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晟搖頭,「我五歲的時候,第一次進宮,祖母帶著我,剛剛到宮門口,就看到一只從未見過的奇怪大鳥飛進了萬歲殿,那只鳥兒進了萬歲殿之後,徘徊不去,侍衛用箭射它,它就躲進大梁之上,那只鳥兒,在萬歲殿足足呆了三天,才鳴叫著離去,它離去的時候,還在萬歲殿門口拉下一坨鳥屎。請使用訪問本站。」
頓了頓,他苦笑道︰「大業十二年二月,有一只形狀奇怪的大鳥,竟然飛入大業殿,停在御座的帷幔之中,直到天明才從容飛去。國家定鼎之地,竟然成為山林野鳥的棲息之所,隋朝亡國之象,由此開始。」
葉惠清笑道︰「如此說來,亡齊的人,定然是你了。」
「我現在只想和你在一起。」蕭晟擁著她,煎熬的等待後,終于能和她在一起,蕭晟不會再去想什麼前途未來,他的前途未來,都在葉惠清身上,即便是葉惠清想做武則天一樣的女皇帝,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支持她。
葉惠清今天沒有裹胸,蕭晟的雙臂放在她的胸前,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她的胸涌,雖然身體瘦了許多,但是,那里一點都沒有改變,蕭晟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變熱,連毛孔里都散發灼熱的氣息。
鬼使神差的,他咬住葉惠清的耳垂,葉惠清圓潤的耳垂,頓時變得燦紅如霞,發際間清新的香味,更是讓蕭晟心魂蕩漾,擁著她的雙臂,越來越緊。
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不知不覺間,兩人躺倒在了床上,蕭晟用力吻著葉惠清,兩人之間,沒有一絲縫隙,他堅硬的身軀,壓著她的柔軟,讓她清晰的感覺著自己的愛與**,不知不覺的,她的發髻被散開,柔細的青絲,散在床上,讓這個總像是裹著一層堅硬外殼的女子,有了一絲柔軟的味道。
他無法抵擋葉惠清的魅力,只要和葉惠清在一起,他的心,總會像是初次相見那般悸動不已。
他已經在拼命的克制了,只可惜,他管不住自己的心。
從前,葉惠清的世界是黑白的,除了家人,她否定一切。
蕭晟的出現,讓她的世界陡然豐富起來,讓她開始敞開心扉,接受來自外界的絢麗色彩,讓她知道,累的時候,有一個肩膀依靠,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清兒,我們何時才能成親?」他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魅惑的低語著,「我一天都等不了了。」
「你明知道現在不行。」葉惠清躺在他的懷中,雙頰依然滾燙,不敢抬頭看他。
她發現,自己真的很迷戀和蕭晟在一起接吻時的感覺,一顆心,砰砰作響,好像要跳出胸腔一般。
口干舌燥的蕭晟抱著葉惠清,吻著她的發際,「清兒,我覺得自己好像做夢一樣……」
砰砰,門外傳來敲門聲,好像是在用腳踢。
接著,是梧桐的聲音,梧桐開了門,高聲道︰「小少爺,慢點走。」
葉天恩蹣跚的走進來,扁著嘴,「姐姐,姐姐……」
蕭晟急忙從床上爬起來,被未來小舅子捉個現場,貌似很丟人。
他不讓梧桐領著,走向姐姐的床,珠簾發出悅耳的聲響。
蕭晟走上前,抱起葉天恩,葉天恩扭動著身體,「姐姐,姐姐。」
蕭晟三步並作兩步,抱著葉天恩來到床前,葉天恩趴在姐姐身上,仰頭看了一眼蕭晟,他對蕭晟充滿了敵意,這個大個子,搶了他的姐姐。
蕭晟苦笑。
葉惠清卻促狹的一笑,抱著弟弟,蕭晟彎腰給他月兌去鞋子,葉天恩鑽到姐姐懷里,「姐姐,覺覺。」
他耿耿于懷,自己睡著以後,竟然被人抱走了,睜開眼,發現不是在姐姐身邊,所以,一穿上衣服,就跑到姐姐這里來了。
葉天恩和葉惠清並無太多相似之處,蕭晟可以肯定,他的小舅子長大以後,肯定是個勾人的公子。
葉天恩唇紅齒白,粉妝玉琢的像個小仙童。
「姐姐,覺覺。」葉天恩的小腿壓在葉惠清的月復部,覺得這樣壓住姐姐,姐姐就起不來了。
更讓蕭晟哭笑不得的是,葉天恩向他擺擺手,意思是,他可以出去了。
葉惠清慧黠的一笑,也向他擺擺手。
蕭晟忍不住一瞪眼,但還是乖乖走了。
葉惠清抱著假裝閉眼楮的葉天恩,像是對天恩說,又像是自言自語,「我真的可以嫁給他嗎?天恩,姐姐嫁人不嫁人?」
「嫁人。」葉天恩重復了一句。
葉惠清一捏他的鼻子,「小壞蛋,你是不是怕養著姐姐。」
「姐姐。」
「怕不怕?」
「怕。」
葉惠清笑了,現在葉天恩剛會說話不久,所以只會不斷的重復後邊的話。
姐弟倆在床上玩的不亦樂乎。
蕭晟獨自來到書房,站在沙盤前,審視著洛陽的地形。
葉惠清想要把皇甫家趕出洛陽城,解體蕭家,他相信葉惠清說的不是大話,他相信葉惠清有那個能力。
他應該做些什麼?蕭家,看起來很強大,不過是因為蕭裕的支撐。
難道?蕭晟不敢往下想,他知道的葉惠清,從來都是一個殺伐決斷的女子,她在乎的的人並不多,尤其是上層官場的那些人,葉惠清絕對不會手軟。
他蹲下來,腦子里想著各種各樣可能出現的狀況,他始終姓蕭,不想蕭家從此以後,分崩離析。
但是,從整個大齊的形勢看,只有蕭家敗落,大齊才能有喘息的機會。
至于皇甫崇年,蕭晟並不覺得他們有多可怕。
皇甫崇年的身邊,的確有幾個得力的幕僚,他的為人處事,也的確與孟嘗君有幾分相似,也正是因為他學孟嘗君,才讓蕭晟看輕了他,孟嘗君特雞鳴狗盜之雄耳。
鐵一道人說道,洛陽兵變無可避免,而且,洛陽兵變之後,三足鼎立。
這三家,若無疑問,應該是蕭家,皇甫家和葉家。
他了解葉惠清,她的野心,永遠不會息止。
葉惠清對皇甫家,並沒有那種難以割舍的血脈親緣,他的感覺不會錯,葉惠清對皇甫家,對徐露,總有一種仇恨的目光。
尤其是面對皇甫崇年和皇甫信的時候,按理來說,他們之間,並無太多接觸,而且,葉惠清在世的親人並不多了,葉惠清應該更加珍惜與皇甫家的這種血脈親情才是。
他相信,總有一天,葉惠清會把心底里的秘密全部告訴他。
蕭晟起身,鎖好房門,來到鐵一道人的房間,鐵一道人正躺在床上看書,看到蕭晟進來,微微一笑,放下書。
「蕭公子心事重重,可是因為即將到來的洛陽兵變?」
蕭晟點點頭,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鐵一道人的床前,前院的客房,只有鐵一道人這一個客人,因而,小院顯得格外的安靜。
鐵一道人慢條斯理的說,「公子不必胡思亂想,洛陽兵變,對公子和小姐來說,最是有利不過,憑著公子和小姐的智謀,洛陽城,並無大的危險。」
「可清兒的身體尚未恢復。」
「有葉小姐的威名,足矣。」鐵一道人笑道︰「洛陽已經過氣了,今夜,蕭公子若有興致,可以看一看北方天空,帝星正在一路向北。」他的話,隱含著深意,蕭晟卻並未放在心上,對于佔星之術,他只是一知半解。
蕭晟听到鐵一道人說他們不會有事,心放下了一半。
「公子,皇甫家送來拜帖,皇甫公子求見。」門房在房門外稟報。
蕭晟看向鐵一道人,鐵一道人一笑,「蕭公子,皇甫家這是忍不住了。」
蕭晟點點頭,「真人且歇著,我去看看。」
蕭晟對皇甫信,始終有一個疙瘩結在心里,若是當年葉惠清和皇甫信結為夫妻,哪里有他什麼事兒。
蕭晟緩步出門,來到大門口,馬車外的小廝看到蕭晟出來,趕緊稟報道︰「公子,蕭公子出來了。」
皇甫信這才挑開車簾,彎腰走出來。
下了馬車,蕭晟拱手道︰「皇甫公子光臨寒舍,不勝榮幸,請!」
跟著下車的,還有皇甫信的小妾,徐雅。
徐雅羞澀的走在皇甫信身後,听兩人寒暄過後,這才向蕭晟行禮。
蕭晟覺得很奇怪,皇甫信出門為何要帶著妾室?
因為有女眷,蕭晟讓人喚了春蓮出來。
按理來說,徐雅只是一個妾室,出門已經不合規矩,所以,春蓮接待她足矣,但是,葉惠清知道徐雅到來之後,心中一動,吩咐春蓮將徐雅請進內室。
徐雅裊裊婷婷的走進來,拜見了孫氏和葉惠清,優雅的坐在繡墩上。
春蓮上了茶之後,悄然退下。
孫氏和她說了幾句話,也找借口走了。
房間內,只剩下葉惠清和徐雅。
徐雅略帶緊張的看向葉惠清,如今,葉惠清和皇甫家的人關系非常緊張,若是想要挽回葉惠清的心,只有徐雅或許能在葉惠清面前說上一兩句話。
她卻不知,此時的葉惠清,正在算計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想看兩更不?賄賂賄賂我……~(^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