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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夢晚是我一輩子要守護的女人!

夢晚拿著手機,捉模著,是不是真的去買一個青花瓷?

20億的商業詐騙案,到時候如果一個不小心,官司輸了的話,那麼坐牢有可能是10以上的有期徒刑。

不,爸爸都已經50幾歲的人了,讓他坐牢,等于是要了他的命孜!

更何況,本來爸爸就是被冤枉的沮。

如果真的找不到什麼實質性的證據,那麼她也只能鋌而走險,萬一真的是一個機會呢?

雖然黎絳琳這個人,可信度太低,但是總不能讓她眼睜睜看著爸爸真的坐牢吧?

…………

不過,這事情現在牽扯到了陸錦承,他會不會也有辦法幫自己?

夢晚手肘撐著車窗,縴細的手指輕輕地按著發疼的太陽穴,她時不時地看著手機還沒有暗掉的屏幕,再想著陸錦承,始終都有些猶豫不決——腦海里,就像是對立站著兩個小人,進行著一場拉鋸戰。

其實她還是指望著陸錦承可以幫自己,如果有任何一絲希望的話,她都不想去買個青花瓷找人幫忙。

就算那人真的酷愛宋代青花瓷,但是她莽撞拿著一個青花瓷過去,到時候太容易被定罪為「行賄」,那就更麻煩了。雖然她可以鋌而走險,但是沒有十足把握的事,她要真去做了,那簡直就是自掘墳墓的愚蠢行為。

所以這事,她不能太茫然的听黎絳琳,這個女人,多半是不安好心的。

只是……她也總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陸錦承的身上吧?

正想的心煩意亂的時候,手機忽然又響了起來,夢晚瞥了一眼來電號碼,頓時擰起了秀眉,除了秦越還能是誰?

剛剛電.話她也沒有接到,秦越那性子,自己要是不接,他肯定是不會罷休的,而且今天倒真是自己放了他的鴿子。

夢晚穩了穩思緒,接起電.話,那頭秦越氣急敗壞地大叫,「你在哪里?為什麼電.話都不接?一直和那個神經病在一起麼?」

「是陸錦承,我沒和他在一起。」夢晚低聲糾正他,「越,今天很抱歉,但是臨時有情況,所以我……總之很抱歉,你的車子怎麼樣了?」

「車子能送去4s店修,就是我的心受傷了,你是不是應該補償我?」秦越哼哼了兩聲,半開玩笑。

夢晚想了想,倒是真覺得自己挺抱歉的,看著時間也差不多要吃晚飯了,她就說︰「那晚上請你吃飯,可以麼?」

「你說的?不許再放我鴿子!」

「行了,我一會兒聯系你,我有電.話插.進來了,我先接一下。」

真有電.話插.進來,夢晚掛了秦越的,才接起另外一個,是蔣家的座機,她還以為是衡璞玉打過來的,卻不想那頭是佣人的聲音,還十分焦急,「二小姐?二小姐您趕緊回家來,不好了,家里出事了!」

夢晚嚇了一跳,「什麼事?」

「陸家的人過來了,說是要帶走小少爺,結果夫人不肯,現在陸家人就在我們家里,鬧得不可開交,小少爺都嚇到了。」

「…………」

夢晚後腦嗡一聲,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這頭事情還沒有解決,又出了小煜的事,她說了一句,我馬上就到,剛準備掛電.話,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連忙又對那邊的佣人說︰「你先把小少爺帶著上樓,千萬不要讓陸家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帶走孩子,知道麼?」

估計多半也是吳秀敏過來的,在這種情況之下,要是小煜被她帶走了,別說對孩子不好,到時候她要再想見兒子,肯定也是比較麻煩。

夢晚關鍵時刻,思路還是很清晰的,她掛了電.話了之後,重新發動引擎,踩下油門的時候,她又想到,這事情怎麼著都應該和陸錦承說一聲,本來孩子就是他親自送過來的,現在陸家的人跑來蔣家鬧事,算是什麼意思?

她理直氣壯,就撥了陸錦承的號碼,卻不想電.話是通的,只是那邊卻一直都是無人接听的狀態。

夢晚還是不死心,又打了好幾個,永遠都是單調平穩的嘟嘟聲,就是沒有人接,她想了想,趁著紅燈停車的時候,快速輸了一條短信進去,在跳轉綠燈之前,她按了發送。

秦越的電.話又來了,反正晚上也不能陪他吃飯了,夢晚接起來,

tang就說很抱歉,家里出了事。

秦越自然是失望,還以為她是在和他打馬虎眼,硬是不相信,夢晚沒辦法,只能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就是這樣,我現在必須要回去一趟,不知道家里都鬧成什麼樣了,越,明天吧,正好我也有點事情想問問你。」

秦越這次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嗯」了一聲,叮囑她要小心,掛了電.話。

夢晚一路快車開到了蔣家,車子一停好,推開車門下車,就听到了衡璞玉溫和卻又堅定的聲音——

「……再怎麼說,這里都是蔣家,你就這樣沖進來跟我要人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難道小煜就只是你的孫子,不是我的外孫了麼?做人也不能這樣過分!」

「我過分?呵,你竟然說我過分?!我現在還沒有怎麼樣呢,你就說我過分,一會兒你就別哭爹喊娘的!」

很快就听到吳秀敏無比尖銳的嗓門,夢晚秀眉一擰,真是無法想象出來,這樣一個頂著「豪門貴婦」的闊太太,為什麼行為處事是如此的低級?

她有陸錦承這樣一個兒子,還真是奇跡。

有時候看著陸錦承,反而覺得他和陸霜青更親密一些,也更相似一些,這個吳秀敏,簡直就是潑婦一個。

「陸夫人,你別太咄咄逼.人了!你再這樣大吵大鬧的,我就要報警了——」

「報警?哈!好啊,你報警啊!我來要我的孫子,你報警,報啊,報啊!」吳秀敏簡直像是打了雞血似的,那嗓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刺人,「我倒是要看看,這警察來了,是相信你這個商業詐騙案主謀的妻子,還是相信我這個被騙人的母親,我告訴你,你丈夫欺騙了我兒子20億,你別以為這事情就想這麼蒙混過關了!也別以為我會讓我的孫子和你們這一家子的騙子在一起!趕緊把小煜給我交出來,不然一會兒你不報警,我也會報警!」

「你……」

「那衡言煜是我的兒子沒有錯吧?」

衡璞玉氣得臉色鐵青,她沒有吳秀敏那樣尖銳的嗓門,更說不出她這樣刻薄的言辭來反唇相譏,這會兒氣得站在原地,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夢晚進來的時候,正好就看到這麼一幕,她面色一冷,馬上就出言打斷了衡璞玉的話,上前幾步就將母親護在了身後。

這幾天,本來蔣博橋出了事,衡璞玉的精神就不太好,現在吳秀敏這麼一鬧,她的腦殼就更疼了,被她剛剛幾句話刺激的,氣息有些不穩,只是看到女兒回來了,她還是擔心性子比較要強的女兒會和吳秀敏起正面的沖突,想要拉住夢晚。

夢晚卻反手推開了衡璞玉,低聲說︰「媽,您先上去,我來說就好。」

「晚晚……」

「喲,衡夢晚,你這氣勢洶洶的,是準備干什麼?你以為我會怕你不成?」

吳秀敏嗤笑了一聲,就差沒有當面毫無儀態的「呸人」了,不過儀態這種東西,和她也不搭邊。

夢晚現在是真的忍無可忍,以前她就不喜歡吳秀敏,現在,她頂多就是小煜的女乃女乃,她既然這般仗勢欺人,她又何必愚蠢的只知道退步?

「陸夫人,氣勢洶洶這個形容詞用你的身上比較合適。你這麼個大白天,什麼都不說,就直接沖到我家里來,還這麼大聲嚷嚷著,好像顯得我兒子只是你一個人似的。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行為,和潑婦沒有區別麼?」

夢晚平常見到吳秀敏的時候,雖然眉目傳遞出來的神色也是緊繃不算低眉順眼,但是以前她可真從來不敢這麼和自己說話,她現在,字里行間都帶著辱罵自己的意思,吳秀敏再笨,也不可能听不出來,當下臉色都變了,指著夢晚就大罵,「現原形了是不是?以前當著錦承的面,你有話都不敢這麼對我說,現在好了,就我一個人了,你敢罵我是潑婦?」

「我沒有罵你,我只是形容,陸夫人,對號入座的人是你。」

「你——衡夢晚,你這個小賤人,你就是一個小三生的女兒,你想靠著兒子爬上枝頭當鳳凰?我看翅膀拍斷了,也就是一只野.ji!」

這話實在是不堪入耳,吳秀敏大概是被夢晚的幾句話刺激地腎上腺飆升,這會兒完全是口不折言,夢晚倒是習慣了她這幅凶神惡煞的樣子,雖是有氣,但是還不至于跟她那樣,連姿態都忘記了。

只是身後的衡璞玉听了,卻是沒有辦法冷靜,她上前一步,在夢晚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陡然揚手,啪一聲,當著吳秀敏的臉,就狠狠落下去一個

耳光。

「…………」

空氣一瞬間,就像是凝固了一樣。

連夢晚都沒有想到,這個從小到大,哪怕是再生氣,都不會對自己惡言相向的母親,這會兒卻是鐵青著臉,對著吳秀敏的臉落下去一個耳光。

說實話,心里自然是痛快的,可是更多的還是震驚。

當然,最意外的人,絕對不是夢晚,而是吳秀敏。

她伸手捂著自己的臉頰,足足有5分鐘,回不過神來,大概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被人打了個耳光,更不能想到,打她耳光的人,是衡璞玉。

只有動手打人的衡璞玉,一臉的鎮定,她捏緊了身側的手掌,一字一句,冷冷地甩過去,「吳秀敏!我們母女已經很給你面子,但是你每次都這樣咄咄逼.人!我告訴你,不要這樣辱罵別人的孩子,你要是看我不順眼,你沖著我來就好,晚晚她是我的寶貝女兒,你憑什麼這麼罵她?就算她以前是你的兒媳婦,你也不能這樣作踐別人家的孩子,你的兒子是你的寶貝,千金之軀一樣,難道別人家的孩子就注定是爛泥?今天這一巴掌就是我衡璞玉打的,我要讓你知道,現在晚晚和你們陸家沒有絲毫的關系!至于小煜,是你的孫子沒有錯,但是也是我們蔣家的血脈,是晚晚的兒子!你這個當女乃女乃的,那也只是女乃女乃而已,他們父母都沒有商量著讓孩子應該跟誰,你瞎摻和什麼?你有什麼立場?你家里有錢有權,但是不代表別人什麼都沒有!現在,你給我滾出蔣家!」

那最後一個字鏗鏘有力的落下,吳秀敏才反應過來,臉頰是火辣辣的疼,滿屋子的佣人都用一種竊喜的神態看著自己,她恍恍惚惚的想著——自己是被人給打了。

還是耳光!

打她耳光的人是——衡璞玉!

她就像是被人點了穴道,然後驟然又沖破了穴道,那腎上腺顯然已經不是飆升,而是破表了一樣,發了瘋沖上去,尖銳的指甲狠狠地刮到了衡璞玉的臉上,夢晚愣了一下,連忙上前,想要推開吳秀敏,不想這個瘋女人發起瘋來,力氣出奇的大,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蠻力一用,夢晚竟腳下不穩,整個人失控地朝著一旁的茶幾上倒去,後腦重重一下,磕在了茶幾的一角,疼的她眼眶一紅,腦袋都是嗡嗡的,想要站起身來,只覺得渾身沒有力氣,頭暈目眩。

要說打架這種真正的「潑婦」行為,衡璞玉肯定不會是吳秀敏的對手,夢晚跌坐在地上,掙扎著爬了好幾次,都爬不起來,她的後腦疼的厲害。

不過這里到底是蔣家,那些佣人自然也不會光看著,有幾個已經沖上來想要勸架。

只是吳秀敏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過來一個,就被她撂倒一個,夢晚看著她的「魔抓」又要伸向自己的母親,她嚇得大叫,「住手!」

「給我住手!」

同一時間,也有一道低沉的男聲插.進來,然後吳秀敏身子一輕,就被人推開,夢晚抬起頭來,看到秦越一臉冰冷地站在自己面前,然後看著他緊張的蹲下.身,將自己抱起來,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絲恐慌。

其實夢晚的神智已是昏昏沉沉,見到秦越的時候,說實話,她是松了一口氣,同時身體一軟,那種暈眩的感覺就更是強烈,躺在秦越的懷里,她就覺得自己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後來只迷迷糊糊听到了秦越在叫她的名字,最後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晚晚?晚晚你怎麼樣了?」

秦越感覺到懷里的重量越來越沉,他就知道,夢晚一定是暈了過去,他神色完全冷了下來,衡璞玉見夢晚竟然暈了,衣服的後領口還有一大片的血紅色,她人劇烈一晃,也差點暈了過去。

「吳秀敏!我告訴你,要是我的晚晚有任何的問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秦越沖著吳秀敏低吼了一聲,他一貫都是那種放.蕩不羈的樣子,一張英俊的臉上,很少會有憤怒的表情,哪怕是真的生氣,頂多也就是沉默不語,而現在,他徹底冷下臉來的時候,渾身都散發著一種陰厲的氣場。

吳秀敏嚇得脖子一縮,卻還是嘴硬的很,「你是秦家的那個私生子?你口氣好大!敢這麼對我說話,我告訴你,我——」

「閉嘴!愚蠢的女人,我管你是誰!我告訴你,衡夢晚是我要一輩子護著的女人,你竟然敢對她動手,還讓她流血,我去你媽.的陸家,你看我秦越敢不敢對你們陸家下手!」

他中文不標準,生氣的時候,說的更是急切,一句話,英文夾

著中文,吳秀敏倒是听得懂,臉色就更難看了。

她指責這個囂張的年輕人,「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秦越抱著夢晚,越過她就準備走,一抬頭,蔣家的正門口,又緩緩進來一輛黑色的車子,車門打開,從里面彎腰出來的男人,身型筆挺,見到這邊這幅場景,他眉峰一蹙,深沉的眸子微眯,一瞬不瞬地盯著秦越懷里昏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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