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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要問,只听宮灕塵含糊著聲音道︰「沒什麼異狀。」
沒什麼異狀他在看什麼?
瓏月一頭霧水去拉宮灕塵的手,捂著做什麼?牙疼麼?
然,宮灕塵爭執不過,無奈放下手,只見鼻翼處隱隱的血紅,這……天氣太熱了麼?
瓏月趕忙扶著宮灕塵坐下,在水盆中濕了塊帕子放在他額頭,越看越覺得想笑,越覺得……宮灕塵越來越像個人了。
抓著他的手寫道︰「屋子太容易悶熱,我明天讓人送些冰塊進來。」
「不必了,偶爾燥熱而已。」宮灕塵仍舊淡淡著,取下額頭上冰著的帕子,將臉上的血跡擦淨,避開瓏月的手,自行在水盆中洗著帕子。
瓏月癟了癟嘴,宮灕塵似乎是生氣了,原因不明。
見宮灕塵走到床邊褪下外袍,隨手甩到一邊,而後徑自躺下,留下她一人尷尬站著。
上前幾步剛握起他的手,只見他輕輕一揮,轉過身去,給了她個後背。
瓏月索性在他後背劃道,生我氣了?
沒反應。
我以後不會再隱瞞你,好不好?
還是沒反應。
以後不會再離開數日不見,好不好?
仍舊沒反應。
那我走了?
沒反應。
瓏月深深嘆了口氣,要守在汐了了院子外面分身乏術那是騙自己的鬼話,而實際上,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宮灕塵。他總是這樣反應缺缺心思不明,她又怕自己總是來騷擾他,他不拒絕卻勉強自己。也怕他勉強的最終忍無可忍直接開口與她挑明,她有些不敢面對宮灕塵,不敢問出心中的疑惑,她承認,她害怕失去。在失去過一次之後,更加害怕失去。
她尊重他的一切想法,卻在尊重的基礎上……寧可不知道。
或許宮灕塵有著他自己的立場,畢竟她回來,擺明了就是要與納蘭瓏馨一較高下,宮灕塵的位置很尷尬,他的心情會很復雜,這些她都能理解。
直起身來剛要走,卻突然袖子一揪,宮灕塵不知何時扯住了她的袖口,隨即又松開,還是背對著她一動也不動。
久未在盤起的長發鋪撒在床榻,縈繞在縴薄雪白的里衣上,隨著他沉綿的呼吸起伏又似纏綿,靜靜的,無聲散發著誘惑。
她是愛他的……
瓏月慢慢坐在床邊,自後抱著宮灕塵,耳朵貼上他略顯發燙的後背,听著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她是愛他的,愛得心痛,愛到患得患失,愛到可以無限卑微卻不能卑鄙。
宮灕塵的身體有些僵硬,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他是在忍耐麼?忍耐她不規矩的舉動?
半晌沒有得到任何反應,瓏月識趣的直起身來,卻不想,久未有反應的宮灕塵突然翻身坐起,一把將她壓倒在床榻上,雙手撐著她的肩頭,那雙迷蒙的眼楮中,火光隱現。
猛地撕下臉上的易容,露出那張如妖媚一般的容顏,定定看著她,又不知在看什麼。
高挑的眼梢露著幾分倔強,別樣的神采讓那雙眼無端惑人心神,似有糾結的淡淡眉心餃接著完美曲線的鼻梁,而那其下,薄唇緊抿,仍舊糾結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