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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快去得也快,滿屋的灰塵未散,四周又是一片沉寂。

瓏月猛地起身,一把握住宮灕塵受傷的手臂,兩顆石子嵌入皮肉中,已經被染得血紅。

不住沖著屋頂怒吼道︰「帝景天,你特麼發瘋也滾遠點去瘋!!!!」

而回答她的也只有一片沉寂,仿佛一切只是她的猜測,甚至那些閃動的星星眨著眼,也似乎在肆意嘲諷著她的自作多情。

只不過,瓏月並不知,在她怒吼的聲音傳入宮灕塵耳中之際,又一道聲音通過內力清晰傳入他耳中,「宮灕塵,本座的兔子,哪怕放生了也歸本座所有,再敢踫其分毫,性命不保。」

宮灕塵猛地將瓏月攬入懷中,一雙高挑的怒目望向屋頂,或許這就叫樹欲靜而風不止,他早該醒悟,這世間,哪里容得他獨善其身?

兩次遲來的洞房未遂,瓏月氣得咬牙切齒卻沒處發泄,剛一回頭,只見宮灕塵又一次捂上了口鼻,高高仰著頭。

「外面有人嗎?把方柳書叫來,現在!」

當方柳書半夜被拎起來匆匆趕到的時候,宮灕塵鼻子中淌的血已經止住,只從床幔中伸出受傷的手臂。

看著那手臂中嵌入的兩顆石子被拔出,瓏月就感覺好像那兩顆石子是從自己心里剜出的一般,牙幾乎咬得咯咯作響,把方柳書也嚇得更多了幾分謹慎。

不多問不多看,心翼翼將宮灕塵的傷口清洗上藥包扎好,恭敬道︰「殿下,王夫傷勢並不重,只要記得近幾日莫沾了水即可。」

「對了,他今天連續鼻子中淌血,你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天氣太熱所致?」

然,方柳書知道內情,也只是略微一把脈道︰「回稟殿下,王夫虛火過盛,乃血氣方剛之兆,過盛血氣無處疏散,自然如此了。」

有些晦澀還有些拗口,瓏月徑直問道︰「就這樣了?沒有什麼辦法?鼻子光流血也不正常吧?」

方柳書字正腔圓道︰「只需正常房事即可,殿下無需多慮。」

房……事……?再有房事,恐怕整間屋就得塌了,短時間之內,她能做什麼?更何況,宮灕塵不至于這樣吧?身體虛?

「還有別的法子沒有?」

方柳書略微一想,「若是殿下不欲房事,將王夫這些日子服的藥去了便是。」

「他喝什麼藥了?」瓏月很納悶。

「乃是壯陽益精補氣血的藥。」

瓏月的眉角不住抽搐,隔著簾子望了宮灕塵一眼,「誰讓他喝的?」

「您的影衛,溯。」

「啊?」

…………

對于溯來,瓏月的幸福是天大的事,而他也知,如果瓏月要幸福,得到皇位一類的其實與幸福沒太大關系。

十幾年相伴,哪怕瓏月已經不再是昔日那個痴傻的女子,他仍舊覺得自己明白瓏月要的是什麼。瓏月一心所求並非至尊顯貴,並非奢靡生活,她需要一個親人,並非蘇慕顏之類的血緣親情,而是她如今早已成年,卻沒有一個暖心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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