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絕在確定獨孤傲寧的傷無礙後,便替她解開了穴道。請使用訪問本站。
「你屢次冒犯于本宮,實在是罪該萬死!」獨孤傲寧說著揚起手臂,一巴掌甩落在上官清絕臉上。
上官清絕受了這一巴掌,踉蹌著向後退了幾步,緊接著口中鮮血噴涌而出,單膝跪倒在了地上。
「上官……上官你怎麼樣了?」獨孤傲寧見上官清絕口吐鮮血,忙上前扶住了他。
「我沒事,不過是受了一些小傷而已。」上官清絕想要站起身來,卻終是無力的頹坐在了地上。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好唬弄嘛!你這個樣子分明是方才硬接了刺客那一掌,傷了心脈所致。」獨孤傲寧覺得上官清絕太傻,情急之下責怪道,「若是方才你棄了我與刺客對決,我至多不過是毒發而已,一時也未必會有性命之憂。」
「我喜歡的女人,我自然是舍不得讓她受苦的。」上官清絕臉色慘白,卻仍是虛弱的笑道,「若是連心愛的女子都保護不了,那我豈不是枉為男兒!」
獨孤傲寧雖明知上官清絕居心不良,心中卻仍不免有些漣漪蕩起,她真的不明白,上官清絕既是利用自己,卻為何又要舍命來救自己。難道她受傷時上官清絕眼中極力想要掩飾的擔憂,她提起往事時上官清絕眸中一閃而過的心疼,這些全都是裝出來的,假若真是如此這個男人也太可怕了,演技居然比她這個職業演員還要好。
看著越來越虛弱的上官清絕,獨孤傲寧來不及細想那麼多了,她扶起了上官清絕,堅定的說道︰「上官堅持住,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坤儀宮。
女皇眸中似蘊含著無限怒意,她冷眼掃過眾人,怒問道︰「已經好幾日了,還沒有皇女的消息嗎?」
「啟稟女皇陛下,末將已經加派人手去尋皇女殿下了,末將無能還請陛下降罪。」李逸辰忙跪伏在地向著上首請罪。
「身為禁衛軍統領,竟如此無能,孤留你何用!」女皇眼中騰起了凜冽的殺意。
「末將失職,有愧于陛下,願以死向陛下謝罪!」李逸辰說完便拔出佩劍想要自盡。
女皇身形一閃,如鬼魅般來到李逸辰身邊,以袖袍拂開了他手中的長劍,大聲斥責道︰「就這樣死了,未免也太過容易了。」
「陛下所言極是,李統領失職,從而導致皇女殿下下落不明,這樣的人斷然不能就這樣輕縱了,否則陛下天威何在。」李逸辰身旁的孫副將早已對他不滿,此刻趁機落井下石道,「末將願意為女皇陛下效力,讓李逸辰嘗便天下苦楚而死。」
「你說他失職,意思便是你能找到皇女了?」女皇凌厲的目光牢牢鎖定在孫副將身上。
「末將……末將……」孫副將面對著女皇陰森可怖的目光,頭上已是沁出了細密的汗珠,顫著嗓音道,「皇女殿下乃是真龍天女,自然會得天庇佑,逢凶化吉。」
「依你所言皇女定會逢凶化吉,平安歸來了。」女皇眼中忽然閃過莫名光芒,「你如此忠于孤,孤該如何賞你才好呢?」
「末將能夠為女皇盡忠,乃是末將幾世修來的福氣,又怎敢奢求女皇的賞賜呢!」孫副將一臉獻媚的對著女皇磕頭道。
「本宮向來賞罰分明,自是不會虧待了忠臣良將。」女皇說著便一掌擊在了孫副將的天靈蓋上,可憐孫副將正兀自洋洋得意,轉眼間已是腦漿迸裂,當場斃命。
「啊……」一宮女驟然見到如此血腥場景,忍不住大叫了出聲。
「如此不中用,留在孤身邊又有何用。」女皇寒聲吩咐身旁宮人道,「將她拖出去杖斃,尸體直接扔去亂葬崗。」
眾人見宮女被拖了出去,之後便傳來哀嚎的慘叫聲,全都咬緊牙關,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女皇走到李逸辰身前一把扼住了他的脖頸,厲聲道︰「你若是現在懇求孤,孤或許會放你一條生路。」
「末將失職于陛下,甘願受死。」李逸辰說完閉上了雙眼,不在言語。
「哈哈哈……」女皇突然仰天大笑道,「孤這一生最討厭的便是油嘴滑舌的男人,所以孤處死了他,至于你……」女皇頓了頓又道︰「孤今日不想再殺生了,起來吧!」
「末將多謝女皇不殺之恩。」李逸辰雖被女皇赦免了死罪,語氣卻依然是不卑不亢。
「調集宮中所有人手,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務必給孤把皇女找出來。」女皇冷聲吩咐著李逸辰。
「陛下如此盲目搜尋,怕是很難將皇女殿下救出。」馨嬤嬤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女皇身前。
「你知道什麼便快些說出來,若是耽誤了營救皇女,孤決計輕饒不了你。」女皇念在馨嬤嬤盡心盡力照顧獨孤傲寧多年,在得知獨孤傲寧失蹤時,也只是命人杖責了她。
「奴婢一直不敢說,只是如今已經好幾日過去了,皇女殿下仍是沒有音信,奴婢就算是萬死也一定要將此事說出來。」馨嬤嬤說著怯怯的看了一眼女皇身邊的獨孤傲如。
獨孤傲如見馨嬤嬤很是懼怕的看著自己,心里一下子就火了,直指馨嬤嬤道︰「大膽奴才,你這樣盯著本宮看,是否是想告訴母皇,皇姐是本宮派人擄走的。」
「公主殿下那日為乘鑾駕與女皇殿下起了爭執,還說皇女殿下得天庇佑,自己萬萬是沒有那個福氣的。」馨嬤嬤全身瑟縮著回道。
「如兒,你當真和你皇姐起過爭執嗎?」女皇看著獨孤傲如,語氣明顯緩和了許多。
「如兒卻實和皇姐有過爭執,只是如兒當真沒有派人擄走皇姐。」獨孤傲如一臉委屈的看著女皇道。
「你既然說沒有,孤相信你就是了。」女皇拍了拍獨孤傲如的肩,示意她莫要緊張。
「陛下,請摒退左右,老奴有要事要向陛下稟報。」馨嬤嬤壯著膽在向著上首道。
「你們全都退下吧。」女皇揮了揮手,示意其余人退下。
待眾人全部退了出去,馨嬤嬤匍匐在地,言辭十分懇切︰「那日老奴曾擔心殿下將二公主獨自留下會有危險,殿下卻對老奴說,只有她才是如夏國的天命皇女,真正配得天庇佑。」
「若有危難,才會得天庇佑,想來危難也只會落在尊貴的皇女身上。」女皇盛怒的眼眸掃過獨孤傲如,「如兒,你在與皇姐爭執後,曾說過只有你皇姐才配得天庇佑,自己卻沒有那個本事。」
「母皇明鑒,那不過是如兒一時的氣話罷了,並非是想暗示皇姐什麼。」獨孤傲如見女皇動了真怒,忙跪行至她身旁撒嬌賣乖道。
「孽障!還不肯說實話嗎?」女皇袖袍一拂,獨孤傲如被掀飛了出去,「方才馨嬤嬤說你與寧兒起了爭執,孤便懷疑此事與你有關。如夏國除了你,還有誰在敢光天化日擄劫天命皇女。又有誰能讓你皇姐放松警惕,讓人有機可趁。」
「母皇,您居然打我?」獨孤傲如用手拭去了唇邊的血跡,不可置信的蠕動著嘴唇,「從小到大您從未打過我,如今您居然為了皇姐打了如兒。」
「孤若是知道寵著你,會讓你做出弒姐這般不仁不義之舉,孤早就該一掌結果了你。」女皇因為怒意,聲音顯得有些顫栗。
「母皇嘴上說最疼的是如兒,其實最疼的根本就是皇姐,如兒哪里比不上皇姐,如兒恨皇姐,如兒詛咒皇姐永遠不能回宮。」獨孤傲如心中委屈,竟是有些口不擇言了。
「如此孽障,留你何用!」女皇說著便一掌向著獨孤傲如劈了過去。
李逸辰在門外听到動靜,顧不了許多,一腳踹開門閃身進去替獨孤傲如擋下了那致命的一掌。
「陛下請三思!」李逸辰將口中的鮮血吞了回去,強撐著道,「若二公主真的擄走了皇女,殺了公主,豈不是永遠找不到皇女的下落。若二公主沒有擄走皇女,殺了公主,豈不是要讓親者痛,仇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