發生過什麼，否則這些人不會是這反應。
良久，聞帝幾乎是咬牙說了兩個字，「和誰？」
水卿樓低著頭，沉默了片刻。忽然轉過頭指著坐在一旁的蘇知羽道，「和蘇良娣。」
蘇知羽沒想到自己這也能躺槍。她和水卿樓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怎麼就栽贓到了自己頭上？！一時間她覺得這有些幼稚和可笑。但周圍的人顯然不是這麼認為的。
蘇知羽無法，只得起身走到正中央慢慢跪了下去，她有條不紊道，「陛下明察，臣女入宮不過一個月。與水大人更是連話都未說過，何來的私會一說。水大人既然承認了與人私會又不想供出那人是誰，死咬了不說便是，何苦要栽贓陷害與我？」
水卿樓忽然長嘆一聲，「都道世情薄歡情惡，從前我不信，今日我才信了。羽兒，我與你早就相識，也說過上窮碧落下黃泉，為何你要如此翻臉無情？」
這演戲演到她頭上來了。「水大人既然說我與你有私情，可有什麼證據？」
「那日我與你在醉煙樓一聚，你可還記得？」
蘇知羽的心驀地一跳，抬眼看著站在聞帝身旁的太子。她這才知道水卿樓現在為什麼這麼說，原來他是有人指點。
她只留心著太子的神色，卻沒注意到裴東瑯的面色也越發地不好起來。楚非戈那日並未將容隱的事情告知裴東瑯，所以他也不知道蘇知羽將尹千昭帶去了醉煙樓。
莫說她不是去會水卿樓，就是平白的一個女子逛青樓也是一件聳人听聞的事情。蘇知羽心中一陣哀嘆，穿越小說害死人啊。
只是女子不可隨便逛青樓，男子也未見得就以此為尊。于是蘇知羽矢口否認，萬一被別人知道，自己也是死路一條。
「羽兒，你竟如此寡情。將我們過往的一切推了個干淨。」水卿樓看著蘇知羽，目光一片悲涼，「你可還記得那一日你女扮男裝，結果醉煙樓的舞衣姑娘將繡球拋給了你？若你當真是不記得了，便找舞衣姑娘來問問話吧。」
眾人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聞帝似乎也心情大好的模樣，直接讓人傳喚了舞衣。
舞衣倒是很沉穩，對眾人的問題應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