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皇室的超級狂熱女粉絲
一覺醒來,夜已深沉,船艙中已經點起了燈,光暈朦朧。君如月費力地翻了個身,覺得腰酸背痛,特別是右臂簡直酸痛得抬不起來了。不過想起下午的那些令人熱血沸騰心顫神迷的畫面,心里卻是甜蜜得要命。這才體會到古人說得一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最意亂情迷的時候,不是想化在那人身上死去嗎?
哎,真是想不到,現在自己彎得這樣徹底,竟然先把相公給吃了。不過,現在回想起來,滋味還真得不錯。嘿嘿偷笑了一會兒,君如月坐了起來,坐在床上大聲喊︰「相公!」
「欸,娘子,我來了。」從船艙下層傳來夜流光的答話聲,然後是蹬蹬蹬上樓的聲音。
燈影一晃,就見到夜流光提了一個食盒上來放到艙中的桌子上,然後笑盈盈招呼君如月下來吃東西,說估模著她這個時候要醒了,所以去把吩咐廚子特意做的好飯好菜給她端上
來。君如月卻對她眨了眨眼楮,勾了勾手指,輕輕柔情萬分地道︰「相公,過來……」
夜流光見她這種佔了便宜後得意的樣子,真是想敲她的頭,可又拒絕不了這樣的她,只能莞爾,慢慢走了過去,彎下腰湊到她跟前問︰「干嘛?」
君如月不說話,兩手一伸勾住她脖頸往下一拉,側唇過去噙住她紅艷唇瓣就是一個輾轉纏綿的長吻。長吻結束,兩個人都有些喘氣不勻。額頭抵著額頭,眸子里都是對方含情凝睇的樣子。
抬手在夜流光美輪美奐的玉顏上輕柔拂過,君如月低聲問她,「你現在還……還痛麼?我剛才太沖動了,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
前面半句關心的話听得夜流光心里暖洋洋的,可是後面半句話,她實在是想吐槽,到底誰才是夫君啊,難道就因為被娘子先佔了身子,以後這乾坤就要倒轉了麼。再有啊,我哪有那麼嬌氣。
「撲哧!」夜流光笑出聲,然後伸出一只手指在君如月小巧的鼻子上一刮,說︰「娘子,我還好,沒你想得那麼嚴重。另外,記住啊,我才是你相公,不要以為今兒佔了我便宜,以後你就是我的夫了。」
君如月撇一撇嘴,「我才不希望當什麼你的夫呢,好累呀,我這會兒全身酸痛,這手都抬不起來呢。」
「活該,你抬不起手來,還那麼大勁兒折騰我。」夜流光瞪她一眼。
「誰叫你那麼好吃……哎呀,好痛……」君如月皺著眉呻喚,一邊用左手揉自己右手的肩膀。
「真得很痛麼?」夜流光到底不放心。
君如月嘟著嘴點頭。夜流光便伸手過去蘀她揉捏,一邊說︰「你下來,我喂你吃東西。吃完飯後,我讓春卷給你準備藥浴,泡上一泡消消乏,我再給你揉一揉,你今兒晚上再好好地睡一覺,明日就能好了。」
君如月甜甜笑著「嗯」了一聲,又加了一句,「相公對我真好。」
「知道我對你好,以後就少折騰我一點兒。」
「我盡量好不好,可是你也不要撩撥我,不然我控制不住哈。」
「知道了,下來吃飯。」
接著,君如月穿上衣裳下來洗了手,到飯桌旁去坐著,夜流光便真的舀了筷子和勺子,一筷子菜,一勺子飯,一勺子湯的喂她。兩個人言笑晏晏,這一頓飯吃得神歡。
吃完飯,夜流光便陪著君如月到畫舫的下一層船艙去泡了藥浴,兩人回來躺在床上依偎在一起,听著船艙外的流水聲,看著窗外的滿天星子說話,計算行程,還需要多久到京等話。
「我們已經過了德州渡口,最多還有七八日就能到京里了,到時候剛能趕上在京里舉行的大周丹王大會,不定就能看到我爹了……」夜流光道。
「相公,你還別說,自從我們走水路以後,那妖女就真得沒有來騷擾我們了。果然她只能在陸地上逞強。不過,我一直好奇,她怎麼點名點姓得要我,難道真看上我了?」
「美得你,她是看上你這一身細皮女敕肉的好吃,或者要抓你回去煉藥也有可能,你的這火性體質天下間可是極為少見的。」
「魔教妖女竟然要吃人?不會吧?我看她長得又酷又炫的,而且冰清玉潔的樣子。」
「你是不被她吃掉不甘心是不是,那好,下一次她要再要你過去,我可不管了。」
「不要嘛,相公,我才不想被她吃,我想被你吃。」這話君如月用得是很嗲的口氣說得,而且這兩個「吃」的意思含義不同的,听得夜流光小心肝
兒一纏。不自覺地就想摟緊她做點兒什麼,可是想到自己這小娘子可是披著兔子皮的狼,就這麼忽閃忽閃地眨眼,一副無辜又純美的樣子。真要招惹到她,到時候直接獸化變成,自己就又得遭殃了。
「咳咳,娘子,晚了,我們不要說那魔教的妖女,我們睡吧。」夜流光壓下心火,躺倒在枕上,側轉過身去閉上眼睡覺。君如月貼上她後背,伸出手去摟著她肩膀,將一只腳搭在她腰上勾住,擺了個舒服的勢,深深地吸入一口她身體發膚滲出來的清新的木香味閉眸睡去。
于此同時,德州渡口不遠處的一座山峰上,魔教少主花梨雪騎在銀獅身上,身旁站立著護法黑煞,頭頂暗藍的穹頂上掛著一彎殘月,一天星子。靜靜地看著河道中那幾艘畫舫越駛越遠,漸漸地消失在河道拐彎處。
黑煞重重地咳了兩聲,然後嘶啞著聲音問︰「少主,您……您真得決定了要跟著碧落宮這些人進京?」
華梨雪點頭,「對,你既然受了傷,就回萬魔城去養傷。這一回真是失算,據我們探到的消息,說這君如月自從出嫁當日被雷劈後,就再也沒有了任何武功,誰料到她竟然有那火鸞鏢,還傷了你。我爹當年被君霸天用火鸞鏢偷襲了,十六年過去了竟然都還好完全。後來還是大祭司說要用君家後人里面身體中含有胎火的君如月的血來煉火靈丹,以毒攻毒,才能讓我爹徹底恢復。如今你也中了這火鸞鏢,將這君如月抓去萬魔城去就更加必要了。」
「另外,你不用擔心,我已經通知了青蒼和朱鳳去京城會合,再說,我教這一次在大周丹王大會上還欲有作為。我也必須去看一看。」
黑煞听她這麼一說,便低頭拱手道︰「既然少主已經安排好了,那屬下就遵命先回萬魔城,將這里的事稟告教主。」
「好,你回去告訴他,讓他放心,我一定把他交待給我的事情辦好。去吧!」
「是,少主!」
黑煞轉身,忽地又停住說︰「少主進入漢人的地方,還是要喬裝改扮,不然會被注意到。要是我猜得不錯,那些碧落宮的人一定會將少主的畫像散發到那些武林正道人士手里,讓眾人共同對付你。」
「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花梨雪道。
「那屬下就告辭了!」說完,幾個起落,黑煞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目送著黑煞的身影消失再也看不到後,花梨雪拍了拍銀獅的頭,指了指前方,「跟著那些傷你眼楮的人的船,我們走!」
銀獅渀佛听得懂她的話似的低吼了一聲,馱著她跑下了山峰,順著河道旁邊的山路往前奔去。
——
燕京城。
君如月和夜流光一起坐在馬車內,一邊吃著她喂給自己的糕點,一邊不時把車簾子掀開,興致勃勃地望著外邊街道兩邊的路人和風景,嘴里嘖嘖贊嘆,「果然是京城,比別的地方繁華多了,路也寬,人也多,還沒有霧霾。」
「霧霾?那啥東西?」喂著君如月糕點的夜流光好奇地問,怎麼娘子嘴里又冒出個她不知道的詞兒呢。她的理解是不是個啥動物之類的東西,听起來有點兒象。
君如月呵呵一笑,不解釋。也沒法解釋,這嘴一順溜,就不小心蹦出來了。穿越過來之前,她唯一一次去帝都旅游,去就踫到霧霾,昏天黑地的,擔心吸入據說可以讓平均笀命減少五年半的致癌顆粒,啥都沒看得成,第二天就打道回府回杭州了。因此對于來到這個時空的京城,看見天藍藍雲白白,空氣里除了偶爾飄來一股子馬糞牛糞味,提醒她這里是古代社會以外,其他感覺都特別好。主要是因為身邊兒還有個百依百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相公,一路上兩個人別提有多恩愛了。夜夜*,如膠似漆,君如月覺得自己幸福死了。所以看什麼都順眼,吃什麼都好吃。心情那是特別的好!
「相公,這京城里都有些什麼好館子,等我們住下來了,你帶我去吃好不好?」君如月扯著夜流光袖子嗲嗲地撒嬌。吃貨三句離不了吃。她這一趟進京下定決心要把這京城里最有名的館子都吃一遍,至于其他的陪著夜流光去參加什麼大周丹王大會只不過是附加活動而已。
「好啊,我們這一回進京一路順風順水,提前到了三天。那這三天我就陪著娘子去吃東西。先從這京城的十大名菜館吃起,今兒晚上咱們先去吃金聚德,那里的烤乳豬特別有名,配著各種各樣的小菜和醬料,別提多美味了。」夜流光一口笑著答應。
君如月拍手,「太好了!烤乳豬,我一听就想吃,唉,簡直要流口水了。」
「一會兒我們到了碧落宮在京城的分堂下去安置好了,我就帶你去。」
一個時辰後,夜流光一行人到了碧落宮在京城里的分堂「京碧堂」門口,下了馬車,京碧堂分堂的堂主宋思早就領著分堂的上百名高級弟子在門口迎接了。君如月下車一看,只見這京碧堂在一條很寬闊的大街上,往大街右邊看過去,似乎可以看到一大片一眼望不到邊的金碧輝煌的宮殿群建築。
「相公,那邊是哪里?看起來那些房子好高端大氣上檔次!」君如月指著那一片宮殿兩眼發光問。
夜流光啞然失笑道︰「娘子,那地方你也不知道麼?那是皇宮啊,我們大周的皇宮!」
「什麼?那里是皇帝住的地方!」君如月非常吃驚,不過很快又怪自己腦子短路了,在這個古代社會的京城里不是只有皇宮才這麼氣派嗎?不過,同時,她又想這也不能怪自己,誰想到碧落宮在京城里的分堂竟然是挨著皇宮的呢?這一方面說明碧落宮在這里很吃得開,連皇帝都要買賬,另外一方面可能也有隨傳隨到,保衛皇帝的意思吧。
「少宮主,少夫人,自從知道你們要到京城來以後,我們京碧堂從上到下都望眼欲穿,巴不得你們早點兒來到,我們才好竭盡全力接待你們。」宋思在一邊兒滿面堆笑道,又比了個請的手勢說︰「屬下早就讓底下的弟子把少宮主和少夫人要住的院子收拾出來了,而且也備好了酒宴為你們接風。」
夜流光听完一拉君如月的手,「娘子,走,我們進去吧。」
听見有東西吃,君如月自然走得飛快,也顧不上再欣賞皇宮的美景了。
碧落宮的分堂在京城里果然吃得開,整整五層的院子,里面設施齊全。宋思在前面領著夜流光等人一直走到中間最大的一個院子里,進到最豪華的大廳里,請眾人坐下。隨後有婢女舀了熱手巾來請眾人擦手,擦臉,接著就是享用美食。
吃完飯,夜流光就讓春卷陪著君如月先去宋思安排好的上房休息,自己留下來和京碧堂的堂主以及底下的壇主等人說話,大護法月圓和二護法月缺在旁邊相陪。
春卷陪著君如月到上房的臥室里,伺候她換了衣裳躺下睡午覺,剛剛躺下,外頭就有碧落宮的弟子進來稟告說︰「有公主府的侍衛統領叫汪霖的求見少夫人。」
君如月躺在枕頭上問一旁的春卷兒,「我認識這個什麼叫汪霖的統領嗎?」
春卷扶額,不知道該如何說了,大小姐被雷劈後這記憶力有越來越退化的趨勢呀,連二師兄汪霖也忘記了。說起來,汪霖和大小姐可以說是真正的發小,青梅竹馬。汪霖的爹曾經是浮雲山莊老莊主君霸天的結拜兄弟,十六年前隨著武林正道們一起去萬魔山剿滅魔教,結果傷重不治,死在了萬魔山。君霸天回來後,就把好友的兒子接到了自己浮雲山莊來當親生兒子養,因此君如月和這個汪霖的感情非常好,甚至勝過了和自己親弟弟親妹妹的感情。直到後來汪霖被派去紅妝公主府上做了侍衛統領後,兩個人之間才因為沒有見面而感情淡了些。如今汪霖得知大小姐進京了,趕來見她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不過大小姐現在的樣子見了汪霖肯定是不認識的了。只有自己跟兩人說清楚才不會誤會。
于是春卷就把汪霖的事都跟君如月說了。君如月瞪眼,原來是以前這個身體的好友加青梅竹馬來了,自己不見的話似乎說不過去。那好吧,就見見他吧。
「春卷,來給我換衣裳,我去見一見二師兄。」
「是,大小姐。」
春卷迅速去舀了一套高級的京城里正在流行的女裙來給君如月換上。這是碧落宮分堂的堂主宋思知道少宮主要帶少夫人君如月來京里,早就按照飛鴿傳書得到的君如月的身材尺寸買好的,一共有十來套,都整整齊齊地疊放在房間里的大箱櫃里頭。
君如月照了照鏡子,覺得都歸置好了,這才扶著春卷的手說︰「走吧,小春卷兒,我們去見一見二師兄。」
主僕兩個走到外頭,就有這分堂里的碧落宮弟子在前面帶路,把兩人帶到前面一進院子里的一個偏廳去,說那位紅妝公主的侍衛統領在里面等著。
君如月在春卷的陪伴下施施然地走進去,見到一個唇紅齒白,十分娘的俊俏小伙子坐在屋子力的一張帽椅上等她。一見她進來,立刻就站了起來,迎了上來,伸開雙臂來了個熊抱,十分爽朗地笑道︰「月兒妹妹,可算又見到你了!」
君如月給他抱得一愣,不過,再措手不及還是護住了胸前,把兩手格在自己和他的胸膛之間。所以給汪霖的感覺就是師妹和自己十分生分了。以前她可是同樣要回一個熊抱給他的,一點兒不介意讓自己感受她胸前的波濤洶涌。
分開身體,握住君如月的肩膀,汪霖皺著眉,然而仍然笑著問︰「怎麼了,月兒妹妹,才分開一年,你就不認識我了麼?」
「哦,自然是認識的,只不過是我成親了。」君如月的話說得又直接又婉轉,提醒這位十分娘的師兄,我結婚了啊,所以不要再那麼親密的抱來抱去,怕我相公看見了不高興吃醋懂不懂。倫家現在可是要負責的人了,一舉一動都要注意啊!
汪霖「哦」一聲,臉上不自覺笑意淡了下去,把手從君如月肩膀上放下來,往後退了一步說︰「你瞧,我見到你一高興都忘了,如今你是碧落宮少宮主的夫人了。」
一旁的春卷早就預料到會出現這種冷場的狀況了,連忙上前一步去把汪霖拉到一邊,湊在他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好一陣,最後汪霖才釋然了,「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師妹真得一點兒不念舊情了呢。這樣的話,要給師妹找一些恢復記憶的藥吃啊,要不然找皇宮里的御醫來給她瞧一瞧。」
對于要找御醫來給大小姐看病,春卷簡直是舉雙手雙腳贊成。覺得這一回進京,對于自家大小姐來說,找好醫生看好腦子是比什麼參加大周丹王大會更重要的事。所以立馬就跟汪霖說好,讓他這一回去就馬上找關系讓皇宮里的御醫來給大小姐看病。
君如月見春卷和什麼二師兄在那里私聊得熱火朝天也不管他們,自己倒還樂得輕松,一邊嗑瓜子,一邊喝茶。反正也是出來應個景而已。一會兒隨便說兩句話,就回房去繼續睡午覺比較重要。
春卷和汪霖聊得差不多了,就依舊把他到君如月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著說話。君如月沒話找話問了一句,「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我來了呢?」
汪霖那個時候正端著茶盞,翹了個蘭花指在喝茶,听她這麼問就說︰「我是跟著二公主紅妝公主一起來的。」
「紅妝公主?」君如月重復道,她似乎是第二次听到這個名字了,第一次她隱約記得是春卷舀了個什麼御用的粉時,說這是在紅妝公主府上做侍衛統領的二師兄托人捎回來的。那個時候她過一下這個名字。
「對呀,咱們大周最為高雅美麗智慧的公主,皇上和皇後最為寵愛的女兒。」汪霖頗為自豪地說道。
「哦,那這位紅妝公主怎麼會帶你來這里呢?」君如月好奇地問。
「紅妝公主是特意來看流光公子的啊。你不知道,這碧落宮的分堂京碧堂所在的這一片房屋是紅妝公主求皇上賜的嗎?就是為了每次流光公子到京城來以後,能第一時間知道他來了,公主好第一時間趕過來看他。所以你們今天一來,這京碧堂里就有弟子放出了通知流光公子來到消息的鴿子。你想一想,從皇宮到這里才多遠。公主自然很快就知道了,便興沖沖地帶著宮女太監和侍衛們來京碧堂了。」
听完汪霖這一說,君如月才知道原來自己相公還有這麼個皇室的超級狂熱女粉絲存在。心里說不上什麼滋味。反正覺得吃的瓜子也沒那麼香了。
恰在此時,她又听到隔壁似乎有女子嬌俏的笑聲傳來,听起來笑得十分開心。于是她招呼了一個在這間偏廳里伺候著的一位婢女問︰「隔壁是誰在笑?」
那婢女答︰「是紅妝公主正在和少宮主下棋。」
「下個棋能樂成這樣?笑得春風蕩漾的……」君如月有些吃味兒地低聲道。心里不由想,那臭雞蛋還從沒陪我下過棋呢?剛才她不是說有事和那什麼堂主護法談嗎,怎麼這會兒倒有空陪女粉絲下棋了?孤女寡女的共處一室不太好吧,不行,我得過去看一看,千萬要把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扼殺在萌芽狀態!或者已經是一棵小樹苗了,就更要斬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