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偶遇
步行了一段路後，劉楓到了公司。像這樣苦行僧式的上班模式已經
使他麻木了。進門後看到幾個同事圍在公司前台正面的牆上看。他疑惑到︰難到公司又來了個漂亮的前台美媚。他也圍了過去。只見公司牆上原先的公司簡介已經被揭下來了。換而待之的是一幅大大的公司宣傳畫，一排行書寫成的廣告語赫然醒目︰不經過岩石的撞擊，我怎能開的這般美麗。
「靠，」劉楓惡心的差點吐了出來。
想著天天要看著這條惡心的標語，劉楓表現出一副世界末日前的死相。像往常一樣，裝車，出發……
「好像車子和昨天不太一樣」他仔細打量了一下車子，
再次差點被雷倒，只見車的上也被老板貼上那條極其「藝術」的廣告語。靠，這就是老板口里所謂的，牛x廣告公司設計出來的作品。就死胖子這種半調子的水平，還不如他家鄉剛念初中的放牛女圭女圭，可就這麼三兩下的忽悠，就輕松的把他老板兜里的錢搞到了手。在他的家鄉他記的也有一個像死胖子一樣的「神人」。不過和胖子不一樣，他家鄉的這神人不為錢財，只為追求一種人生的境界。這神人不是別人，是他那喜歡舞文弄墨的二叔。記的小時候翻看他二叔放在床頭的詩集，在第一頁寫著兩行詩︰神鷹忽展翅，頭頂青天飛。第二頁是空白，第三頁也是空白，第四頁……至到他翻到底都是空白。他曾問二叔為什麼是空白，記的當時他二叔閉著眼楮沉默了很久，然後掙開眼楮望著遠方若有所思的道︰有時無字也是一首詩。從此之後的很長時間，他對他那會寫無字詩的叔叔痴心崇拜了很長一段時間。
人生啊，總會有些不如人意，劉楓也如文人般發出了內心的感慨。心里產生一種莫名的空虛。平復了一下被「摧殘」的心靈，他出發了。
早晨的陽光是那麼的刺眼，載著滿滿一車子的桶裝水，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來到一家位于二樓的健康咨詢公司，這公司以前他還沒來送過水。但是他知道這公司是做什麼的。看是咨詢公司，說白了就是向中老年人推銷保健品的公司，他們沒有自己的銷售門店和加工廠。老總在確定要運營的產品後，會找一些小的制藥廠搞關系，然後用報紙廣告等手段宣傳這一保健品，時機差不多了就在一些酒店租會議廳，邀請一些老年人免費來听醫學專家講課。這種保健品里一般都被一些無良的廠商做了手腳，摻進了一些廉價的西藥成份。是那種治不了病，也吃不死人的那種。偏偏就有好多的老頭老太信這個，並且樂此不彼，天天參加這些公司的健康講座。當然最終都會在那些所謂的專家的忽悠下，掏錢買一大堆的昂貴的保健品回來當飯吃。至于那些個所謂的專家，公司會進行包裝，就算是個門外漢也會被他們包裝成xx醫科大學博士生導師，x市甲等醫院專科醫師，曾在xx國際醫學雜志上發表論文數十篇了什麼的。只要普通人沒听過的或是听不懂的，往往都被認為是很高深。劉楓就曾在報紙上看到過這樣的報道︰說是一個賣菜的小販，看到保健品這行有利可途，于是屏借著生意人的口才，去到一家這樣的公司做講課專家，來忽悠老頭老太的錢。雖然他口才不錯，他本人文化水平有限，在台上講課時硬是把「β細胞」給念成了b細胞，當然台下的老頭們也不會听的出來。
如今這世道，踏踏實實的干掙不了幾個錢。還不如這些歪門邪道來錢容易。世風日下啊，劉楓又感慨起來。
公司大廳，劉楓看到他們公司的領導在給員工開早會，由于一時沒有人來給他付桶裝水的錢。他只好先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等了起來。只見這個40多歲領導模樣的男人一臉的太監相，說話細聲細氣的。還不時的伸出蘭花指來晃動幾下，他面前站著兩排穿著職業裝的年輕人，以女性居多。好多的公司都或多或少的有這麼一兩個比女人還女人的男人，長了一副男人的身板，行起事來扭捏的像個大姑娘。更悲劇的是︰這樣的男人還是公司的領導。
在劉楓研究這個太監相的男人時，他感覺那兩排員工里有兩雙眼楮注視著自己。他迅速抬起頭搜索目光的來源處，「是她們」劉楓激動起來。「她們」正是在公交車上被劉楓調戲過的小倩和她的同伴嚴菲。兩個女孩也正驚喜的看著她，小倩的臉頰就像是早晨在車上一樣紅彤彤的，顯然看到劉楓她又想起了車上使她臉紅的那一幕。
原來她們找的工作就是保健品推銷員。
「咳……咳……」尖銳的干咳聲響起來。
兩個女孩趕緊收回了目光。
劉楓沒听清那娘娘腔的領導的對員工說了句什麼，這會兒員工四下了站開了，每個人之間都保持著比一條手臂稍遠一點距離。小倩她倆也和其他人一樣分散開來。
接著節奏動感的音樂響起，太監男帶頭扭動著腰肢跳了起來。其他員工也都揮舞著四肢跟著跳。
很多寫字樓里以及其他一些公司都有這樣一種所謂的公司文化。說的好听是文化，其實也是公司對自己員工的一種洗腦方式而已。目的都是讓員工效忠公司
一群人做廣播體操似的，一會上下左右的用手去抓來抓去，一會又像原地跑步似的，掂起胳膊快速的甩動。那些女孩的咪mi，在她們原地跑動時也跟著上下顫動，活像每個人的胸前都揣著一只小兔子一樣。那個太監男的動作更是夸張的令人作嘔；他半屈著雙腿，並緊緊的並攏著，就像宮廷片里作揖的y環。同時他的隨著音樂的節奏左右來回大副度的擺動著。臉上更是一副陶醉的傻b狀。
劉楓懷著極度的震撼看他們跳完，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了的。
裝完水，結完帳。劉楓在這家的工作算是完成了。
他本來還想找小倩去聊會，可看到他們公司的員工個個嚴肅的表情。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看來公司洗腦的效果不是一般的可怕。
小倩也遠遠的看了他一下，令人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來這小妹妹對自己還是有很大好感的，劉楓心時想。還是不打擾她了，反正她也住在玫姐那里。有的是時間見面。想起玫姐，劉楓心里一陳的失落，真是瞎了一顆好白菜啊。
大通過小倩她們公司大門過道的時候，過道兩側的牆上貼著一些人的放大了的紅底證件照，下面都配著這個人的輝煌頭餃，無非是什麼醫學博士了什麼的，看來小倩她們公司的老板深喑對噱頭之運作。
劉楓一個一個的看了一遍，但沒有發現小倩和嚴菲的。不過想想也是，她們才上班兩天，估計公司還沒開始包裝她倆。在劉楓有些失望的起走的時候，牆上的一張相片吸引了他的目︰這張相片長的像我在哪見過的一個人，他在心里說到︰「對，是他，就是他……」劉楓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