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警方在監控錄像里沒看到他,還能有厲鬼才有的血紅色眼楮!原來是有靈體附在他身上。把在警局拷貝的資料都丟給了阿生,讓他在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
在醫院看過爸媽之後,水若沭上了五樓。一連三起事故,醫院連白天都沒什麼人了。電梯口的病房已經被封鎖了,遺體也被挪進了停尸房,只有當事者的魂魄還在那里,身體還是一副被開膛破肚的樣子,站在窗簾後面,想看外面卻又懼怕陽光。
無論水若沭怎麼跟他說話他都不吭聲,這時病房外傳來一陣聲響。出去一看,唐清揚把手機摔在了地上。
唐清揚在這里守了三天了,從第一起事故開始他就以輕微感冒的住進了vip病房。有錢人的毛病,明明吃藥就會好的非要住院。熬著兩三個晚上不睡覺,白天又睡不好,所以人就成那樣了。瞧他的樣子,現在恐怕真的是感冒了。
兩個人聊得好好的,水若沭的手機響了,她走到走廊里按下了接听鍵。
第一天死的那個叫胡良,他家經營房地產,可謂是一夜暴富。
第二天死的是王忠雄,他爸是上門女婿,把老丈人留給他的一家小飯館發展成了大酒店,還開了兩家連鎖店。
第三天死的是馬城之,他就沒什麼顯赫的家世了,不過他是富城企業老總和小三生的,老頭快死了,他是來爭家產的。具體的我都整理好了,你自己回來看吧。
他們沒什麼共同點?
他們甚至都不認識!不過要說共同點的話,他們沒有,他們的老爸有。他們的老爸跟趙亦文的老爸是商場盟友,不過在趙家最後倒閉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伸手幫忙。
看來原因找到了,水若沭正要掛電話,阿生又說,當初連盟的總共有五個人。
還有誰?
回到病房的時候,唐清揚已經睡著了。水若沭幫他拉上了窗簾關上門就出來了。
還有誰?
唐家。
唐家?
是的。的主事唐家。唐家在商業界稱霸,幾乎各個行業都有涉及……阿生還在津津有味說著唐家的事,水若沭卻听不下去了。在記憶中,的處事作風完全與背道而馳,歷代的主事都靠商業權利來獲取大量情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那麼趙亦文下一個目標就是唐清揚,唐清揚這個樣子不會是他的對手,畢竟趙亦文體內有一只厲鬼。
縱使他們見死不救,也不該把上一輩的恩怨加注在下一代身上,每個人自從出生起命數就是預設的,即使有錯也不該是這種下場。
白天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由于人氣漸少,到了晚上靈體便多了,或是走廊上,電梯里,又還是床底下……
‘叮!’電梯停在了五樓,趙亦文拎著一只箱子慢慢的從電梯里走出來。水若沭在一旁隱現,一直跟在他身後。
「不知是哪路朋友,冤有頭債有主,跟著我也無濟于事。」
「趙亦文。」
趙亦文猛然回頭,卻看不到人!
「誰!」
「為什麼你現在會這樣?」
「究竟是誰!出來!」
「還記得高三c班的水若沭麼?」
四個月前,離高考還有半個月,沉重和課業和緊張的氣氛。從高二開始,生活就是上學,上課,做習題,放學,做作業,睡覺,日子過的十分枯燥。即使是這樣的生活,水若沭也覺得是有樂趣的。支撐著水若沭的動力除了考上好的大學,還有一個就是a班的男生,趙亦文。趙亦文不僅長得帥氣,成績好體育也好,總之什麼都好,在水若沭看來,他就是自己心中的完美男友。
終于在臨考前半個月,為了不留下遺憾,水若沭決定向趙亦文告白,即使被拒絕也不後悔。結果可想而知,雖然被拒絕的很委婉,水若沭還是覺得心髒被捅了一刀。回家後哭了兩個小時,想想也是,自己又不出挑,憑什麼要求人家喜歡自己。
水若沭從角落里走出來,趙亦文送了口氣,笑道︰「是你啊,我記得你。」
一般來說被初戀情人記住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此刻水若沭有點飄飄然。
「嗯,是我。你是來探病的嗎?」
「是啊,你也是?」
水若沭歡快的點了點頭,兩個人並肩走聊著畢業後的遭遇。讓水若沭吃驚的是,趙亦文居然說自己在大學過的好,對自己家的事只字不提,若不是早就知道,還真被他騙過去了。有些事,即使你不說,別人也會知道的。
忽然,趙亦文停住了。
「水若沭,那天你在紙上寫的那四個字可以親口對我說一遍嗎?」說來慚愧,水若沭那天告白,之前是做了準備的,可見到趙亦文之後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沒辦法只有寫在了紙上。
「趙亦文,我喜歡你。」趙亦文微笑,像水若沭伸出了右手。
這、這是要牽手的意思嗎、水若沭有點激動,害羞的也伸出了右手,一把被趙亦文抓住。
「我接受你的告白,水若沭。」
「真的?!」
「嗯。」
沒想到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水若沭之前設想了一千種被拒絕的情況,四個月前是一次,而今天卻是得到了接受。
「高興嗎?」
「嗯,我很高興,沒想到你……」話還沒說完,水若沭瞪大了眼楮,看到趙亦文將手術刀捅進了自己的肚子。
「你……」
「既然你喜歡我,就為我做點貢獻吧。想必你知道我家破產了需要錢,請允許我拿走你的器官。」這種情況下就是說不同意他也算拿走你的器官。
熟練的解開水若沭的衣服,將刀從脖頸出由上而下,劃開後用力一掰!
里面什麼都沒有!心肝脾肺髒,甚至連血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趙亦文被嚇到了,跌坐在地上。
「你究竟是什麼!」
「如你所見,我不是人。」聲音從趙亦文背後響起,一身白色紗裙,長發垂腰的女子以紗遮面,赤腳騰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