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什麼狀況?」洛可兒坐在暗黑書房里的藤椅上,單腿翹起,肖蔥般的手指攬過桌上的骨瓷杯,輕呡,是現磨的咖啡。
身後站著的男人體格健壯,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的個子,一身黑色的西裝與夜色融為一體,林驛,約瑟夫一手教出的精英保鏢,現年24歲。
林驛頷首道,「一切如舊,並未發現異常。」
「……」
沒有異常?
那就好。
洛可兒壓低了頭掩藏自己微潤的眼眶,架著杯子的手來回摩挲著杯稜。對不起亞誠哥,原諒我的一直任性,下輩子我願加倍補償。
為了回到這里,她不惜欺騙赫連亞誠說已經安排好在英國的入學手續,至于美國就不去了。為了更好的隱瞞,她的手機倒著三國的時差。
「你去休息吧。」
「是。」林驛躬身而退。
鳳目輕闔,冷風從未合攏的落地窗口襲入,刮掠過洛可兒著的手背,手指蜷了蜷。還好,至少心是暖的,靳悉烈記得你說過的話,不論我到哪兒,轉過身撞進的一定得是你的懷抱。這一次,我回頭了,下一次,就意味著下一個世紀。
晚安,愛我、我愛的每一個人。
風繼續吹,漫雪飄揚的夜晚伴著電腦里圭賢低唱著的那首——《七年間的愛》。
……
迷糊中,洛可兒莫名感覺嘴唇有被擠的壓迫,眉頭蹙起,唇齒喉間發出哼吟,雙手胡亂撓抓著。睜開仍處在熱戀中的眼皮,一雙被無限放大的靳悉烈的眼正與她對視。恍惚過後,被壓的唇揚起弧度。趁著空隙,靳悉烈的靈舌長驅直入洗劫她的所有,「嗯……靳悉……沒刷……牙!」
靳悉烈退開身子,坐在了她的身旁,「我不嫌棄。親愛的老婆,早安。」
「……」
老婆?他叫她老婆?
洛可兒的臉瞬時漲得通紅,埋下頭欲躲避與靳悉烈的對視,卻發現身下的不是自己的床。
「……」這、這這這、這要怎麼解釋?難道,她昨晚硬上弓把靳悉烈給ooxx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洛可兒是現代女青年沒錯,可節操再怎麼破碎也不至于粘不還原啊!
「瞎想什麼呢,這麼出神?」一記清脆的腦 兒在洛可兒的額頭盛開。
「嗷唔!」洛可兒吃疼地捂住額頭,五官因疼痛而糾結,「你干嘛!靳悉烈,是不是給你倆棗吃忘吐胡了!要不是看你身強體壯打不過你,不然早跟你翻臉了,你」
「把你左手邊的簾子拉開。」靳悉烈果斷打斷了她的絮叨,頤指著左手方向。
「……」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哪是別墅的窗簾?話說,這窗簾的位置怎麼……
拉窗簾的手僵在空中。
「……」這、這這這,要鬧哪樣?她的身下是成團環抱的雲朵、是青山綠水、是……她在一萬兩千米的高空上?
暈!
靳悉烈他當真不知道洛可兒恐高?!
「欸欸欸!小狐狸,你缺氧了?」急速將她摟抱在懷中,手掌不停地拍打著她的面頰,「小狐狸?小狐狸!小狐狸!小……」
緩緩睜開眼簾,未等靳悉烈有所動作,洛可兒立刻攥住他的領角可勁搖晃,「靳悉烈!你混蛋!你居然要把我弄國外去賣了!」
「你可真敢想!把你給賣了我豈不是要打一輩子光棍,讓靳家絕後!」
「……那、那你要帶我去哪兒?我今天的課很滿的!」要是讓她的父親大人知道她荒廢學業,那還不得立刻讓她遣返啊!
「我已經請了雙份的長假,我要帶你去度蜜月。」
「蜜、月、什麼的,不是結了婚才那啥的嗎,咱們算不算是、越距了?」
「」越你個鬼,這叫演練!實地演練懂不?!「」……「
近三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了——韓國首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