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手附在葉惠清的豐滿之處,陡然清醒,他不能這樣做,內心深處,他更希望葉惠清在沒有失憶的狀態下,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想要嫁給他,他希望有一個終生難忘的洞房花燭夜。請使用訪問本站。
他從來不想輕慢,褻瀆她。
**依然□,但他生生忍住了,扶起同樣眼神迷離的葉惠清坐起來,他把葉惠清摟在懷里,「清兒,等你過了孝期,我們就成親,可否?」
葉惠清沒有說話,這個男人的肩膀很寬,靠上去,有一種踏實的感覺,孫姨娘和春蓮曾無數次的說,蕭晟是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
想起他為自己所做的的一切,葉惠清點點頭,依舊靠在他的懷中,感受著他的溫暖。
雖然她沒有說話,但是,她的點頭,讓蕭晟如同一下子飛上九霄雲端,幸福來的太快,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良久,他才驚喜不已的問道︰「清兒,你這是答應了嗎?」
葉惠清紅著臉推開他,將頭扭向一邊,蕭晟傻呵呵的笑了起來。
葉惠清眼角的余光掃向他,頓時爆笑不已,本來很美的一張臉,因為發出男人的聲音,變得滑稽不已。
蕭晟倏地想起自己一身女裝打扮,狠狠的瞪了一眼葉惠清,葉惠清捏捏他的臉頰,「小娘子,給本公子笑一個……」話音一落,她笑的更歡了。
馭夫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捂起來,他不斷的警告自己,回去以後,無論誰問,都不能說出一個字,就是對自己的妻子,也不能吐露半個字。
笑聲一路飛灑,一直到了莊園門口,葉惠清才忍住了笑。
回到房間以後,蕭晟沖進屋,趕緊卸了妝,又在熱湯中泡了將近兩刻鐘,這才起身來找葉惠清。
葉惠清看見蕭晟換了裝束,不由又是一笑。
听見蕭晟冷哼一聲,葉惠清才忍住了笑。
丫鬟端著煮好的茶進來,葉惠清坐好,輕啜了一口,「蕭晟,我們明日一早便回去。」
「也好。」
「不過,明日我想讓孫姨娘和春蓮帶著人住進這里,可否?」
「你是擔心宮變會波及到他們?」蕭晟說,「這里,也不見得有多安全。」
「我把三百人派在這里,保護他們,他們住在這里我們才能放開手腳做事。」頓了頓,她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次賞花會,就是沖著我來的,舅父想讓我站在他那邊,進宮是他唯一的機會,這個司馬女官,應該是我舅父的人。」
蕭晟並沒有想到這一點,宮中的事情,他多少也了解一些,現如今的皇太後,就是蕭家推出的人,司馬女官,也是經過蕭家挑選的,雖然司馬女官有諸多令人懷疑之處,但是,葉惠清明確指出她是皇甫家的人,還是讓蕭晟吃了一驚。
看他不相信,葉惠清眉峰一挑,「怎麼,你沒看出她有功夫在身?」
蕭晟紅著臉搖頭,一路之上,他基本都在低著頭走路,雖然看不出破綻,他心里是虛的,他堂堂蕭家公子,若是被人知道男扮女裝,那是得有多丟人。
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有第二次。
葉惠清看到他尷尬的臉色,知道他又想起了剛才的事情,忍不住放聲大笑。
但此時此刻,她心里的酸楚,卻無人得知,父親已經不在人世,留下年幼的弟弟,手無縛雞之力的姨娘,還有一個偌大的深州城需要她的守護,這座城池,是大齊國的屏障,所以,無論是皇甫家還是蕭家,都虎視眈眈的看著她,此時身在洛陽,若是身邊沒有一個依靠,說不定,下一刻就會成為別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即便想離開,也要解決洛陽的事情,這是她保住深州城的先決條件,她手中必須有可以抗衡蕭家和皇甫家的力量。
明明,那個皇甫崇年是她最親近的人,他們之間,有著血脈親緣,但是,在權力面前,一切的親情,都變得微不足道。
那一抹酸楚,很快一閃而逝,她從來不會糾結失去的東西,過去的就過去了,她更珍惜現在——
第二天,日落黃昏時,皇甫崇年和徐敬山正在書房里議事。
徐敬山輕嘆了一聲,「大人,下臣覺得,葉惠清不必軟禁起來,她現在還沒有恢復記憶,對大人造不成什麼威脅,大人何必對一個小姑娘耿耿于懷呢。」
皇甫崇年苦笑,「敬山,當初我也小瞧了這個外甥女,可她每一次,都能讓人眼前一亮,你可知,她雖然失去記憶,但是,武功韜略,卻更勝從前,若是能得她相助,蕭家何足懼哉。」
徐敬山點點頭,「小女也說,令甥女勇猛更勝男兒,只是我一向覺得,一個女子再強,也強不過男子,而且,小孩子的話,多為夸張之語,所以,並未重視。現在想來,應該是我輕視了葉小姐。」
「對了,令愛可曾回府?」
「回來了。」徐敬山想起自己臨來之前,小女兒坐在亭中,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他這個女兒,太過精靈,尤其是那次出事之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只是,他觀察良久,覺得投靠皇甫崇年,遠比投靠蕭家得到的要多,蕭家內斗的厲害,而皇甫崇年只有一個嫡子,或許眼下皇甫崇年還有沒有與蕭家抗衡的能力,但是,他相信,以皇甫崇年的能力,不上兩三年,皇甫家必將成為中原的霸主。
察覺徐敬山神色有異,皇甫崇年微微一笑,「我家夫人非常喜歡令愛,若是有時間,就帶她過來走動走動,我們倆家,也算是親戚。」
妾的家人,從來不算親戚,但是,為了拉攏徐敬山,皇甫崇年不會顧及這些,而且,他現在有了另一個心思,讓兒子娶徐露為正妻,徐露年紀小,可以再等幾年,這幾年,正好利用一下葉惠清,只要把葉惠清拉攏過來,大事就成了一半。
這些年,他唯一看走眼的就是葉惠清。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縱然是外甥女,也沒什麼不可以犧牲的。
徐敬山具有宰輔之才,勢必要拉攏住,朝中的官員,他已經掌握了半數,加上這幾年聯系的幾位節度使,皇甫崇年有充分的信心,在洛陽發動一場政變,蕭家一倒,皇甫家就能趁勢而為。
徐敬山蟄伏許久,就是在等待機會,他自認沒有問鼎天下的本事,但他有一雙識人的眼楮,皇甫崇年的想法,他盡收眼底。
若是皇甫崇年成功了,徐雅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太子良娣,若是小女兒嫁給皇甫信,憑著她嫡女的地位,成為太子妃,再成為皇後,那完全是有可能的。
兩人各懷心事,卻想的是同一個問題。
擺在他們面前最大的難題,無疑就是葉惠清。
回到洛陽城的葉惠清,也在想她的舅父,不知為何,只要一想到舅父,她的心底,就隱隱有痛感,葉惠清說不清楚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說服孫姨娘,由春蓮帶著隊伍,離開洛陽城,住進了田莊。
這座小院,只剩下蕭晟和葉惠清。
夜了,葉惠清和蕭晟仍舊沒有困意,兩人在沙盤前用各種方法推演洛陽被圍城之後的解困之法。
蕭晟的五百人已經駐扎在小院里,蕭克諫派人問過一遍,便再也沒有說過什麼。
此時,蕭晟的心思,都在跟著葉惠清轉,蕭家的異動,他雖然詢問過父親,卻是為了配合葉惠清。
蕭克諫今天傳消息給他們,已經有三路大軍,緩緩接近洛陽城。
人人都以為,蕭家最倚重的二十萬大軍,在深州城大戰中,消耗殆盡,蕭家不比從前。
這也是皇甫崇年為何敢在這個時候動手的緣故。
只是,他們投鼠忌器的人,竟然是葉惠清,未免讓人感到啼笑皆非。
「公子爺,墨竹來了。」
「讓他進來吧。」蕭晟頭也沒抬,說了一句。
墨竹是蕭克諫身邊的小廝,從小就跟在蕭克諫身邊,如今已經年過四旬,也是蕭克諫身邊最信任的人。
墨竹進來以後,向二人行禮,墨竹早就見過葉惠清,和別人不同,他認為葉惠清才是蕭晟的良配,他們家公子已經是玉樹臨風了,沒有必要要求對方也是傾國傾城,兩口子過日子,最重要的是志同道合,相互珍惜。
每每來此,就看到小兩口趴在地上一起研究戰術,或者坐在一張榻上看書,兩人頭挨頭,十分親密,就是老爺和夫人都不曾這樣默契過,兩人才稱得上是神仙眷侶。
墨竹笑微微從懷里掏出地圖,雙手捧給蕭晟,「少爺,這是皇宮的密圖,密道都標在上面,十分清晰,老爺說,這是老太爺命人送來的。」
蕭晟苦笑,他們兩人,還是被祖父利用了。
他不由自主的看向葉惠清,葉惠清似乎並沒有往心里去,打開圖紙,略略看了一遍,點點頭,「這張圖,出自公輸家,應該是真的。」
墨竹在心里不由得豎起大拇指。
作者有話要說︰晚了,明天可能還會晚一點,不好意思。謝謝灑灑,蘇懶的櫻樹,61422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