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晟搖頭,這段時間,兩人朝夕相對,他已經很了解葉惠清,這個女子,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葉惠清哈哈大笑。
兩人進了莊園之後,便有青衣小帽的莊丁迎了上來。
葉惠清環顧四周,點點頭,莊園內,屋舍眾多,街衢儼然,人來人往,形如一座小小的城池。
但凡看到蕭晟,行人就會上前行禮問安,還有一些妙齡的女子,忍不住偷眼看著蕭晟,待發現蕭晟或者葉惠清的目光無意之中掃過他們,他們便嬌羞的紅了臉,轉頭跑開了。
葉惠清很喜歡這里,她說道︰「若是知道你有這樣一座莊園,我是不會住在洛陽城中的。」住在莊園,白日里,還能騎馬四處走一走。
蕭晟的院落,居于莊園中心地帶,即便是主人不在,僕人們也不會懈怠,房間里,窗明幾淨,縴塵不染。
一路顛簸,葉惠清早就變得灰頭土臉,蕭晟吩咐下人燒了熱水,先讓葉惠清沐浴一番,幸好他悄悄吩咐春蓮給葉惠清帶了換洗的衣物。
葉惠清換了一套衣裝出來,看到蕭晟已經坐在堂上,飯菜也擺上了桌,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很餓了。
兩人相對而坐,看到蕭晟還準備了美酒,葉惠清很是高興,因為失憶的緣故,郎中建議葉惠清不要喝酒,平日里,孫姨娘和春蓮總是盯著她,就怕她喝酒。
蕭晟給她倒了一杯酒,「這是莊園里自釀的果子酒,你嘗一嘗。」
葉惠清撇嘴,罷了,果子酒也是酒。
酒足飯飽,葉惠清漸生困意,上下眼皮直打架,她惱怒地問,「酒里是不是有別的東西,我怎麼會犯困?」
蕭晟一笑,「確實沒有,只是果子酒所用的山果,很容易讓人產生困倦之意,你連日來不眠不休得看沙盤,想必已經很累了,不如我們在此多待上兩日。」
葉惠清狠狠的橫了他一眼,跟著蕭晟來到臥房,臥房里早就收拾干淨,房間里還擺著兩盆鮮花,想來蕭晟知道葉惠清不喜歡燻香,所以,特意讓人找了兩盆鮮花擺上。
葉惠清睡著以後,蕭晟便讓人尋來管家。
管家蔣文是蕭晟的母親從娘家帶來的人,十分可靠,基本上,田莊的事務,都是蔣文在打理。
蕭晟對他也很客氣尊重,「老管家,你派人去打听一下,廣恩寺是否在舉辦賞花會。」
蕭晟他們到的時候,蔣文並不在,他出外巡視田莊去了,聞听蕭晟和葉惠清前來,這才急匆匆趕了回來。
蔣文今年已經五十開外,身材卻依然健碩,略微發紅的胡子,鷹隼般的眼神,讓人乍見之下,有些膽寒,但蔣文對蕭晟,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為人也是謙和寬厚,莊園里的人都很尊重他。
蔣文不喜歡洛陽遍地佛寺,小時候,家里太窮了,孩子又多,蔣文的爹娘養不活這麼多孩子,恰好有個僧人路過他們的村莊,便提出將蔣文帶走,說是蔣文頗有佛緣。
誰知道,那個僧人並非良善之輩,把蔣文帶走之後,為其剃度,然後將他雙腿打殘,帶著傷殘的蔣文每日里敲著木魚行乞,對人言是為了給蔣文治病。
後來,蔣文遇到了蕭晟的外婆,老人家不過是說了一句可憐,若是自己的孩兒,斷不會如此虐待,蔣文看到了希望,大哭著祈求老人家將他帶走。
蔣文被老婦人花重金買下,請了郎中,花了不知多少金,才醫好了蔣文,然後養起了頭發,大小姐出嫁的時候,蔣文跟著大小姐來到蕭家,但是,幼年時的陰影,讓蔣文對佛寺充滿了厭惡之情。
莊園里的人都知道蔣文不喜歡佛教,很多人拜佛,也是偷偷去,在莊園中,人們更信奉道家,莊園中就有一座道觀,觀中只有師徒二人。
蔣文听蕭晟的口吻便知道,佛寺發生了讓他很不喜歡的事情,應諾之後,趕緊吩咐人去查看。
葉惠清睡醒一覺,已經過了午時,大怒。
她去廣恩寺,還有另外一層意思,既然是為了宮女募捐,那肯定是有宮女參加的,她想從中認識一些宮女,對她日後進入皇宮,有極大的幫助。
蕭晟毀掉了她的計劃。
怒不可遏的葉惠清四處尋找蕭晟,卻听見宅院的西北方一陣擂鼓之聲。
葉惠清循聲走向擂鼓的地方,卻原來是莊園中的演武台,自己帶來的五十名士兵和蕭晟莊園中的一些漢子,正在對峙。
葉惠清一眼就看到了蕭晟,這家伙,就是站在台上,依舊是一副風度翩翩的瀟灑模樣,看到葉惠清,他直接跳下高台,跑向葉惠清。
眾人不由得循著他的視線看去,蕭晟來到葉惠清面前,微微一笑,「你睡醒了,正好,和我一起看看……」
「陪我去廣恩寺!」葉惠清打斷他的話,冷著一張臉說道。
蕭晟壓低聲音,「別去了,賞花有什麼好看的,再說,都是女子,我去了也不方便露面。」
葉惠清上下打量著蕭晟,笑眯眯的,一言不發。
蕭晟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忍不住問道︰「清兒,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擔心無法陪我前去,才不去的嗎?」
蕭晟點點頭。
「好,我有辦法讓你跟著我一起進去,你去不去?」
蕭晟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陰謀兩個字,用力搖搖頭,他可不上當。
葉惠清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溫柔起來,「難道你不想跟我一起去嗎?」
「去,我當然願意去。」蕭晟幾乎是月兌口而出。
葉惠清面帶勝利的微笑,「走,跟我走吧。」環顧她的士兵一圈之後,她大聲喊道︰「封言,出列!」
那個名叫封言的青年士兵迅速跑過來,葉惠清說道︰「封言,若是將他化成女子的模樣,你可有困難?」
封言看了眼蕭晟,點點頭,「小姐,公子就是個子太高了一些。」
「沒有關系,我有辦法讓他變矮一點。」
蕭晟這次可听明白了,葉惠清是想將他扮成女人,然後帶去廣恩寺賞花,若是被人看出來他是蕭晟,以後還怎麼混世界。
蕭晟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般,這種事情,堅決不答應。
葉惠清臉一沉,「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剛剛答應我的事情,怎可轉臉就反悔。」
封言想笑又不敢笑,憋了好一會兒,才調整了情緒,信誓旦旦的說,一定不會被人看出破綻。
蕭晟頗為郁悶的問︰「封言,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封言回他道︰「啟稟公子,小人以前是梨園戲班的。」
葉惠清收到蕭晟惡狠狠中又帶著一抹幽怨的目光,得意的一笑,對自己沒有失憶以前的眼光,更加的佩服了,她選出來的人,不僅體格健壯,還各有所長。
蕭晟帶著封言走了,葉惠清在台下就看了一會兒,招呼另一人李普跟上。
李普跟著葉惠清來到蕭晟的房間門口,就听見蕭晟還在里面嘮嘮叨叨,似乎是在埋怨封言將他整的面目全非,真的很像一個女人了。
李普暴汗,怪不得小姐一進了院子,就輕手躡腳的,原來是因為這個,蕭晟長身玉立,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女子。
不過,蕭晟的模樣,若是扮成女子,定會比葉惠清要美多了。
瞬間,李普就明白葉惠清為什麼會找他來。
听了一會兒,葉惠清敲門道︰「蕭晟,封言,怎麼樣了。」
蕭晟還沒換衣服,只是一張臉,變成了美女模樣,封言的手法很高明,從臉上絕對找不出蕭晟從前的影子,眼前的蕭晟,瑩面如玉,似朝霞和學雪艷射,目光澄澈,眼波含媚,朱口皓齒,綠鬢如雲,光可鑒人,無一處不美。
即便是蕭晟自己,看著銅鏡中人,也是一陣發呆。
葉惠清不等蕭晟說話,就已經推開了門。
掀開門簾,進了內室,葉惠清一下子就看到了轉過身去的蕭晟,蕭晟頭上的首飾,應該是他母親留在這兒的,樣子雖然有舊了,但每一件都是精致貴重的上品。
葉惠清捂著嘴大笑,不知道帶著步搖的蕭晟,風擺楊柳的走起路來,會是怎樣一番模樣,活該,誰讓他自作主張!
蕭晟忘了自己這張臉,听見葉惠清發笑,怒沖沖的轉過頭,惡狠狠道︰「我這副樣子,以後還如何出門見人!」
葉惠清听見自己身後的李普到吸了一口冷氣,其實,她也被蕭晟的驚艷之美迷住了,想不到,封言的手法這樣高明。
葉惠清揮揮手,讓兩人先出去,然後笑眯眯的走到蕭晟面前,歪頭看著他,「蕭晟,你這樣子,絕對是洛陽第一美人了。還好我不是男的,否則,一定會被你迷住的。」
蕭晟冷哼一聲,「我不想這幅形容出去,你自己去吧,我不攔著你就是。」
葉惠清竟然主動握住他的手,語氣真誠的說,「蕭晟,我真的希望你和我同去。」
蕭晟沉吟片刻,低下頭在她耳畔說道︰「那你讓我親一下。」
葉惠清的身體僵住,兩人日日朝夕相對,免不了身體上的觸踫,有的時候,葉惠清還會主動拍拍他的肩膀,蕭晟教她武功的時候,兩人也會有不少身體上的觸踫。
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感到氣氛微妙。
蕭晟聞道她身上清冽的氣息,更加難以自持,面對葉惠清,他覺得自己就是撲火的飛蛾,兩人的頭部,相隔不過寸許,蕭晟稍微一低頭,就能親吻到她。
蕭晟知道,今天如果不能如願,下一次,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等到葉惠清恢復了記憶,更是遙不可及了,憑自己的身手,還真打不過她。
「看著我!」蕭晟捧住她的臉,沉聲下令。
葉惠清的眼神變的迷茫起來,他們是未婚夫妻,耳鬢廝磨,很正常。
蕭晟低頭吻了上去,沐浴過後的葉惠清,嘴唇都是清爽的,他的舌尖在葉惠清的唇上舌忝了舌忝,瞬間,兩人像是過電一樣,不由自主的顫栗起來。
有一種叫做愉悅與渴望的東西,從唇齒間,瞬間游遍全身,心底里有個聲音告訴她,自己很喜歡這樣。
蕭晟的舌尖鍥而不舍的在她的唇齒間流連著,終于,呼吸不暢的葉惠清朱唇微張,蕭晟趁虛而入,葉惠清的口內,香滑的舌頭充滿了誘惑的味道,蕭晟只想把它吞下去。
他緊緊地抱住葉惠清,用力吮吸著她的甘甜,這個外表清冷,氣息清冽的女子,竟然有著火一般的內在,他甚至想把她整個揉入自己的身體里去。
這樣緊緊地擁抱,還讓他感到了葉惠清胸前的波濤洶涌,讓他沖動的想要撕掉她的衣服,看看里面到底有著怎樣誘人的存在。
葉惠清也深深的迷戀其中,愉悅的聲音,不斷地在心底里回蕩,連帶著,身體里的血液也跟著激蕩起來,不可否認,她心底里並不排斥蕭晟,或許,還有一點點喜歡。
燥熱的身體,讓她想要更多更多。
作者有話要說︰一早上寫了兩更,吐血了,求安慰,求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