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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冠包場,你們是在哪兒沒錯吧。」電話彼端的男人坐在車內,看著車窗外倒退著的行道樹。

「你要來?」喬尤娜躲在包間的角落接听著電話,一雙黑眸不住地掃視著四周,「你今天有計劃?」

男人唇角揚起,並未作出正面回應,「記住我對你說的話,在任何場合都別說你認識我,我們只是路人關系。」

「終于舍得出動了?還以為你又要讓我等上五年。計劃是什麼?要準備先走哪步棋?告訴我。」

「不急,計劃只會局限了咱們的進度,隨機應萬變才是王道。」

「我等著。」

……

賀絨絨雙臂環腰在皇冠的門口來回踱步,不時抬頭看向來時的車道。

一輛黑色寶馬停在了階梯下,車門打開,一雙修長筆直的腿邁了出來。

「嗨!莫凡!」賀絨絨極力揮動起雙臂,「怎麼這會才來?該不會是在耍大牌吧!」

名叫莫凡的男人,三步並為一走地快步到賀絨絨面前。劉海過眉斜下剛好露出一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直挺的鼻梁如同天工塑雕,雙唇揚起的弧度更是邪魅至極。

男人伸長的雙臂將賀絨絨圍在其中,薄唇翕合,「哪敢啊!我還指望著哪天絨絨小姐能讓我替你家的新品拍畫報,改善生活呢!」

聞言,賀絨絨立刻從莫凡懷里退了出來,「得了吧你,professor莫!你是個大教授還需要我來幫你改善生活?你真逗。」

莫凡的手臂成彎,等候著賀絨絨挽上,「走吧壽星,主角都不到場,這才是真正的耍大牌。」

賀絨絨失笑出聲,將自己的藕臂搭上莫凡的臂彎,「我要禮物。」

「好啊。親我一下就給。」

「……」

兩人挽臂談笑走到包間門口轉動把鎖,映入眼簾的是洛可兒和花亦辰相擁的熱吻。

「是不是來得太晚?我們應該是錯過了場好戲。」莫凡正眼注視著燈光下的洛可兒和花亦辰的熱吻。嘴角揚起的是譏嘲。

包間角落,靳悉烈一把將喬尤娜推開,右手三指成彎鎖上她的咽喉,「賤貨!」齒隙見溢出的憤怒,青筋突起、血絲布眼的樣子像是地獄修羅。

喬尤娜的雙手本能地握上靳悉烈鎖喉的手腕,「阿、阿烈……」一張臉憋得通紅,呼吸的困難迫使她拍打起靳悉烈的手,「我、我快、呼吸不、了了!」

「如果這麼想被上,我可以幫你!按摩洗浴店現在滿大街都是,多你一個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知是無法呼吸還是語言的中傷,喬尤娜的眼角滑下一顆晶瑩,捶打的雙手也漸漸無力滑下。

終于,終于說出口了。忍了五年為什麼就不願意再繼續忍下去,她會一直愛你,就算你愛的不是她,她還是會愛你到死。

他的一句話,足以讓她升天墜地。

看著她沒了掙扎,靳悉烈松開了自己緊鎖的手,側頭透過人群間隙看著那兩個依舊緊擁的身影。

「我不會退婚的。」喬尤娜蹲坐在地上雙臂環膝,目光無焦,「我是不會答應退婚的。」

聞言,靳悉烈只覺無語,垂眸不由嗤笑出聲。等他正式接管了企業,那時候就不會在這里听你這些無關痛癢的話。只是……

靳悉烈抬頭看著洛可兒沉溺熱吻的樣子,心像是在針雨里穿行。

只是……那時候他的終點,還會有她嗎?

「哇哇哇。」一陣鳴掌和嘆聲驚醒了夢境中的所有人。莫凡牽起賀絨絨的手朝包間中央走去。

洛可兒雙眼的迷離掩住了原本的失落,唇上的嫣紅色唇膏已不在。雙手漸漸退下花亦辰的脖頸,只是轉眸的一瞬,再對上光時唇角掛著的依舊是如初的妖媚,「我們這樣會不會喧賓奪主啊?」

「不會不會。」賀絨絨連口否決洛可兒的話,盈盈笑道,「這麼浪漫的畫面,我只在偶像劇里見過,現場版可是求都求不來的。」

「洛小姐的未婚夫好像不是他吧?」莫凡上前,睨了一眼花亦辰的臉,後又帶著不屑地挪開。

站立于邊角的靳悉烈上下打量起這個語出不遜的男人,但不得不說那個男人的話也是他想宣告的。

暗自傷神的喬尤娜也抬起了花妝的臉,看見站在包間中央的是莫凡,她笑了。

听完莫凡的話,洛可兒臉色一沉轉視向賀絨絨,「賀小姐好像說過不會有媒體,那這位是?」

聞言,賀絨絨側過頭看了眼莫凡後又看向洛可兒,「洛小姐誤會了,他是我的一個朋友,莫凡,心理學教授。」

「洛小姐,很榮幸認識你。」莫凡伸出手等著洛可兒回應的反握。但她卻是無視,「看來莫先生認識我已經不是一兩天。我極少出現在媒體面前,看來你有心地翻看了所有有關我的報道。」

自知無趣,莫凡收回了凝滯半空的手,笑道,「我只是對l。k這麼龐大的財團系統感到好奇,所以就多了解了些,順帶也看了下洛小姐您的事跡。洛小姐介意?」

「怎麼說?我不喜歡別人干涉我的私生活,你問的問題,過界了。」

莫凡無奈的聳了聳肩。

「走吧。」花亦辰抓起洛可兒的柔荑,就要往外走。

「原來這就是豪門?」莫凡沉默後再次開腔,「洛小姐現在被別的男人握著手的畫面要是被真心愛你的男人看到了,他應該會很難過的。」

聞言,洛可兒無謂付之一笑,「愛我的男人不少,如果每牽一次別的男人的手都要去擔心他們是否傷神,那我會更忙不過來的。」

「也對。要管理這麼大的財團組織可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好運。」

不知道為什麼,洛可兒總覺得這個莫凡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不對在哪兒。別過臉,洛可兒面向賀絨絨,「賀小姐,今天就到這里吧,我們就先告辭了。」話畢,洛可兒感到一只滾燙的大掌攬過她的肩,是花亦辰。

「那我就不強留洛小姐了,還是那句話,希望以後能有更多的機會和洛小姐見面。」

「嗯,好。」

「靳大少身旁的那位應該是他的未婚妻吧!」莫凡側身望了望包間的邊角,說話的聲音像是刻意加大說給洛可兒听。

洛可兒邁動的腳步一頓,垂低著的眸子用余光瞥過。

賀絨絨伸手拿起一杯香檳舉到唇邊,做出一副愁眉的樣子,「是啊,不過他們訂婚了好幾年了都還沒有結婚的打算。我記得當時我還和我爸媽一起去了訂婚禮呢。」

看到洛可兒如自己想象地停下腳步,莫凡的唇角斜揚,但眉心卻是蹙起,「要找的,找到了麼?」

「嗯?」賀絨絨不解。

「不小心掉了的就要盡快找到,拖久了,會成殤。」

見洛可兒駐足不動,花亦辰揉了揉她的肩,俯下頭,輕聲在她耳畔說道,「咱們走吧,帶你去個好玩兒的地方。」

「嗯。」

兩人直走出了包間。

門被慢慢合上,燈光打過莫凡的臉,臉上的陰惻被罩上一層異色。洛小姐,咱們來次密室逃月兌的游戲吧,敢來嗎?

「莫凡,你說什麼呢!是不是強迫你送我生日禮物不開心了?」賀絨絨還在糾結莫凡那句莫名的話。

莫凡攤了攤手,「你不是說你最喜歡的那副耳環掉了麼?找到了沒有?很愛很愛的任何事物,只要遺失長時間沒找到,心里自然而然會留下一道暗疤。當然」莫凡轉過身雙手搭上賀絨絨的肩,笑笑說道,「這種現象只針對個別人。像你這麼有錢的人,一副耳環而已,無關痛癢。要不,我的禮物也一並免了吧。」

「……」原來他在這兒等著自己呢!賀絨絨恍然頓悟,一只如羊脂玉般透白的手攤開來,「你休想!拿來!我要禮物!」

「完了,逃不掉了~」看著賀絨絨瞪眼的樣子,莫凡只好無奈的聳了聳肩,乖乖交出藏在上衣包里的禮物。

隱匿在人堆後,靳悉烈失魂般杵在原地。

就這麼走了?就這麼在一個心有不軌的男人臂彎里走了?洛可兒,你好狠的心!

……

花亦辰將跑車開上環山公路,又在山頂處停下。「下車。」側彎著身子替洛可兒解開安全帶,隨後又再解自己的。

夜風襲人,洛可兒雙臂環腰在風中有些瑟瑟發抖,腳下穿著的高跟鞋踩在水泥路面上發出叩叩的響聲,在山間回蕩。身後突來的外套又讓她溫暖了不少,「謝謝。」

兩人靠車而站,山下是整個g市的闌珊燈火。

「漂亮嗎?」花亦辰深呼吸著空氣。

「這就是你說得好玩兒的?」洛可兒不以為然,今晚的一切都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興致,靳悉烈和喬尤娜的吻還刻畫在她的腦海里,久久揮之不去。

「怎麼樣,有沒有那種俯瞰眾生的錯覺?」花亦辰像是個拿著自己珍藏玩具炫耀的小孩兒,唇角揚起的陰柔嫵媚瞬間吸走了所有光彩。

洛可兒看得有些失神,耳畔呼嘯過得冷風將她喚醒,別過頭就看著花亦辰口中所謂的眾生,斑斑的光點迷亂了她的眼,「錯覺?我一直都站在頂端看著,沒什麼不同。」

「說真的,我的吻技怎麼樣?我這兩年唯一接拍過的戲劇就是沒有親熱的古裝戲,其余的全是廣告代言。」

「so?」

花亦辰突然換做一本正經的模樣,「那是我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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