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公司上班已經又是半個月後的事了,傷口愈合得不錯,而沈森在溫梓突然其來的粘人功力下,同意了她繼續回公司上班。
溫梓敏感地發現,公司里的人看她的眼光轉變了,沒有一開始知道她和沈森關系時那麼激烈了,但是女同事的眼光依然是帶著嫉妒和淡淡地恨意,但是礙于她現在的身份,都不敢太過造次。有了香鈴的前車之鑒,還有誰敢去招惹她?甚至有些還刻意討好巴結。
溫梓最討厭這種人了,所以她一般都是直接無視掉,表面上笑著打著招呼,轉個頭就將他們的事拋諸腦後,只有一個人始終未變,那就是她在威宇里唯一的一個最好的朋友,琳兒同志。
「小梓,你的傷好了嗎?」琳兒關心地問。
「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拉傷,很快就痊愈的了。」養傷這段時間琳兒曾經打過好幾次電話來慰問,本來她是想親自探望她的,但無奈沈森那個小心眼的男人從中作梗,私家醫院她去不得,半山大宅她更是接近不了半步,所以最後只能通過電話來關心她的病情了。
「對了,事情查得怎麼樣了?」溫梓拿著餐盤剛坐下來就著急著問琳兒她想知道的事情。
「嗯,最新消息,一個小時前才判的刑。」琳兒戳著盤上的菜。「被判終身監禁,她現在精神有些問題,要先去檢查一下再決定是關在牢記還是送去精神病院。」
琳兒的話讓溫梓沉默了一陣。沈森也真是夠狠的,不過是撞了她一下而已,一個正青春的生命就這樣被毀掉了。
而對香鈴恨之入骨的琳兒也沉默不語了,說實在話,她確實很討厭香鈴,也恨不得她早點得到報應,現在終于看到她得到了應得的報應,她內心曾經閃過一絲塊感,但是塊感後,又開始同情起香鈴來。
她可憐她,並不是因為她原諒她了,只是她覺得總裁的做法太過極端太狠了,即使傷了人也不至于終身監禁,何況她現在還因些得了精神病,但是反思維想一下,如果不是她心存歹念,總裁怎麼會對付她?
琳兒抬眸看著出神的溫梓,她眼里毫不隱瞞的內疚讓琳兒心頭動了動,總裁是真的愛煞了溫梓了。
「好了,我們別想著那些喪氣的事情了,想些開心的。」琳兒開口安慰,主動轉移話題。
「對了,你現在確定你的心了嗎?」
溫梓閉了閉瞼,掩去她的內疚,不解地看著琳兒。
「什麼內心?」
「就是對總裁的心啊,你確定了嗎?」琳兒追問。
對他的心嗎?
溫梓猶豫了,她對他是什麼心?
最近,他對她是夠好的了,體貼溫柔,不復以前的暴戾,也沒有再挖苦她,只是她對他究竟是什麼感情?
知道他是強暴自己的襁堅犯,她恨他;知道他為了自己不惜一切地去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她動容;他送她‘帝王之心’還有執起她手輕吻,她心微動;但當她發現他卑掠的行為,她又覺得討厭,愛恨交加。
最後,溫梓搖搖頭,表示自己的心未定。
「你在顧慮什麼?」琳兒不明白她為什麼還不確定自己的心,試圖化解。
「我不知道。」溫梓無奈地說,她在顧慮麼?兩人之間的情仇,不是說不顧慮就不顧慮的。
「其實總裁對你極好,你也感覺得到吧。」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香鈴就是最好的例子,至于浪漫的事情,就要講到慈善晚會那次了。
「別再說了。」溫梓打斷琳兒,表示自己不想討論這件事情。
「雖然我不知道你跟總裁之間發生什麼事情,讓你對他放不下心,但是你要知道,一個男人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女人好的,不是有所圖就是疼惜她。反正你自己思量吧,雖然我不知道總裁是不是好人,但是我只是不想你錯過了好姻緣,錯過了幸福。」琳兒悠悠地說,她是外人,無權插進他們之間,只是作為朋友,是有責任給對方一些意見的,不管對方接不接納。
直到溫梓上到30樓,精神依舊有些恍惚,想著琳兒的話,想著香鈴的事情,還有爸爸的事情,手剛踫到辦公室門把,里面傳出來的對話讓她回了神。
「阿森,這麼久了有沒有想我?」熟悉的女聲軟軟柔柔地。
是沈珊!
這個發現讓溫梓為之一愣,她怎麼覺得沈珊的話很是曖昧?
她微微推了推門,拉出一條縫隙,因為房門正對著沈森的辦公桌,所以現在她清楚看到里面兩個人的一切。
溫梓呆住了!
她居然看到沈珊坐在沈森大腿上。
他們!
溫梓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他們怎麼可以,一陣羞紅在溫梓白希滑女敕的臉蛋上泛起。
「怎麼?冷然滿足不了你?」沈森邪惡的聲音傳來。
「你別亂講,阿然是我這輩子我最滿意的男人了。」說起冷然,沈珊的眼里有濃濃的痴迷。
「哦?既然這樣,那你來找我做什麼?」沈森低笑,似乎不介意自己不在她心里的第一個位置。
「你別小氣了,阿然第一,你是第二。」不僅只有我一個這麼認為,沈珊在心里加了一句,這個人究竟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那我是不是應該覺得很榮幸?」沈森在她的臀上用力地拍打了一下。
溫梓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才勉強自己不尖叫,當她看到沈珊低頭吻上沈森的嘴時,再也忍不住翻滾的胃,一陣惡心,逃離似的跑到廁所里干嘔。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落了下來,擦也擦不完。
他們居然……
他們不是親姐弟嗎?
他們怎麼可以**?
想到沈森用吻過自己姐姐的唇吻自己,胃部又是一陣翻滾。
況且,沈珊,她不是愛著然哥哥嗎?
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背著然哥哥跟自己的弟弟做這些苟且的事情,不行,她一定要告訴然哥哥,不能讓他被壞人給騙了,也絕對忍受不了然哥哥被戴綠帽子。只是沒有證據,然哥哥會相信她嗎?
等等!
突然,溫梓心頭一轉,她是不是漏掉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沈森和沈珊不是親姐弟嗎?
那金軒呢?
溫梓努力地回想著所知道的事情,她只听金軒說他和沈森是兩兄弟,但是從來沒听說過金軒說過有姐姐啊。
那難道是……
**
溫梓戴著墨鏡,用一條絲巾包住自己的模樣,來到約好的地方,她看看四周,確認沒有人跟著才走進咖啡廳里。
她在咖啡廳內看了一圈,找到了目標,快步走過去,坐下來。
從包包里翻出照片,攤開給對方看。
「這個人。」
對于溫梓夸張的裝扮,男人並沒有覺得奇怪,也沒有驚訝之色,做他這一行的,這樣的裝束算是很人性化的了,早已經習慣,還有些更夸張呢。
他拿過照片瞄了瞄,又還給溫梓。
「不好意思,這個人我查不了。」對方直接拒絕。
開玩笑,他雖然是個偵探,雖然近幾年生意很差,收入幾乎是每個月都得赤字,但是對于這個行業,規矩他是始終不敢忘的,對于一些人,他是絕對不會去查的。
就好比眼前這女人要他查的人,他看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威宇的總裁沈森,在g市誰不認識?只是要他去查沈森?呵呵,他沒有那個膽子,平常,他看見他巴不得能繞路走了,現在居然要讓他去招惹他?就算給他一億恐怕他都沒命花了。
在這個行業里,誰不知道沈森的殘暴凶狠?惹上了他,不是一條命那麼簡單的。
說完,男人就想起身走人,看來這生意是做不成了,還是找其他方法賺取下個月的房租吧。
「為什麼?」溫梓看對方只看了一眼照片就拒絕她,不禁問道。
「小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查他,但是我明白告訴你,不管哪一個偵探都不可能接你這個活的,這個男人是出了名的凶殘成性,誰都不敢去招惹,我勸你最好也別去招惹他了,不然小命不保了。」雖然錢是賺不了了,但是他還是好心地提醒著溫梓。
「呃……」溫梓細想一下,也是,對于沈森這麼一號人物,大家都是能躲則躲吧,還會有誰這麼笨去接近呢。
「那這個呢?」溫梓又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他,這個人應該也不會有問題了吧。
男人皺了皺眉頭,今天真是夠邪門的,他剛剛看這女人拿出另外一張照片時,心里不禁動了一下,心想這應該可以接下生意,誰知道拿照片一看,又是一個不能動的主。
「小姐,不好意思,這個我也不能接。」男人眯了眯眸,看著溫梓,心想這個女人不會是想耍他吧,淨找些不能查的人給他,有生意而不能接,這不是更讓人著急嗎?
溫梓听他的話又是一愣,怎麼連沈珊都不能查了?難道沈珊也很凶殘?
似是看到溫梓不解的神色,男人繼續好心地解答。
「小姐,既然你要查那個男人你應該也會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了,他們家族的案子我們這些小偵探是不敢接的,別說去查他們的事情,就是不小心听到了他們的消息,咱們都恨不得能馬上失憶,裝著不知道,我這麼說你懂吧。」
男人拿起馬克杯喝一口咖啡,又說。
「小姐,雖然咱們這次合作不成,也希望你未來日子過得順順利利的,還有,對于自己撼動不了的人最好還是及早收手吧,免得惹禍上身了。」
男人說完便起身走了,留下沉默不語的溫梓。
溫梓苦著一張臉,覺得自己實在像個小丑,還在想著有的沒有的。
冷然拒絕跟她合作是正確的,對于他們這樣強硬的家族,她又能做得了什麼?別說去告他為父報仇了,現在卻連查他們的信息都做不到,溫梓覺得自己實在可笑極了。
不過,溫梓又想了想,誰說她查不了了?那不是還有金軒麼。
想到就馬上行動,溫梓結了賬,走出了咖啡廳,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就往上跳,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溫梓將墨鏡和沙巾拆了下來,剛想問前台金軒在不在時,金軒便走了出來。溫梓興奮地笑著向他招手。
「金大哥。」
待看清來人後,笑容僵在了臉上。
沈森!
他怎麼會在這里?
金軒不會出賣她了吧!
這是溫梓第一反應,但是看看沈森的臉色,雖然冰冷卻沒有戾氣,如果沈森知道了,按照他的脾氣不當場把她抽死她才怪,還有金軒淡定的神色,緊張的心情漸漸穩定了下來,但是懸在喉嚨上的心還是沒有落下來。
「小梓,你怎麼來了?」金軒尷尬地模了模鼻子應了聲。今天到底什麼日子,怎麼這麼巧呢。
「嘿嘿……」溫梓面不改色地嘿笑著,但內心卻已經炸毛了。靠之,今天到底什麼破日子啊,淨給她出狀況,真是倒霉到了極點了。
溫梓看了一眼沈森冰冷得幾乎要結冰的臉,身體僵了一下,然後又對著沈森笑了笑。
「嘿,總裁你也在啊。」這不是廢話嗎?他不在難道她出現了幻覺?
「哼!」沈森冷哼一聲,睨了她一眼,也不說話,就等著她的下一步。
「小梓,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金軒覺得這里的空氣越來越少了,急著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的、自由的空氣,先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啊?哦!」沈森在,溫梓一時語噎。她該找什麼借口呢。
可是還沒等溫梓開口,沈森雙手插著褲兜走進了剛好停在這層樓的電梯,溫梓看著電梯門慢慢的關閉,心也跟著電梯門越來越小的縫隙慢慢落下。
但是電梯門快要完全閉上時又打開了,溫梓的心又懸上了心口。
沈森陰沉著一張臉盯著一動不動的溫梓,眼里的怒火幾乎要燒死她。
「小梓,你還是先回去吧。」金軒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溫梓為什麼要找他,不過就現在的狀況來看,她再不走恐怕一會自己辦公室就要失火燒起來了。
他知道沈森的脾氣,也明白他不會實質傷害溫梓,所以他很放心讓溫梓回去。
在得到了沈森的承諾後,他便一直很放心溫梓跟在他身邊。
溫梓也明白,自己再不走,可能真的會殃及無辜,所以乖乖地踏上了電梯,站在冰塊旁邊。
下了樓,沈森直接將她丟進了車里,隨後自己也坐了進來,直到回到半山大宅,兩人都沒說過一句話。
其實溫梓想打破這沉默的,但是他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讓她乖乖地閉了嘴,要是此刻開口,說不定沈森會殺人滅口的,所以,有什麼話還是留著回到家後再說吧。
溫梓直接跟著沈森回到房間,才吶吶地開口。
「那個……」
但觸及沈森的眼神她又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他那像要把自己吃了的眼神讓她有一瞬間的膽怯。
他他他!
他不會知道了吧。
沈森月兌掉西裝外套,隨便丟在一旁,然後開始解領帶。
看著他解領帶,然後在空氣中用力地甩了一下,溫梓快要哭出來了,他這不會真的想殺了她吧。
用領帶勒死她?
溫梓想也不想,狗腿地沖了過去跳進沈森懷里,哭喊著。
「我錯了,你、你、你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沈森有點莫名其妙,他還沒開始問話呢,她這到底唱的哪一出?不過既然她說她錯了,那他也不能不給面子,于是他挑了挑眉,低頭看著在自己懷里蹭的女人。
「那你倒說說看錯在哪里。」
「我不應該去找金軒,還當場被你抓到。」
沈森眼楮一眯。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下次背著我去找金軒就是對的了?」
溫梓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她很想說是,但是她不敢。
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
于是,她將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她已經想清楚了,要想復仇,就得要審時度勢,才能在他不經意間手起手落,找到他的犯罪證據。
即使她沒權沒勢,單憑一個女人的力量掰不過這個強硬的沈森,但是事在人為,說不定哪天他因為做的壞事太多了,遭天譴呢。
沈森看著她誠懇的臉蛋,順勢抱著她倒在床上。
溫梓差點嚇得尖叫,最後她就趴在沈森身上,抬頭正好對上他探究的犀利眸子。
「讓我舒服。」他眼中閃過一絲**。
讓他舒服?
溫梓呆呆地看著他,那他這是放過她了?也不再追問她為什麼去找金軒?
見她不動,沈森在蹙緊好看的眉頭,在他懷里還敢給她走神,懲罰性地大掌一揮,重重地在她臀上拍了一下。
「啊——」
溫梓驚呼,他下手真重。
「讓我舒服。」沈森重復著說。
好好好,讓他舒服,這麼重的手,溫梓差點扯到傷口,他也好意思讓傷者讓他舒服,這個種豬。
溫梓也故意地粗魯咬著他的胸膛,敢打她,她就咬咬咬,咬死他。沈森眸子開始深沉,像是容忍又像享受著。
**
翌日
溫梓又來到了金軒的律師事務所,前台小姐看了她一眼,也不等她說話便主動招呼。
「您好,總裁現在在辦公室。」
「謝謝。」溫梓有些意外,她不過是來了三次而已,前台美眉就記住她了?還這麼和顏悅色?
她並不知道,這都是金軒吩咐下去的,凡是溫梓到來只要他不在會客都可以直接讓她進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