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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運動會

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在觀察著她,盡管每天都說不上話也踫不到什麼面,但我發現她經常和一個叫胡靈的女孩子走的很近,兩個人一起吃飯一起看書,做作業的時候還一人帶一個耳機,我模了模正戴在耳朵上的耳機,里面傳來的是黃義達的歌曲,這個cd機是從張亮那里拿過來的,音質還不錯,總管那里有很多cd碟,我經常弄一些來听,偶爾也去街上買周杰倫、林俊杰和beyond的碟子回來听。

班上又來了男生,叫肖浩,長的倒是很斯文,但是過了幾天就完全顛覆了我對他的第一印象,沒幾天就和學校的人鬧上事了,正是鄭南的一個朋友,鄭南跑過來問他的情況,我說是新生我不知道,「那就好,這件事你就不要出面,我也不會出來,叫他們去應付。」鄭南還是很關心我,「畢竟是你們班的同學,我們又在隔壁,以後說不定還會要打很多交道。」

我點了點頭,自從進入高二以來,我也很少參與這些打架的事情,能躲就躲,也不是怕什麼人,而是突然間覺得打架真是很無趣,被人打沒意思,去打別人我打兩下就舍不得下手了,還記得初中時候和班上同學鬧矛盾,哥哥知道後帶了幾個人幫我來出氣,起初我還很興沖沖的,等哥哥一個耳光給那個同學後,我就有點慌了,這樣打別人是不是不合適?等哥哥下去三個耳光,我就馬上抓住哥哥的手,示意哥哥和他的同學別打了…這種事情發生過好幾次,我也慢慢的不太喜歡去摻和這些事情,除非是很重要的事情,一般我是能躲開就躲開。

校運會馬上就來了,雖然文老師一再倡議和要求,我還是沒有去參加運動項目,不僅我如此,班上的男生也鮮有人去參加運動項目,除了幾個必須要人參加的項目由文老師強制安排了幾個人參加,其他的項目都只有女生參加,其實這也是文科班的普遍現象,文科班男少女多的情況讓幾個文科班都是參加項目的女的多,男的反而在後面做後勤服務。

在四中4年多除了初一沖動的報了一個1500米長跑累得要死獲得小組倒數第二的成績後,我再也沒有參加過運動會,因為這三天的運動會確實是一個難得的放假時間,和同學買上一兩包瓜子磕著這邊看看那邊逛逛,實不為一件很高興的事情。在193班的時候,我和朱岩兩個人在運動會的時候就爬出牆來到校外面上網,那時候兩個人還在迷傳奇,一玩就是一整天,別人都是包夜上通宵游戲,我們自嘲為包日游戲。

我和鄭南都沒報運動項目,倒是張亮這個人報了個5000米,「瘋了吧,你能跑嗎?」听到張亮說出來的時候,我和鄭南都有點驚呆了,鄭南倒是堆著笑,「亮哥,你這是又想在誰面前表現咯?」張亮白了眼,「滾滾滾!我這是為班級爭光!」

我和鄭南給整笑了,張亮也有點不好意思,「其實也沒有,我那個同學是體育委員,班上沒人報這個項目,我想著我還能跑,就算是幫他一個忙報了名。」「噢…」我和鄭南幾乎異口同聲,「那你能不能跑嘛,你這身子板!」「切,你們2個人小看我,我以前初中跑步好厲害的好吧!」「哈哈…」我們又是一陣笑,「初中就沒見你報名參加過運動會!」

「我倒是記得我們那次被輝哥因為晚寢講話被罰操場100圈,我們兩個人還有汪峰圍著下面那個操場跑了一早上,除了這個,其他我還真沒印象你跑過步。」听我這麼一說,張亮拍了拍腦袋,「對,是跑過!不對,我記錯了,是我高一在衡陽讀書的時候參加了比賽跑步拿了獎!」

「你還拿過獎啊!」鄭南忙不迭的推著張亮,「這就真的看不出來了!好咯,到時候給你去加油,你別到時候中途放棄就行了!那就會出丑啦!」「那不得,到時候拿個獎給你們看看!」我們雖然都不相信張亮會跑步,但是為他參加運動會而高興,至少側面來說,這小子慢慢有了集體榮譽感,這和以前初中的他完全沒得比的,看來是真的在慢慢往學校和學習方面靠。

運動會我沒有報項目,但是作為班上的班長,後勤各方面的工作還是由我來做好統籌,不過班上的其他班干部都很負責任,我每天把班級台、水、干糧、藥品什麼的搬到操場,我就可以四處溜達了。

說也奇怪,就是那般湊巧,我在運動會上走來走去的時候總能偶然遇到她,她和胡靈要麼就是手挽著手四處看看,要麼就是一人手上端著一包瓜子一人拿著個垃圾袋,看到我也不說話就笑笑,倒是胡靈會對我叫上2句︰「班長啊,你又在外面瞎晃悠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回了句,「沒有,我去找我同學玩。」紅著臉忙不迭的跑開,可每次卻忍不住回頭望著她走開的背影,心里也在懊悔,「走那麼快做什麼?下次看到一定要多和她說幾句話。」

不過話說回來,到運動會開始,除了那次丟失磁帶的事情和班上的班級事務會議,我和她很少有交流,眼瞧著運動會過去2天,我還在為找到什麼借口和她搭訕做思想準備,鄭南飛步了過來,「有病,找了你好久,張亮馬上要比賽了,我們去吧!」

我拿了一瓶水,和鄭南一起來到了賽道邊,看到了換上了運動服的張亮,他正和班上的同學說笑,我過去拍了拍他,示意他要不要喝水,「剛剛喝過了,到時候跑的中間我問你要的時候你在給我吧!」「你曉得這次你們有幾個體育生參加不?」鄭南問道,「那我不知道啊,不過我們體育委員說好像每個班都至少有一個體育生參加,難得跑啊!」

張亮攤攤手,「沒事,體育生也不一定全部是搞長跑的體育生,你也沒有什麼壓力,盡力跑就行了。」我搖了搖水瓶說道,張亮點點頭,笑了笑,「我沒什麼壓力了,反正就是好玩一樣的。萬一到時候我累了,你們記得帶我跑一段,我還是想跑完。」我和鄭南點了點頭,都各自拍了拍張亮肩膀,示以鼓勁。

5000米比賽是第三日的壓軸比賽,最末比賽的是百米接力和百米比賽,緊接著是閉幕式,學校這樣安排的目的也是把最好看的項目放到最後,讓更多人看到精彩的比賽項目,5000米因為距離長、參與度小,關注的人也很少,不過借著看百米的同學和閉幕式,觀看5000米比賽的同學也不少。

比賽開始前,我和鄭南站在張亮旁邊,看著他一臉深沉故作嚴肅,我不由心生感慨︰南哥,我可是第一次看見張亮這麼認真的做一件學校里面的事,「那不是,估計談戀愛都沒這麼上心過,」鄭南隨口說道,我卻突然想起,要是美女在這里觀看比賽,張亮還會繼續跑下去嗎?

發令槍打斷了我的思緒,十幾個人沖了出去,張亮暫時在第二位,我有點擔心,「這麼早就這麼發力,張亮有這麼多體力嗎?」鄭南笑了笑,「呵呵,我不知道,看情況吧。」學校是400米的跑道,5000米剛好就是12圈半,對于剛剛進入高中的高一新生來說,5000米確實是一個不小的考驗,而對于張亮這種身材弱小又長期抽煙、通宵的學生,能撐得住嗎?

張亮領跑了好幾圈,疲勞終于顯現了出來,他開始慢慢被後面的人超過,落在最後幾個人,又是一圈後,後面有2個人退出了比賽,我們跟著張亮跑了一陣,「要不要水?」張亮搖了搖頭,腳底卻越來越慢,他把眼楮一側,看看後面還剩下的2個人,又是一圈,第一名的人跟在張亮腳後,馬上就要超過他一圈了,我和鄭南又帶著張亮跑了一下,跑到一群叫著「張亮加油」的人群里停了下來,這里應該就是他們班的人了,男男女女一起大概有近20個人,這大概就是運動和班級榮譽最能讓同學團結的原因,當同學在賽場上拼搏流汗的時候,他們也許最需要的不是勝利的肯定,而是同學對他干勁的支持和汗水的鼓勵。

不過在跑到第10圈的時候,張亮和後面的一個同學選擇了放棄,原因是第一名已經完成了目標,接下來的人都完成對他們的圈數超越,我知道張亮不是跑不下去了,而是出于面子方面,不想再成為這樣的角度,我和鄭南走到他旁邊,示意他干的不錯,他接過我們的水喝了2口,淡淡的回應,「老了,狀態不行了。」把號碼牌拿掉交給了體育委員,酷酷的走開了,馬上就是100米和閉幕式,我和鄭南因為班上還有點事就沒有跟上去都走回了自己班上。

閉幕式上,我們班班級總分拿到全年級前五,我上去領獎的時候很不好意思,這可是我們班女將們拼了老命奪回來的榮譽,與我卻沒什麼很大關系,不過我還是很高興的在班級面前把獎狀和獎品舉高,同學們都很興奮,不由自主的鼓掌示意,我心里有點感動,也許只有在這樣的場合,我才能驟然體會到集體的影響力和凝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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