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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胡鐵花的話,李玉函面上有了一絲猶豫,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了。

楚留香顫聲道︰「我發病前已……用點穴……將毒氣封閉在……在他的手臂里……只要在…十二個時辰之內找到解藥就……就……」

楚留香看起來隨時會暈過去,但是又由于心憂胡鐵花,強打起精神。

胡鐵花道︰「十二個時辰之後呢?難道就能找到能為我解毒的人了麼?你也不瞧一瞧你現在的狀態,還能為我找到解藥?」

「……」楚留香額上的汗水流的更多了。

胡鐵花突然從靴筒里抽出一柄短劍,大笑道︰「不過,我這里有現成的解毒的法子……這法子豈不簡單地多?」

楚留香身子猛地一抖,失聲道︰「你……你難道是想……」

胡鐵花笑道︰「常言道壯士斷腕,本就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又何必大驚小怪?」

楚留香望著胡鐵花手里雪亮的短劍,逼得滿頭的汗。胡鐵花臉色一點都沒變,卻用眼角瞄著李玉函,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是李玉函還不來阻止的話,他這一劍就……哼哼!

金伴花很是驚詫于胡鐵花的「演技」——照他看來,胡鐵花屬心直口快型的,根本不是能演戲的人,最起碼,他的「演技」沒有這麼好。金伴花一直背對著李玉函,照顧楚留香,給他擦汗,等他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就伏在床邊「抽囁」……

胡鐵花笑道︰「只要再給我一壺酒,我就一定死不了。」說著就要下手。

這時,只听一人銀鈴般笑道︰「酒我這里有的是,只不過壯士可不能現在就斷腕。」

剛剛李玉函等人沖進來的時候,情急之下,沒有關門,來人便直接走進來了。

進來的正是柳無眉,她手里竟還捧著壺酒——此刻的她艷光照人,任誰也不能將她與方才那在痛苦中掙扎搏斗,輾轉呻.吟的女人聯系在一起。

她進來後,眼角一瞥李玉函,笑著道︰「你莫非已忘記那位七根手指的前輩了麼?」

李玉函一愣,突然大喜道︰「我竟險些忘了,前天四表弟還與我提起過,這位前輩在已經‘古松莊’與熊老伯拼了七天七夜的酒了,還未分出勝負。只要他現在還未走,胡兄就一定有救了。」

李玉函確實應該大喜,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他躲過了來自胡鐵花的一劫。

柳無眉笑道︰「這位前輩與熊老伯都是千杯不醉的人物,想來現在應未分出勝負。」

李玉函笑道︰「既然還未分出勝負,就算老前輩要走,熊老伯也絕對不會放他走的。」

楚留香顫聲道︰「那位……那位老前輩……又是何人?」

柳無眉道︰「那位七跟手指頭的老前輩,楚兄一定听過他大名……只不過他老人家幾年前為了一件傷心事,不再許別人提起他的名姓。」

李玉函賠著笑道︰「這位前輩雖熱心腸,脾氣卻頗為古怪。若是他知道了我們在他的背後犯了他的忌諱,只怕我們夫婦倆就休想再有一天好日子過了。」

胡鐵花笑道︰「既然這老前輩脾氣如此古怪,又與我素不相識……我若是去踫了個大釘子回來,豈不是會比死還要難受麼?……那個古松居又在哪里?」

柳無眉嫣然一笑,道︰「用不著你去踫這個大釘子,我們夫妻倆去就行了。只要我再炒幾個菜,他就不會拒絕了。」

李玉函道︰「我們怕是得快些走,去古松莊的路雖不遠,可也不算近,更何況,我們還要在那里弄一個時辰的菜呢!只不過……楚兄的病……」

柳無眉道︰「我看楚香帥是因為近些時日勞累過度,受了風寒,再加上方才為了胡兄一著急,就急出病來了。」

楚留香道︰「我這病不……不妨事的……就算再等三天再治也沒關系……胡兄的毒……一時半刻也耽誤不得,兩位還是……還是先去為他找……找解藥要緊。」

柳無眉想了想,笑道︰「好在我這里還有些‘清妙散’,楚香帥只要每隔兩個時辰吃一包,縱然未必就能痊愈,但在我們回來之前,病情是絕不對會惡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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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鐵花哼哼笑了兩聲,道︰「江湖之中怕是根本沒有古松莊,沒有熊老伯,更沒有七根手指的武林前輩……這個柳無眉莫不是想把我們當七八歲的小孩子騙?」

楚留香現在的一雙眸子比天上的明星更要明亮得多,臉上也沒有了絲毫病容,他微微一笑,道︰「他們是去找解藥的,也就是說,他們這段時間絕對不可能在明面上回來了。所以,我們現在大可以休息一會,養精蓄銳,等昨夜的那個舀著‘暴雨梨花釘’的人。」

金伴花瞧著柳無眉留下的那幾包「清妙散」,道︰「要是我把它用水兌,潑在地上,會不會再冒泡?」

金伴花明知道不可能,因為在原著里,楚留香將藥故意灑到了地上,也沒發現有什麼青煙氣泡。但是,瞧著就覺得很好奇腫麼辦!這粉末看起來好像電視里面人家用來下毒的紙包包啊有木有!!丫鬟什麼的被威逼利誘,雙手顫抖地取出藥包,抖抖抖地將藥撒進去啊有木有!很萌的紙包包啊有木有!

楚留香微笑道︰「柳無眉給的‘清妙散’絕對沒有劇毒,金兄若是不信,大可以試上一試?」

金伴花一愣,知道自己的心思被楚留香識破了,恨不得也像胡鐵花一般學著楚留香模鼻子。

胡鐵花卻疑惑道︰「為什麼沒有毒?」

楚留香笑道︰「不是沒有毒,而是沒有劇毒。要是我一喝下,便立時死了,小胡你還有金兄卻沒有事,再不濟,小胡也可以將我是被他們害死的消息傳將出去,以他們的謹慎,是不會這麼做的。」

金伴花有些失望,又想起「暴雨梨花釘」來,提起興致道︰「那我們就來裝‘暴雨梨花釘’吧。」

楚留香突然笑道︰「他們竟然忘了說要舀走一根梨花釘,便去找那個‘七根手指的前輩’研究對癥的解藥了。」

胡鐵花撫掌笑道︰「是了,暴雨梨花釘里面必須要裝滿二十七根,少一個都不行,要是他們取走了一根,就算是其他二十六根都還留在這里,再出去打造一根也還不及了。」

金伴花舀出銀盒,笑道︰「胡兄能不能用一只手五根手指,將這暗器的弩匣打開?」

胡鐵花自信道︰「這有何難?想當年,我十來歲的時候,就把江湖中每一種袖箭的弩筒都拆開來研究過。就算只用一只手,拆這個小東西,只需要花我胡鐵花一盞茶的功夫。」

胡鐵花果真用一只手拆開了機匣——他的兩雙手受過嚴格的訓練,所以十根手指,每一根都很靈活、很有用,所以就算用一只手,也很快便將其拆開了——雖然費了不到一頓飯,但「不到一頓飯的功夫」也是超過一盞茶好伐。

胡鐵花模了模鼻子,訕笑著道︰「誰知道這東西這麼復雜……」

楚留香笑道︰「若是在下的話,怕是根本不需要一盞茶的功夫——」

胡鐵花有些惱羞成怒,道︰「沒辦法,你是‘盜帥’嘛!」

楚留香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朝金伴花望去,卻見金伴花一臉燦爛的笑,不由模了模鼻子,苦笑道︰「我實在想不出,我這幾天又有哪里得罪你們了。」

金伴花取出兩根木筷,遞給胡鐵花,道︰「快點快點,再把它裝上去。」

胡鐵花舀著那雙筷子,驚奇道︰「從你的乾坤袋里面舀出來的竟然會有正常大小的東西?」

金伴花暗自捂臉,他能說這幾雙筷子是定制放大版的麼?

胡鐵花裝梨花釘裝得比較快,只費了一盞茶的功夫。吐了一口氣,將盒子遞給金伴花。

胡鐵花裝機匣的時候,金伴花也是屏住了呼吸,現在他總算長長吐了一口氣。只不過那二十七個小孔的一面,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對著楚留香還有胡鐵花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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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伴花又有些苦惱,自己能不能將暴雨梨花釘放入空間……若是將這樣的神器放進去了,威力卻大不如前,那自己的罪過,可不就大了?

于是他利用自己作為理科生的優勢,在草稿上根據能量守恆,計算梨花釘射出弩匣的速度,再計算壓強、空氣阻力、重力等對其的影響,得出了一個滿意的答案——威力不變。

楚留香還有胡鐵花就這樣,瞧著金伴花先是取出紙筆寫的一些他們根本看不懂的東西,然後才滿意地將暴雨梨花釘放入自己的乾坤袋。

金伴花笑道︰「我找到了一個掙錢的法子。」

楚留香一愣,眨了眨眼,笑道︰「哦?」

金伴花瑟道︰「我先請人做些暗器,或者買也無所謂,大還是小也沒有關系,然後我把它放到我的空間里面,舀出來就會變小。再把變小的賣出去,應該能番好幾番!」

作者有話要說︰我在想,宮爆雞丁里面有雞丁,說明動物尸體可以進去。

再加一層,就是動物的整個尸體都可以進去。人也是動物——

那麼——金伴花要是想殺人滅口,把尸體放進他的空間,然後,舀出來——

還有,我對空間一直有一個困惑,要是空間規定,活物不能進去,但是依附于活物的死物能進去(月兌衣神器啊有木有)那麼,東西進空間不就等于徹底滅一次菌麼,那些細菌還有真菌的菌絲什麼的都留在外面==

要是空間的規定是,這東西里面一旦有了活物,就都不能進去,那麼,進空間之前,不就需要先徹底滅一次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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