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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楊毅很理解地點頭，「劉七是誰？雷管和韓高賴是誰？」
「你听得可真清楚。」于一苦笑，這種問法根本就等于讓他把整個M城的黑社會勢力從頭到尾描述一遍。
「他們在M城各管一片兒？那你爸的地盤在哪？」
「我爸不是混子。」
「老崽子說能真正能在M城作主的只有你家老爺子。」
「你信他還是信我？」于一挑眉。
「信他」楊毅想也不想地回答。
真夠誠實的。于一和季風相對無語。
「起碼以前是吧？現在收手了？」
「一直也不是」于一被問得好狼狽，「你別瞎猜了，我都告訴你。現在的M城大頭基本上分三個，西城這邊的劉長河，東城有兩個，三百和車站那片兒是一個姓韓的朝鮮人管，其它地方雷家說了算，掌權的叫雷管，也就是老崽子的大哥。他們是名副其實的黑社會，做的買賣都是見不得人的事兒。尤其是那個姓韓的，手特別黑，無法無天。」
「這麼猖狂，警察不管？」季風疑惑地問。
「是不敢管吧？」楊毅巴著張小臉，「怕被報復。」
「一部分原因。」于一抓過校服在里面模煙，季風連忙叫著「別別別哥」，一把奪下來，開玩笑，讓他爸聞著煙味兒不廢了他的。于一只得作罷，恢復原來姿勢接著說︰「那些白道上的頭頭腦腦，其實差不多都是像雷管劉長河這樣的人養的。」
「兵匪一家」楊毅理解了。
「那你爸呢？」季風想著當年跟于軍的一面之緣。「如果他不是黑道上的，憑什麼那些人都怕他？」
「其實關于我爸自己的事，他反倒沒跟我提過太多。我就知道他以前當兵打過仗，大概有些戰友在市里省里比較厲害……」
「你怎麼不說你爸本身就很……厲害呢？」厲害二字形容人家長輩似乎還是不太禮貌，楊毅伸了伸脖子，幾乎踫著嘴唇的兩個字硬是抹了回去。「我敢說把這些個什麼雷管劉長河還有那個朝鮮人都拉出來單挑，他們肯定都不是個兒。還有你爸那些手下，進去之前都是省油的燈啊？搞不好哪個還是現在這些老大的前輩呢。誰敢惹啊」說多了。楊毅捂住嘴巴，可是已來不及。
于一眉毛一掀︰「知道得挺清楚啊」
「听別人說的。」她語焉不詳地說。
這招騙季風還行，對于一行不通。但他並沒有不悅，反而笑嘻嘻地說︰「丫頭你比我還有數啊說出來交流一下。」
真的要說？不過既然季風他姐夫那樣的小警察都能知道的事，大概也沒什麼說不得的。楊毅歪著頭權衡一下，把听到的有關于軍的事講故事一樣說了一通。
「……跟黃藥師有一拼啊，武功好，然後不怎麼鳥人，我行我素，酷斃了。」
「你口水出來了姐姐。」季風听得也很入迷，但仍為她那種表情感到丟臉。
「所以我覺得哈，有錢有勢是一方面，本身打起仗來也不含糊，加上給他賣命的那一幫硬茬子……小四兒，咱們要是靠上他就可以在M城橫著走了。」
「有道理……」
「喂喂喂」于一看著兩張紅撲撲的小臉，出聲提醒，「別當我死了一樣討論。」
「又沒說你。」
「你們倆想混黑社會嗎？」。于一懶洋洋地擺弄著打火機。
「呃？」兩人面面相覷。
「別讓電視演的那些蒙了」于一扯起嘴角，「愛玩是一回事兒，真出去混又是一回事兒。如果真是好出路，我還念什麼書啊？直接跟那幫人出去打打殺殺不就得了。刺兒說的對，我爸今天的地位，大部分是拿命打出來的。」
「真黑暗」季風咧咧嘴。
「更黑暗的你們沒見到。」
「可我覺得他們之間還是很講義氣的。」楊毅認真地說。
就這樣我在旁邊看著一幫女的在那打打鬧鬧，一邊等我還一邊的拿出手機看時間，時間啊，就這樣TM快到11點了……
正煩惱著呢，當時小涵就走過來拉著我往樓道走，我問︰
「怎麼了？」（心里那個激動啊~~~~~~轉機）
「走吧，你不是給我也準備了一個嗎？」。（我尼瑪這你都知道？）
「你怎麼知道我給你準備了一個啊？」（我還傻乎乎的問了一下）
「沒有嗎？就算沒有，沒有那你就不想單獨陪我過一下生日嗎？11點了，還有1個小時我的生日就過了。」（我內心那個喜悅啊，小涵你真是太懂我了，關鍵時刻都不用我說）
我繼續說道︰
「那你怎麼跟你那幫閨蜜說啊？」
「沒事，她們理解，我跟她們打過招呼的，走吧。」
說走就走，我立馬拉著她興奮的跑下樓直奔百色小POLO，我一邊拉著她跑一邊氣喘吁吁的對她說︰「妞哥家，妞哥家，我給你準備了，趕緊的。」
上車我一路加速必須得趕在12點之前到妞哥家，不然生日就過期了。
在車上我還發短信通知他們我和小涵來了，這就來了，短信內容如下︰
「兄弟們別喝了，我們，快到了。」（跟D8的「屌絲們，別擼了，粗大事了」是不是很像？）
11點35，到達妞哥家樓下，妞哥家就在2樓，我和小涵這就上去敲了門，尼瑪，可是敲半天這TM沒人開門？我肺都氣炸了，他們搞什麼呢？都走了？
正當我和小涵都在疑惑的時候，真粗大事了……
樓下漆黑拐角處的雜物間傳出了那種擴音喇叭的聲音，
「祝你生日快樂……」接著一伙人捧著插滿蠟燭的蛋糕緩緩從一樓走上來，我和小涵看得都呆了，那生日快樂歌唱得還真TM的喪失，不知道誰唱的。(這尼瑪，跟老子安排的劇本完全不一樣，擦了，這幫人）
這把事搞得，連隔壁的阿姨都開門伸頭出來看是怎麼回事了，是一幫年輕人過生日，她也沒說什麼，就搖搖頭關門了。
接著我都沒吭聲，阿昌上來就是一句︰
「睡嫂，趕緊的，許個願吹蠟燭。」
「哦，哦……」（小涵也突然緩過神來，迷上眼楮就許願了）
許完願大家一起把蠟燭吹了，接著就進妞哥家了。
進去，尼瑪，老子眼算瞎掉了，地上擺著一個大愛心，最重要的是這個大愛心全是用空酒瓶子擺的，這幫人喝了怎麼多？還非得叫我和小涵跳進去拍照，拍照我們願了，跳進去拍了兩張，他們說少點什麼，結果沒人抓了一把蛋糕上的女乃油就往我倆臉上抹，還說什麼模模壽星會給明天帶來好運。（我又不是壽星，模我干毛啊？擦，弄得我的計劃全部被顛覆了）
鬧玩這一出總算到正經點的節目了，他們說這里有7道菜，6道是他們每人各自親手弄的，（這尼瑪，真扯蛋，我不是叫你們去買的生輝嗎？怎麼整的這一出，我去，能吃嗎這）還有一道當然我是叫我老媽9號就弄好的，叫鳥窩，（這才主要是以馬鈴薯和牛丸做的，具體怎麼樣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把馬鈴薯切絲了油炸成鳥窩的樣子，然後把弄熟的肉丸放在鳥窩里，是我老媽拿手的好菜）。
小涵在旁邊看著這些菜，我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反正我就是怕他們弄的那幾道行不行，所以我趕緊的先把我老媽做的給小涵嘗，小涵吃了兩口︰
「嗯，不錯，這個好，很酥很脆，香。」（那是，這道菜也是我最喜歡吃的）
接著就是試他們幾個的了，尼瑪，我都怕等等試的時候小涵會不會是各種難以下咽的樣子啊，小涵在那試吃，我都不敢看了，反正就听到她說︰
「這個好咸啊，誰做的？肯定是妞哥。」（我听了就笑尿了）
一會兒又是「這蛋都碎了，能吃嗎？」。（我怎麼听著別扭啊——）
總之都是過了，也都說了味道，不過小涵還是特地的感謝了他們的，反正大家都是哥們，有什麼就說什麼，不用裝得什麼都好吃，呵呵。
12點已經過了，這時門外佳哥的女友才姍姍來遲。因為佳哥的女友今天上的是中班，從下午4點上到晚上11點才下班，佳哥見了她趕緊棒喝到︰
「禮物來晚了，不過不要緊，拿好，給你們兩個的，希望你們能走到最後……」（簡單的幾句，代表了兄弟們的情義，當時我眼角已有翔飄過）
「我們兩個？不是小涵的生日嗎？」。
「開來看就知道了。」（佳哥笑眯眯的說）
禮物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打開一看，是兩條佛珠，每串上面都還有一塊玉……
一塊是一個竹子，上面爬著兩只貔貅，一塊是一只大貔貅盤在一個如意上。
「什麼義氣」于一笑笑，「東城雷家現在管事兒是怎麼混上的？他本來不是雷家的兒子，是雷家正主兒從局子里撈出來的人，雷管這名字都是雷家人給的，算是對他有恩有義了吧？前幾年雷家翻車，就是雷管辦出來的事兒。(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