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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地游蕩在無垠的空間,步回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要往哪里去,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想,就這樣靜靜地游蕩,直到眼前出現一抹刺眼的光亮。
她眯著眼好一會才逐漸熟悉了突來的光亮,緩緩睜開眼楮後入眼的是一片雪白,鼻端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看來是有人把她送到了醫院。
環視四周,對上一個正在給她記錄信息的護士。
「啊,你醒了?」
沒有理會護士姐姐的話語,步回恢復意識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從床上坐起來,但是身體卻奇異的虛弱無比,連一個簡單的挺身而起都做不到。
「現在的身體異常虛弱,先好好躺著。」護士微笑著說道,「這里是醫院,非常安全。」
「我昏迷了多久?」
步回艱難地吐字道,喉嚨間似乎火燒一般的灼痛,聲音嘶啞低沉。
護士姐姐立刻把一旁的水杯拿過來給步回喝了點水,回道︰「你已經在這里昏迷了三天,至于送來之前昏迷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步回喝了水,喉嚨總算好過了一點,微微皺著眉頭問道︰「誰送我來的?這里是南城麼?」
「是一位姓邱的先生,具體叫什麼我不知道。」護士姐姐禮貌地說道,「這里是金應城,不是南城,但是你的確是由南城轉送過來的特別病患。」
步回的眉頭差點皺成蝴蝶結,姓邱的人?她可就認識一位邱老板,甚至連人家全名都不知道,難道會是那只老狐狸救的她?
還有,她怎麼突然間就來到了金應城?難道也是呢個姓邱的人干的?他有什麼目的麼?
腦經有些打結,步回隨便找了個借口把護士姐姐打發了出去,然後慢吞吞地掀開被子,又把病號服的褲子撩到膝蓋上方,看見右膝蓋上已經被包扎好,從隱隱傳來的痛感來看,這條腿還沒有廢掉。
再次看了一下左手肘的情況,雖然包扎的造型挺夸張,里面的傷口也挺嚇人,但是被子彈打碎的骨頭已經基本愈合不足為憂,只需要時間的療養就夠了。
步回忍不住呼出一口氣,要是真的廢了一條腿和一只胳膊,雖然她還不至于絕望地輕生,但是生活絕對是個大問題,尤其是她的左手,一條腿廢了沒什麼,左手卻是她運用能量的重要橋梁,這個絕對不能廢。
「阿九,你沒事吧?」步回模了模恢復成左耳耳飾的阿九,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等了良久,阿九才慢吞吞的說道︰「我沒事,就是能量消耗太大,恐怕暫時不能恢復本體,系統啟動了半休眠狀態。」
「半休眠狀態?怎麼會變成這樣?」
——明明消耗能量太大的是她才對。
阿九無奈道︰「以你原本的傷勢,就算送到醫院里恐怕也不行了,關節骨和膝蓋骨粉碎性骨折,你這輩子別指望恢復了。」
步回接口問道︰「所以,你又給我治傷了?」
「嗯。」阿九答道,「不過別擔心,我還不至于像上次一樣一睡不起,這段時間系統依舊可以運轉,只不過轉變為低耗能的狀態而已,現在每一次說話都是在消耗能量,你要是沒事最好別像平常一樣跟我說些亂七八糟不著邊際的話。」
「……」步回無語,敢情在阿九眼里,她平時對它說的話都是廢話?
「能量收集還得靠你,能量越多,我恢復得也越快,你自己看著辦吧。」阿九最後說了一句,「根據你的性格,吃虧的絕對不會是你,別到處禍害……」
步回听到最後,直接無視了阿九的碎碎念,但是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忙問道︰「靈靈和花木在哪里?」
「不知道,我最後只來得及給你布置了一個防護罩就陷入了強制休眠,後來醒過來就發現你被送到了這里,中間過程我完全不知道。」
沒等步回發話,阿九又略微思索道︰「花木沒受傷,只不過是能耗太大也昏迷了過去而已,醒來後也許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至于靈靈,應該也躲了起來,這兩個家伙都不是什麼白痴到無可救藥的人,不必太過擔心。」
「算了,反正這兩個家伙都不會虧待自己,不管了。」步回揉揉發脹的腦袋,復又苦惱道︰「不過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救了我?」
「別多想了,事情總歸會有分曉的,你等著吧,我去睡覺了。」
說完這句,阿九便徹底沒了聲音,步回迷茫地抓抓頭發,嘆了口氣就接受了現實,現在她身體無比虛弱,先想想怎麼安全度過這段低潮期再說。
中午的時候護士姐姐給步回送來了午飯,考慮到她一只手不能動,還很體貼地親自喂給她,步回也趁此機會套出了不少消息。
她現在身處的是一家金應城著名的私營醫院,只受理富裕之家或者官宦之家的病人,也就是俗稱的貴族醫院。
不過其實也沒有那麼夸張,只不過就是醫院專家多一點,環境好一點,護理貼心一點,住院費貴一點,藥價高一點……而已。
不過真正的大家大戶一般都會設有家庭醫院,或者干脆點直接自己開家醫院,所以這家意景醫院也並不是所謂的撞十個人就會有九個人是絕對惹不起的人,因為在金應城這種地方,隨便抓一把人就有一半是X一、二代。
步回被安排在醫院的高級護理病房,也不是什麼所謂的特級病房,只不過就是半保姆式的護理病房,院方至今也沒弄明白為什麼步回的傷明明不嚴重,可是身體卻出奇的虛弱,甚至不見一點好轉,昏迷三天里什麼檢查都做過了也沒查出病因,只好慢慢養著再作打算。
看著護士姐姐走出病房,步回認命地呆在床上,隨手從一邊抽了本雜志看了起來,看累了就一覺睡過去,日子過得無比腐敗。
窗外逐漸暗了下來,微風透過紗窗把窗簾吹得高高揚起,一道黑影在窗外一閃而過,逐漸隱在了窗簾後面。
雪白病床上的女孩臉色蒼白,昏迷幾天下來原本精致的臉孔瘦削了不少,身形看起來縴細柔弱,似乎只要輕輕用力就可以奪走她的生命。
「行了,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著。」黑影開口,嗓音低沉暗啞,帶著天生的魅惑之力,不過此刻還帶上了一絲戲謔。
病床上本該睡著的女孩瞬間睜開眼楮;漆黑的眼眸在微暗的燈光下看不見一點反射的光亮,好像一個漆漆的無底深潭。
花木就是見不得步回臉上這種雲淡風輕的表情,有些不耐煩的把一個水晶球丟在床上,僵硬地說道︰「這是你的東西吧,我醒來之後想去找人,回來就發現你已經被人救走了,那地方只留下了這個東西。」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被帶去了哪里的?」步回眨眨眼楮問道。
「你以為就你會追蹤?離開之前我早就在你身上弄了個標記,想找到你不難。」花木酷酷地回答道。
靈靈像是感應到了步回,一直壓抑著不敢釋放的情感總算找到了宣泄點,頓時就嚎啕大哭道︰「主人,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原本正經的氣氛頓時被打破,步回無奈地安撫了一下受驚的靈靈,不過隨後她便彎起了優美的唇線,輕聲道︰「你不打算回南城麼?」
迎著微暗的燈光,花木大大方方地坐在了病房里的軟座沙發上,手里把玩著玫瑰鞭說道︰「現在的南城危機四伏,我回去只是自找不自在罷了,還不如呆在金應城,反倒安全。」
「方明現在應該不在南城,為了你我他很可能追來金應,這里一點也不安全。」
借口被駁回,花木玩弄鞭子的手一頓,有些氣惱的說道︰「姑女乃女乃就是喜歡呆在金應,你這小丫頭片子管不著」
步回暗中偷笑了幾聲,花木分明就是看她現在虛弱,不放心她才想要留在金應保護她,不過卻嘴硬地不肯說出實話,看來還是對她有些別扭難以消除。
不過不著急,慢慢來,經過這樁事情,她相信花木和她冰釋前嫌的日子不會遠。
像是看出了步回眼中的戲謔,花木把鞭子一收,作勢就要離開,卻听見步回的聲音在後面低低響起。
「謝謝。」
花木腳步一頓,輕輕揮手,很快還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背影在燈光中顯得有了幾分溫暖和人氣。
步回舒了一口氣,把靈靈捧到手里,問道︰「你看見我是怎麼被救的麼?」
靈靈停住哭聲,仔細地回想了一會,斷斷續續的說道︰「當時阿九給你治傷之後就附到了你的耳朵上,然後大概過了幾個鐘頭那個花木醒了過來,她當時盯著你看了一會,眉頭皺的很緊,叮囑我看好你,然後她離開那地方不知去了哪里。
我在原地等了很久也沒見她回來,差點以為她獨自逃跑了,後來我就听見有一輛車子靠近了那個地方,就趕緊躲了起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