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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對這種廢話沒有理睬，推著車進了校門。
「你怎麼穿這樣？」
「打牌兒」她向前伸直兩臂，手握成拳上下重疊，做了個打班牌的姿勢，臉上是向日葵般的驕傲。「班花嘛沒辦法。」
「操……你們班女的全讓你整死啦？」
「比我漂亮的都整死了。」嫵媚的鳳眼露出調皮的眼神，她看了一眼手表，「先走了。」掃了季風和楊毅一眼，大步走開。
季風目不轉楮地看著她的背影。
「口水，兄弟」楊毅揶揄地拐拐他。
季風臉噌地紅了。
楊毅大笑，于一也笑了。「叫叫兒。」
「啊……？」季風恍然大悟地睜大了眼，「她啊」
「嬌嬌？」楊毅皺眉，好像熊貓的名字。
「四聲。」于一更正。
「叫叫兒？」她還口哨呢于一認識這些人都是什麼怪名兒？「她干嘛的？」
「教小鍬打台球的人。」
「啊？她很厲害？」
「小鍬說她家在四小那邊開台球廳的。」
「啊。難怪認識老崽子。」
于一點頭︰「在東城名兒大發著呢，那邊混子都認識她。」
「那還能考上六中？」六中高中部是省級重點，錄取分數全M城最高。
「特長生？」于一答得也沒什麼譜。
「打台球也算特長？」那她以後打台球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了。
「想什麼呢？」季風推推她的頭。
「她會彈琴吧，我也不知道……」
「她真名叫什麼啊？」
「嗯……」想了半天，「忘了。」
「啊，我知道了」季風一拍手，「開學文藝匯演時候不是有她嗎？彈手風琴的，還跳舞來著。曲耀陽和劉偉他們知道她叫什麼。」
「我知道她媽姓紫。」
「啊？」
「在我爸單位上班。」
一路聊著到了班級，教室里空空蕩蕩的，桌椅都被搬到操場上，圍著跑道整齊地擺放。白玉拎著他和楊毅的椅子正要往出走，迎面看到她打了個招呼︰「嗨，小瘸子。」
楊毅臉黑了大半。
高亢的聲音自運動會主席台前的喇叭里傳出︰「……高喊著‘鍛煉身體，保衛祖國’的口號，走來了初三4班代表隊。他們步伐有力，聲音洪亮；他們衣著整齊，斗志昂場，相信在今天的比賽中，定會取得優異的成績。現在經過大會主席台的是初三5班代表隊，看他們……」
看個屁啊看？楊毅地坐在自己班的位置上猛翻白眼，什麼代表隊？幾乎全校的學生都在操場上排成方塊兒隊走齊步，還代表隊明明是全班抬了……像她身邊坐的這幾個人，非傷即殘。傷的是她和董維曼，剩下的那三人，有兩個身高不足一米四，屬二等殘廢，另一個走步老順拐，體不殘也是腦殘那伙兒的。
快點走，快點走。別走了，別走了。她百無聊賴地撕著手臂上的粘藥棉的膠布。
「你念什麼秧呢？」董維曼舉了一根香蕉到她嘴邊。「吃不吃？」
楊毅泄恨似的張嘴咬去大半，邊嚼邊瞪她︰「都怪你笨受傷不能跳高，害我也受傷了。」塞了滿嘴吃的，一說話直往出噴渣兒。
董維曼平靜地拂拂臉，對她這種吃沒吃相的粗魯舉動見怪不怪。「是，都是我不對。你別摳了，一會兒摳出血了。」
「早都干了。」
「哎哎哎，楊毅你看。那不是上次來找于一的那個女生嗎？」。
順著她指的方向瞄了一眼，叫叫兒挺拔得像根小松樹，舉著高三1班的標牌，款款走在班級最前面。「記性還挺好。」她略顯怪異地說。楊毅還是玩心頗重，孩子氣未泯，對美丑沒什麼太大感覺，她不知道長成像叫叫兒這麼惹眼的女孩子，很容易給人留下深刻視覺記憶的。
「她是于一女朋友嗎？」。
「听誰說的？」楊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二年六班最前排的于一身上。
「不是啊？你听了別生氣呀，我覺得他們兩個很配。」
「是嗎？」。楊毅無意識地接話，很快緩過神兒來，扭頭看她，「我听了為什麼要生氣？」
「听方昕她們說你在追于一……」
噢，對，她給忘了。不對……「什麼？你听方昕造謠」應該要听成于一追她才對，這個主語和賓語搞混就沒意義了。
「那是于一追你嗎？」。
連這種無中生有的事也承認……太不要臉了吧？楊毅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也沒有。我們是清白的。」
「看起來可挺親密呢。」
看來她已經完成叢家家的任務了。「我跟季小四不親密嗎？」。
「那不一樣。」董維曼小學起就和她一個班，當然知道她和季風的關系。「你和季風像兄妹倆一樣。」
「誰跟他兄妹？」楊毅受了莫大侮辱似的。「我是他姐。」
「一回事兒。總之好像親人的關系。」
「好惡心……」她撫著胸口，親人……和那個智商低下的人？
帶她逛了一圈來到了河邊，因為是平安夜，河邊道路上有很多情侶在那甜蜜，當然也有很多老板在那OOXX，當我們路過一輛白色寶馬越野車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車子在震動，（碉堡了，平安夜玩車震的老板，什麼個情況……）小涵看見了竟然還說這車在震動——為了不令自己尷尬，我開玩笑的說︰「看見了嗎？要不我們去窗口那看清楚？呵呵，這叫做車震，你想試試嗎？」。「啊，邪惡啊你，打你@#¥……」（說完就是一頓亂打亂拍）帶她在我家附近激情了一圈，晚了，騎著電驢回家換POLO把她送回去吧……上了汽車小涵明顯情緒低了好多，好像不想回家……沉默了一陣，她說︰「睡，我們今晚一起過完這個平安夜吧，我不想回家。」「哦~~哦~~~那好吧。」（其實當兩個人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一切盡在不言中）當車路過一個叫環球國際酒店的時候，我拐了進去……那天，她穿著像棉花球一樣的羽絨服，緊身牛仔褲和雪地靴，記憶中是那樣完美，紅撲撲的臉蛋還是熱乎乎的……猶如夢境般的夜晚，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夜晚，平安夜……夢幻般的平安夜，溫馨的聖誕節，雖然是西方的節日，但是在本地還是挺被商業化的，下班後帶著小涵依舊慣例壓著馬路，依然是老線路，國貿，百盛，步行街……看著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們，心里別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原來是局外人，現在自己也和他們一樣，擁有甜蜜和愛情，生活充實而卻覺得膩，這就是我們的愛情嗎？記得那天，在路上，我獻出了我人生的第一朵玫瑰，跟路邊的***花10塊錢買了送給小涵，沒想到小涵說這也是她第一次接別人送的玫瑰……買了玫瑰旁邊又跑來一個小孩子，賣聖誕帽的，好吧，我買，買了讓小涵帶上顯得更加的傻乎乎。碉堡的是，旁邊突然一下子來了很多小孩子，有賣紅圍巾的，有賣紅手套的，各種賣小禮品的小孩都沖了過來，我著實嚇尿了，那麼小的小孩就學會了這種營銷方式，真是給力啊，為了不被繼續宰割，我拉著小涵幾步一登就跑出了小孩包圍圈，可惡的是我走的時候他們還使勁的揪著我的衣服不放，讓我難堪啊，最終我只是擺了一張很凶的臉就把他嚇放手了。一路拉著傻乎乎的小涵，大冬天的她竟然還要求吃雪糕，還是那種盒子裝的，還說要我來喂，（娘啊，這大街上的，我從來沒干過這種事啊，是不是有點丟人了啊？）沒辦法，反正也不是什麼壞事也不犯法，我就懶得跟她執拗了，說也說不過她，喂就喂吧。一路喂著雪糕，她還讓我自己也吃，（——好吧吃就吃了，反正咱也是第一次互吃口水了雪糕沒吃完她又嚷著要吃烤肥牛，唉，真是冰火兩重天啊逛著逛著，當我們逛到一家鑽石店的時候，我竟有種想求婚的感覺，畢竟這種日子過得很安心，甚至已經到了不能割舍的地步了，可這只能是想想，（當時身上才900塊錢，真心進不得鑽石店啊，等待時機成熟了一舉拿下）小涵當時完全沒注意到我的眼神，只見她在旁邊的小攤那看襪子，很厚很厚的那種襪子——「哎，我說你的小腳丫子是不是被凍壞了？要不今晚我在繼續幫你焐焐？嘿嘿……看那麼厚襪子干嘛？」（當時邊說話還邊逗著她，用手指戳她的腰，弄得她癢癢的，呵呵）「別動啊，再動我打人了啊，我這是幫你買的，你今晚必須得給我拿回去」（那麼厚的襪子，里面還帶棉的，這太夸張了吧，而且我的腳也沒冷到長凍瘡什麼的啊）「這是給你的聖誕禮物，我下有咒語在里面，你拿回去就會平平安安……」（——）「襪子太厚了，穿了就穿不進鞋子了~~~~」（我還在一旁抱怨著，看著傻丫頭蹲地上挑啊挑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