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村血池有多強,村里人都知道,只需浸泡,就可增強力量,而那聖骨卻一直浸泡在里面。
前幾天,四大高手,布下四象陣,要虐殺贏辛,卻被聖骨全部吃掉了。
聖骨亦可隱身,助贏辛兩人潛入山脈深處;它也可以彌補陣法,阻擋人王黎的探查。
現在,聖骨竟然可以傳音,告知消息,好像擁有生命
如此一幕幕,的確讓贏,對其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有些事情,現在的你,還是不知道為好,糊涂是福啊。」老人又是這一句說辭。
「額?」
「不過,你放心,聖骨不會對我們村子有威脅的,它是我們村子的守護神。」贏辛看出了贏的擔憂,安慰道。
「奧。」贏點頭,也不追問了。
老人不說,他也沒辦法。
「對了,這個你拿著,或許有用。」接著,贏辛彈指,一道光芒飛到了贏的手心之中。
光芒斂去,那是一塊令牌,非金非石非木,呈紫金s ,正是進入血池的令牌。
「這有什麼用啊?」贏問道。
血池,讓誰進,那還不是贏辛一句話的問題,所以這令牌只是個形式而已,它真正的作用,並不在這里。
「你若去爭鼎學院的話,那東西,就有用處了。」贏辛道。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眸子一黯,有著追憶,有著痛苦,有著刻骨銘心。
「奧。爭鼎學院,那是什麼?」贏問道,這名字,他好像在哪听過,卻記不起來了。
「你以後會知道的。」贏辛沒有說,明顯是讓贏出去後,自己去打听。
「奧,對了!」突然,贏眼前一亮,爺爺贏辛年青時,外出闖蕩,投入的宗門,好像正是爭鼎學院。
「難道說,n in i就在這爭鼎學院里?」看著老人的表情,贏一下子明白了,詢問道。
贏小時候曾乘贏辛酒醉問過,從而得知,贏武並非贏辛的養子,而是他的親生子。那就說明,贏辛在外面肯定有妻子,不過因為某種原因,來不了村子。
這次,贏辛一句話也沒說,只是身體劇烈震顫,有著一道渾濁的眼淚,流了下來,嘴里面還喃喃的念著一個模糊的字——若。
「看來肯定是了。」看著贏辛的表現,結合著自己的理解,贏就明白了,n in i不是在爭鼎學院,就肯定與爭鼎學院有關,而更重要的是,n in i絕沒有死。
否則,贏辛流露出的就不是痛苦,而是殺意了。
看著贏辛的表情,贏內心一哭,那眸子光亮,閃著一絲堅定,他一定會幫爺爺找回n in i的。
「對了,爺爺,那錦袍男子,應該不會放過我,他肯定會派人再來尋找的,您一定要小心。」贏說道。
「沒事,來一個我殺一個。」隨著時間的流逝,老人正在一步步回歸巔峰,那股霸氣,正在不斷增強中。
「至于那蠱秘,就交給你了。」老人開口,道。
「恩。」贏點頭,區區一個蠱秘,還不值得爺爺親自動手。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說這話的時候,贏猛然抬起頭,眸光直視著老人,鋒利如刀,帶著冰冷。
那語氣中,充滿了殺機。
「什麼?」似乎知道贏要問什麼,老人也抬起頭,看著大孫子,針鋒相對。
「那殺死弟弟的金袍白發老者,叫什麼,來自哪個勢力?」贏問道。
此話一落,密室寂靜了,兩人停止了呼吸,針落可聞。
贏緊盯著老人,在等著他說話。
因為他知道,老人一定知道,那殺害贏通的凶手的消息。
「他,我來殺!」
直到良久,老人才淡淡吐出幾個字,隨即閉上了雙眼。
終究,他不願意說出凶手的訊息。
贏沉默了,贏辛也沉默了,密室寂靜了。
「邦邦邦!」
最終,贏朝著老人,磕了九個響頭,就轉身走出了密室。
「我走了!」
村人得悉,全都趕來了,對于贏這個決定,雖然理解,但是卻很難舍。
雖說是大禍害,整了村子足足五年多,但卻看著他從嬰兒,咿呀學語,到長大ch ngr n,喝百家n i、吃百家飯的贏早就融入了村子里,現在他要離開了,或許再也見不到面了,所有嬸嬸、n in i垂淚。
就是一群成年漢子也一陣沉默,有幾個更只有內情,知道贏出去是為了尋找回家的路,去看望父母,他們同樣身為人父,怎能不懂,怎能阻攔?
「德柱啊,保護好小贏,一定要安全回來,知道嗎?」皮猴的父親,在吩咐著。
這一次,不僅僅是贏,皮猴和胖子也要出去,見見世面。
因為三人要離開了,眾人也不再戲耍他們了,一臉的不舍。
「恩。」皮猴深深地點了點頭,眸子中有著淚花,他拍了拍旁邊的候補柱,道,「弟弟,好好修煉,照顧好爸爸媽媽。」
他並非獨子,還有一個弟弟在,即使自己死在了外面,還有弟弟可以奉養雙親,傳宗接代,所以他走的很安心。
旁邊的胖子,也是如此。
「都別這樣了,我們明天才走了,別搞得和生死離別一樣。」贏說著,露出一絲邪異,和小時候的那個熊孩子一模一樣。
今天晚上,該報仇了
月黑風高殺人夜,青天白r 放火天。
虎大叔家。
「先將大虎子迷暈。」
黑暗中,傳來一聲骨頭撞地的‘咚咚’聲,隨即一頭獵犬撲出,欣喜的,啃著骨頭,可沒一會,就‘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被迷暈了。
「快進!」
接著,一人從黑暗中鑽出,推開大虎子,將下面的地板翹起,順著暗道,走了下去。
有兩人,緊跟其後。
暗道後,是一個酒窖,裝滿了酒缸。
三人中,一人大喜,癲狂一般,掀開一個酒缸,就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喝,宛若鯨吞牛飲,很恐怖。
而其他兩個人則是各自鑽進一個酒缸,泡起了澡。
甜大娘家。
那廚房里窗戶開著,有三道人影,從里面鑽出,每一個人身後都背著一個麻袋。
三人穿著黑衣,蒙著臉,看不清到底是誰,從窗子里面鑽出後,一溜煙,就消失了。
而那廚房里,所有的肉干,都沒有了,全被偷走了,卻留下了一缸酒。
蠻大叔,鐵匠鋪里。
有幾道人影在閃爍,在那成群的兵器中,挑揀著,一旦看到滿意的,就拿走。
還有一個更狠,很熟練的,打開了鐵匠鋪的密閣,將蠻大叔深藏的幾件好材料,也拿走了,卻換上了一些大餅。
三大爺家,後院里。
那頭最肥的被烈火羊被打昏,抬走了,等待它的命運,只有被吃。然後一頭,拳頭大小的,石頭羊,被留在了現場。
四n in i家。
老人最喜歡的驚鴻鳥,剛剛產下的鳥蛋,被人偷走了,只留下了一顆,沒有做絕
這一天晚上,巫村的每一家,都被黑手,襲擊了,都丟失了東西,獲得了東西。
那現場上的一句話,告訴了所有人,黑手是誰︰
三大害,到此一游!
「啊!啊!啊!!」
第二天,太陽還沒升起,公雞還未鳴叫,一陣陣慘叫聲,吵醒了寧靜的村子。
「我的酒,只剩下半缸了!」虎大叔,看著空蕩蕩的酒缸,虎目噴火。
「我的翠花餅呢?」甜大娘紛紛,一拳下去,那空無一物的案板,就被砸碎了。
「烏金鐵去哪呢?」蠻大叔一臉苦笑,看著手中的一塊翠花餅。
「我的小胖?」三大爺抱著其他的烈火羊,滿臉都是淚痕。
「驚鴻鳥蛋呢?怎麼只有一顆了,我還準備養一群驚鴻鳥呢?」四n in i哭了。
「三大害!!!」
最後,所有人的怒火,化成了一句話。
他們咆哮著,怒火三丈,要去找尋三個人,好好教訓一頓,可此刻,三人已經上路了。
「拜拜,諸位,我們三大害,還會再來的!」
遠處的地平線上,三大害背滿了包裹,一臉笑嘻嘻,望著眾人,隨即揮了揮手,義無反顧,離開了村子。
他們是在以這種方式,和村子告別。
山中霧靄飄動,在朝霞照耀下,五顏六s ,散發迷蒙光彩。
晨露在草也上滾動,于晨曦中顆顆晶瑩,草木清新,陽光溫暖,照在三人身上,金光璀璨。
「再見!」
看著三人的背影,許多人落淚,這一見,或許就是永別了。
原先的憤怒,也早已煙消雲散了。
自始至終,贏辛都沒有出現,他怔怔的坐在密室中,蒼老的雙手,摩挲著青銅棺中贏通的小臉龐,有著淚水滴落。
「贏大哥,我會等你,那怕一萬年!」一處山頭上,月兒在迎風奔跑,若蝴蝶在飄,那一雙手,不舍的揮著。
淚珠如雨線,從完美無瑕的臉龐上滑落,晶瑩而剔透,宛若珍珠般璀璨。
「再見!」贏也落淚,咬著牙,忍著痛,最後回頭看了月兒一眼,和皮猴、胖子一起,極速奔向遠方。
月兒奔跑著,即使已看不見了,還在繼續。
「不要忘記我!」
「永遠不要。」
一句話,充滿了柔情,順著清風,飄進了贏的耳朵中,久久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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