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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惠清和蕭晟相擁而坐,良久,兩人都沒有說話。請使用訪問本站。

終于,蕭晟忍不住問道︰「清兒,你可會跟我回洛陽?」蕭晟那雙深邃的眸子里充滿了期待,與她分離,是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其實,他的心里已經有了答案,深州城的形勢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平靜。

葉惠清緊緊握住他的手,靠在蕭晟的懷里,靜靜的感受著他的心跳,蕭晟對她的付出,她焉能感覺不到,只是,她現在等于是深州城的定海神針一樣,尤其是完顏蒙跖剛剛送來一封挑釁的戰書的情況下,她更加不可能離開深州。

這一個動作,已經表明了葉惠清的態度,蕭晟焉能不知,嘴角凝起一個苦澀的表情,似笑非笑,有時候,心底里想的和現實總是差距很大。

葉惠清和蕭晟相擁良久,蕭晟才啞著嗓子開口道︰「清兒,我很快就會回來,深州情勢險峻,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軍作戰,最多半年的時間,我一定會回來。」

葉惠清點點頭,手中把玩著蕭晟腰間的玉佩,「蕭晟,我相信你,前世今生,對我最好的人就是你了。」

她這樣一說,蕭晟忍不住笑了,反手握住她,「前世的事情你也記得嗎?我還以為是前生欠了你的,所以今生才會一心一意想著你。」

葉惠清怔住,再次往他的懷里拱了拱,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是我欠了你的。」前一世,她殺死了他,今生就還給他,給他一個萬里江山。

對于葉惠清的依戀,蕭晟心中甚是滿足與激動,緊緊抱著她的時候,身體里的某種火熱也不由自主的騷動起來,一雙手不斷地在她身上游走著。

兩人雖然有了親密的接觸,卻從未想過打破底線,兩人恪守著規矩,想把最美好的一夜留在洞房花燭那一刻。

蕭晟把葉惠清緊緊擁在懷中,俯□子,吻上了葉惠清光潔的額頭。溫熱的唇緩緩移動著,吻上眉毛、眼楮、鼻梁,又向旁移開,咬住她圓潤的耳垂,往耳朵里輕輕地呵著氣。似被閃電擊中,葉惠清不由自主的顫栗起來,她只覺蕭晟呵進她耳中的熱氣猶如一條條細細小小的熱流,從耳中進入,飛快地淌遍全身,那奇異的酥麻感,讓她的身體幾乎融化。她忘情的回吻著蕭晟,骨子里那種事事都要佔據主動的意識,讓她即便是在男歡女愛上,也不願完全順從蕭晟。

兩人迷失在了這迷人的蜜吻之中,你來我往,直至無法順暢呼吸的時候,兩人才稍做停息,但旋即兩條柔軟的舌頭又糾纏在了一起,向對方發動著如潮的攻擊,互相慰藉著,索取著。貪婪的纏綿在對方的溫柔里,想把這一刻永遠定格。

眼看著就要分離了,蕭晟一時一刻也不願意離開葉惠清,此生,仿佛就是為了葉惠清而來。

兩人從痴迷中醒了過來,對視了一眼,葉惠清的臉上帶著一抹不多見的紅霞,她側轉身子,她痴痴地盯著蕭晟,兩手緩緩地模著他的臉,從頭發到額頭,再到眉毛、眼楮、鼻梁、嘴巴……

此時方知,她也不願意離開蕭晟,兩人的情感早就到了生死不離的地步,只是她一直不知道而已,從前,她一直以為,此生最不需要的是情感,躺在他的懷里才知道,她的心已經裝滿了蕭晟,她所謂的不在乎,只是因為篤定蕭晟一定會回來。

感受著葉惠清如海般的深情,撫摩著她一頭柔順的青絲,蕭晟使勁地抱緊葉惠清微微顫動著的身子,一臉鄭重之色,沙啞的嗓子充滿著真摯的情感︰「清兒,此生定不相負。」

葉惠清僵了一下,心中涌過一股暖流,旋即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眸子中溢出難得的溫柔,身子一軟,斜斜地掛在了蕭晟身上。她雙手摟住蕭晟的脖頸,笑容更加燦爛︰「蕭晟,我信你。」

當初,皇甫信一再向她表示,在沒有成親之前,絕對不會踫任何一個女子,他們成親之後,沒有生下嫡子之前,也不會有任何一個女人橫在他們中間,終此一生,心中只有她一個。

帶著那樣一份相信,一份期待,她拼盡全力為皇甫家打下萬里江山,每到一處,攻城略地,殺伐無數,也不曾有過片刻的心軟,皇甫家建立的王朝,同歷朝歷代一樣,都是在層層白骨上堆積起來的。

所有被皇甫家視為勁敵的對手,葉惠清都會毫不留情的將之殺戮。

她和皇甫信並沒有到這樣的地步,若是有大勝仗,皇甫信就會帶著皇甫崇年的賞賜來見她,無人時,皇甫崇年會牽牽她的手,僅此而已。

此生若是沒有蕭晟的出現,她不會知道,兩個人真正相愛,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恨不得黏在一起不分開,即便是分開了,每時每刻,心里也都是濃濃的思念。

蕭晟將她擁得更緊,「清兒,無論如何,你都要等我回來。」

葉惠清輕聲道︰「洛陽那邊的事情,你一定要處理好再回來,你祖父這一去,蕭家肯定不穩,伯父一個人怕是很難支撐得住,必要時,用些手段,切莫心軟,若是洛陽真的亂了,對我們也沒有好處。」

蕭晟點點頭,蕭家一直都是蕭裕做主,蕭克諫上位,是因為他們的出眾表現,加上蕭裕的彈壓,所以,蕭家的內部沒有反對的聲音出現,蕭裕的過世,定會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變得不安分起來。

若是倉促回了深州,他心里也放不下父親。

或許,回到洛陽之後,等待他的將是一場無可避免的殺戮。

梁誼在附近的酒樓為兩人定了一桌酒菜,一直站在外院的門口等著葉惠清和蕭晟的出現,看到兩人出現,趕緊吩咐人把酒菜送來。

蕭晟總是限制葉惠清飲酒,這一次卻沒有攔阻。

蕭晟給她倒了一杯酒,葉惠清推到一旁,蕭裕剛剛過世,她就飲酒,傳出去並非好事,無論怎樣,蕭裕是蕭晟的親祖父。

兩人默默地吃飯,蕭晟的眼楮一直盯著葉惠清,葉惠清看他傻呆呆的樣子,不由得撲哧一笑,「飯吃到臉上去了。」

蕭晟信以為真,趕緊擦臉。

葉惠清不由得哈哈大笑。

蕭晟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瞪了一眼葉惠清,倒也真的開始吃飯了。

翌日,葉惠清送走蕭晟。

一切,似乎又歸于平靜。

中秋將至,按照慣例,衙門放假三天。

深州城這幾年頗為平靜,百姓們似乎也忘記了深州城之前的血雨腥風,全城彌漫著濃厚的節日氣氛。

街市兩旁林立的高樓都已經妝點成了彩樓,恰好又是水果最多的季節,各式各樣的瓜果堆滿了鋪子,深州水多,所以,深州人把上元節賞燈的習俗變化到中秋節的時候,便把燈籠做了改變,放置于水面之上,因此,到了夜間,大大小小的河流溝渠上面,都飄滿了各式各樣的燈籠。

街市上的懸燈,水面的花燈,在明月的映襯下,更顯得如夢如幻。深州城仿若不夜天,到處燈光璀璨,媲美天上繁星。

葉惠清听從牟思真的建議,命軍營的伙夫趕工,做了月餅發給軍營的將士,然後又在幾處密集的貧民區派發月餅。

見此情景,深州城里的幾大富商也做了不少月餅,然後買了幾車水果,向深州的百姓免費發送,自然,何家送的最多。

中秋之夜,葉惠清陪著孫姨娘和葉天恩在街上轉了轉,等孫姨娘母子倆回到後宅,葉惠清才換了一身男裝,和梁誼一起出了衙門。

街道上依然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小販的叫賣聲,百姓們的歡笑聲,不絕于耳。

葉惠清登上城樓,圓月如玉盤高掛于碧空之上,澄澈的清輝灑在深州城,整座深州城好像披了一層薄如蟬翼的輕紗,再看遠山朦朧如幻,近水波光粼粼,即便是最出色的畫師,也難以描繪出這樣一副美景。

葉惠清仰頭看著明月,柔美的月光傾瀉在她的臉上,讓她的眸子顯得分外的澄澈明媚。

此時,她心中感慨萬千,若是父親還活著,看到這一幕,定然是老淚縱橫,激動不已,作為一個忠君愛國的臣子,他最期盼的就是國運昌隆,百姓富足,如今,她做到了,父親在天上可看得到?

「大人,大人。」梁誼連著喚了兩聲,葉惠清才陡然清醒,「何事?」

「大人,飛鷹關有信送來。」

葉惠清神色一凜,「拿來我看。」

梁誼雙手奉上,然後將燈籠舉高,葉惠清拆開信件,眉頭緊蹙,冷哼一聲,「梁誼,我們走!」

從城樓上下來,葉惠清快速回到衙門。

牟思真,韓璞與何福順等人相繼來到葉惠清的書房。

葉惠清把信件放在桌子上,牟思真看她神色陰沉如水,知道定然是出了大事,首先拿起信件,打開來看。

牟思真看完之後,倒吸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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