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悉烈?
有過一秒的怔愣,隨即又幻化成嘲譏。怎麼,費盡心思找到這兒來,是預想高薪聘請還是準備強搶入門?
「在哪?」
「被……老爺叫到花園了。」苗姨埋低了頭不敢去看洛可兒的表情。
「……」
被叫去花園了?爸、沒去財團?按照以往,他不會讓這些人進莊園的啊?
Shit!靳悉烈,你到底是想怎樣!
洛可兒奪門而去。
「欸,小姐!」
花園里,洛天成坐在遮陽傘下翹腿品茶,靳悉烈則在一旁負手而立。
「靳悉烈?」
「是。」媽的,這是鬧哪樣,對自己的父親都沒這麼言听計從過。
「知不知道,想和我們可兒交往的人,有的、連莊園的門都沒進過。」
「……」哦?那他這還是開先例了?
心中暗自竊喜。
什麼嘛,那天听喬尤娜那樣說還真以為有什麼不得了的,今天這一見,也不過如此嘛。「伯父。之前不知道可兒的背景,以為她只是個普通的富家千金。」誰他媽知道她是歐洲霸主繼承人,也沒人通知他一聲啊!「但以我靳悉烈的條件,配上她足矣。」
像是听到笑話般,洛天成仰天而笑,「年輕人,如果我今天不在,你也只會是那些被拒之門外行列中的一人,你憑什麼這麼狂!」有其父必有其子!
「伯父這麼說,無非她是L。K將來的繼承人。只要她願意,我大可以帶她隱居于世。」
「這台詞,你是從哪部神話武俠劇里學來的?」愛情只是附屬品,這世上能有幾個肯為了這種不確定式的化學反應放棄生世的榮華富貴?「如果她不願意呢?」洛天成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凝視著眼前信誓旦旦的少年。
「……」
如果她不願意呢?她不願意,那他又該怎麼辦?
靳悉烈,拿著它去為願意替你生兒育女的女人戴上吧,我不想也沒有義務去滿足你對逝者空缺的填補……
她都這樣說了,還可能嗎?
自從遇上洛可兒後,從前行事不羈的靳悉烈開始有了不確定的概念。不確定她的眼注視誰;她的心念著誰;在她夢里游走的人有是誰……她的一切一切都是為了誰?
呵,靳悉烈,這還是你自己嗎?
「怎麼,這才兩句話就讓你改觀了嗎?」靳悉烈說過的話,在他眼里就只能是笑話。
「我……」
「父親。」洛可兒大步合一上前頷首,只是目不斜視不曾看過靳悉烈一眼。
「……」小狐狸!我來了!
側頭瞧見身旁的洛可兒,靳悉烈一度想要沖上去將她抱起,只是礙于當著岳父的面不敢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花房里的黑薔薇開了,去看嗎?」洛天成持起斜靠桌旁的龍頭杖站起身來。
「……」
黑薔薇、黑薔薇……她記得它的花語是絕望的愛。絕望。
「約瑟夫,對于私闖莊園的人就讓他嘗嘗洛家家法的厲害。」說罷,洛天成先行走在了前面。
「……」
私闖?
洛可兒萌生笑意。
莊園上下守衛嚴謹,豈能是他一個靳悉烈就能隨便闖進來的?!父親這招太拙劣了吧。
「是。」
「家法?」
「長鞭。五十起價。跪地受罰。」
「可以!隨便來!」靳悉烈異常爽快地走到草坪中央跪下,「家法家法,就是只對家里人實施的刑罰,小狐狸,你爸承認我這個女婿了!」有這答案,區區五十鞭又算什麼!
「……」她該說些什麼為好?緩步走到他面前,低頭俯視,「靳悉烈,你走吧,這罰、你不用受。」
「干嘛不!你給我在這兒等著哪兒也不許去,等我挨完著鞭子你就跟我一塊兒回家!」
「……」
回家?他怎麼可以說得這麼隨便?
噢,洛可兒,你只是他母親的替身而已,你動什麼心!
「你走吧。六年前我就說過,等高中畢業我就會回莊園和亞誠哥一起完成學業,現在是兌現諾言的時候了。你不用自責,我不是因為發現照片而離開的,所以這罰你不用受。」你也受不起。
靳悉烈,雖然沒有好聚,但能求個好散、不是也挺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