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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再遇見(二)

()凌然眼神復雜看著正大口小口吃東西洛晨,十分頭疼開口︰「你慢點,沒人跟你搶。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網站,百度請搜索看書網」

洛晨連頭都沒抬,頤指氣使指揮他︰「水。」

凌然無奈將水遞給她,眼神復雜︰「不是我說,為了一個包子,你至于哭成那樣嗎?真沒出息」

洛晨從一堆食物中抬起頭,沖他翻個白眼︰「就至于。」

凌然無奈︰「好了好了,以後我多帶幾個,省給我丟人。」

彼時,洛晨打了個嗝,狀若漫不經心︰「今天那個老師是誰?」

凌然隨口拿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隨口說︰「你不是都叫出了人家名字麼,還不知道?」

洛晨︰「那那個女孩呢?」

凌然︰「那是蕭老師女朋友吧,听說以前是蕭老師同學,死乞白賴追人家。」

洛晨呆呆點點頭,心想,那麼漂亮女子,是,是他女朋友麼

一怔,手中茶杯「 當」落地,濺起了一片水花,她褲子上污了幾個難看黑點。

凌然正要說話,卻看到蕭牧從門口走了進來,他喊了一聲︰「蕭老師。」

蕭牧拉著那個女孩一張桌子邊坐下,沖凌然點了點頭,說︰「我們年紀差不多,喊我名字就好了。」

凌然赧然,若不是自己遇到蕭牧,他真不會相信,只不過比自己大了兩歲人,居然已經是大學里面受歡迎講師了。

蕭牧關心問他︰「她還好吧?」

凌然看著又開始盯著蕭牧看洛晨,不禁拉了拉她,不好意思沖蕭牧笑笑︰「沒事,她就是餓了。這家伙沒出息了,餓了也能哭稀里嘩啦。」

蕭牧一愣,看著身邊女孩不禁一笑︰「跟你一個樣。」

那女孩嬌嗔看著他,不好意思笑笑,說︰「就知道笑話我。」

看起來多麼幸福一對啊,曾經,他們也如此親近,曾經,她也曾他身邊那麼撒嬌耍賴過,然而,畢竟是曾經,他們早已不再是往日青澀少年。甚至,他都不記得她了,那個曾經愛她如生命,捧她手心男孩,明明就近咫尺,眼楮里,卻再也沒有了她

沒有再想下去,洛晨突兀跑了出去,她不知道,如果再看下去,自己會不會又他面前,再一次哭出來。她還記得,以前,他總是她哭時候,模著她頭,用十足親昵口氣跟她說︰「愛哭鬼,不是有我嗎?又哭什麼?」

店子里,凌然看著突然跑出去洛晨,覺得莫名其妙,他拿了洛晨落座位上包,沖蕭牧抱歉笑笑,便追了出去。

依偎蕭牧身邊女子漫不經心問他︰「蕭牧,那個女孩怎麼了?」

蕭牧搖搖頭,將剛端上桌子菜往女孩身邊移了移,疑惑說︰「我也不知道,今天課堂上,我不過問了一個問題,讓大家想一下,就听見她哭了。你說,會不會是我問題太難,把她給急哭了?」

女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放下了筷子,眼楮亮亮看著他,說︰「你想太多了吧。」

蕭牧也跟著笑笑,左臉頰上酒窩深深,他說︰「等我等餓了吧?多吃點,再瘦了,安媽媽又該罵我了。」

女孩故作可憐長嘆︰「唉,誰叫我找了你呢,誰家早餐是這個點吃啊。」

沒感嘆完,女孩又飛補了一句︰「不過我喜歡,只要跟你一起,就算早餐改到晚上吃,我也願意等你。」

蕭牧親昵模了模她頭,她頭發上印下了一個溫柔淺吻,他說︰「傻丫頭。」

這是他們幸福,彼時,蕭牧身邊有了一個愛他如生命女孩,很久之後,洛晨才知道,她叫做安寧夏。

那個陽光明媚女子,一個落日沉醉黃昏,神采飛揚告訴她︰「我叫安寧夏,我爸爸姓安,我媽媽姓寧,他們夏天生了我,所以我叫安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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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看到洛晨時候,她正一個人坐離那個小店不遠馬路邊上。

凌然將她從地上拉起,正準備埋怨她幾句,卻驚訝發現,洛晨已經淚流滿面,哭得不能自已。她看著表情驚訝凌然,無助而茫然︰「這是哪里」

凌然小心翼翼看著她,問︰「你到底怎麼了?」

洛晨拉過凌然衣袖,將眼淚鼻涕往他衣服上蹭蹭,可憐兮兮說︰「我不認得回去路」

「就為這個哭成這樣?」

洛晨淚眼迷蒙點了點頭。

然後,凌然就崩潰了,二話不說掏出了電話,飛速摁下了一串號碼。接通後,對著電話就是一通發泄︰「洛川!趕緊將你妹妹帶走!這是一什麼孩子啊,餓了哭,找不到路也哭,跟她一起,我遲早要神經緊張瘋掉!」

電話彼端,洛川哭笑不得,他力安撫已經崩潰凌然︰「你就將就幾個月,幾個月以後,我就將晨晨帶過來。」

洛晨拉拉凌然衣袖,小眼神可憐巴巴︰「鼻涕泡,你怎麼能這麼不講義氣啊,你忘了小時候我幫你打架?」

掛了電話凌然本來情緒已經平穩了,听她這麼一說,火氣立時又竄了出來,他瞪著洛晨︰「你還好意思說?那是幫我打架麼?你說你準頭不行扔什麼磚頭啊?我現腦門上還有一長條疤呢。」

洛晨不好意思吐吐舌頭,沖他眨巴眨巴眼楮,不說話了。

凌然無奈看著她,認命說︰「走吧,大小姐。」

洛晨︰「去哪里?」

凌然︰「我今天也沒課了,帶你去個玩地方,散散心,省你老哭。」

洛晨笑著點頭︰「好。」然後一把鼻涕擦了凌然袖子上。

凌然抓狂︰「洛晨!我衣服!」

凌然帶洛晨去了一個公園,一路將她拖到了公園里寺廟中。洛晨看著佛前虔誠參拜凌然,神情疑惑,問他︰「你信教?」

凌然口中念念有詞,不知道說什麼。他禱告完,看了一眼洛晨,說︰「本來不信,再遇見你後,我就信了。」

洛晨︰「」

是個很大寺廟,里面修宏偉大氣,洛晨看著眼前一尊佛,也不禁佛前墊子上跪了下來,她虔誠閉了眼楮,默默想,佛啊,如果您真能听到凌然話,能不能也抽一點小小時間听听我?我心願很小很小,是從好久好久以前開始。

洛晨帶了虔誠心意,緩緩下拜,將心中願望默默說給了眼前佛听,她心底里小聲說︰佛啊,您能不能,能不能把我蕭牧還給我

正想入神,凌然她耳邊,輕聲問︰「跪好了沒?虔誠信徒。」

洛晨睜開眼楮,覺得一臉疑惑。

凌然尷尬努努嘴,十分不想承認,洛晨那家伙他是認識。洛晨這才發現,她身後已經排了好長好長人,似乎都是來祈求佛祖。她不好意思從墊子上站起來,尷尬沖凌然說︰「信教人好多,是吧。」

凌然沒有回答她,只是虔誠看著佛祖,語重心長再三叮囑︰「佛啊,這麼多人求你,你可不要忘了我啊。」

洛晨看著虔誠凌然,也覺得應該跟佛祖再說一聲。但看到門外由遠及近依偎著兩個身影時,瞬時沒了話語。她苦笑著,心里隱隱泛疼,一邊拉著凌然往另一個門走,一邊心酸想,佛啊,我您面前跪了那麼久,您怎麼會就那麼剛好忘了我呢?

走出佛殿,外面便是一個很大池塘,正是夏季,池里荷花開隱隱灼灼,一片絢爛。洛晨正看得出神,一朵不知名小花從樹梢輕輕落了她指尖。淡黃色花蕾分明還盛放,卻及早被迫萎敗。

「你們也來了啊?」

身後,是蕭牧無比熟悉聲音,不帶一點雜質,干淨如雨後天空,清晰,明媚。

一怔,指尖花朵滑落,順著池塘里水向遠處流去,一如他們回不去過去,再也無處尋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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