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你終于醒了……」蘇挽臉上的表情太多了,臉也跟著疼。
「你又跟人打架了?」這是慕非白第二次看到蘇挽的臉又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心疼的用寬厚的手掌撫模她的臉頰,「真是的,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人,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的臉。」
蘇挽伸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幸福早已壓過臉上的疼痛了,奴了奴嘴道,「我不是看到蘇晟跟蘇素了嘛,當然會生氣,誰讓他們要那麼做,要是沒有那件事,你就不會到邊境去就不會受傷躺在這里了。然後我就跟蘇晴打起來了,她也沒好到哪里去啊,然後又被神女罰跪到現在才回來。」
慕非白無奈地搖了搖頭,想要起身,不過後背的傷口會裂開蘇挽不讓動,「躺著,要做什麼?」
「喝水。」
「你等著。」蘇挽說著小跑到十步遠的冰雕成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過來,慕非白的視線在這冰殿里環視了下,所有一切都是冰打造出來的,不會融化嗎?
「我們這是在哪里?」
「天山神殿。」
「噢……」慕非白雲游四海的時候倒是有听過天山這個地方,常年下著雪,傳說中的天山神女就住在這里。
「你的傷也是天山神女治好的。」
「是嘛,那等我傷好了之後就去拜見下她。」
「還是算了吧,她這個人很不好相處。」現在阻止總比到時候去看她那冷冰冰的臉色吧,雖然不知道她態度會不會客氣點。
「可是人家畢竟救過我,不去有點過意不去。」
「我知道了,等你傷好了再說。」不挑晚上去就行了。
慕非白醒了之後,又靜養了幾日終于可以下床走走了,不過蘇挽也只能讓他在外面走走就好,不能取其他地方,而且還得在她的看管下。
蘇晴則開始長達不知多久的閉關修煉。
至始至終都沒見到這里的女主人月靈夜,慕非白幾次問宮女,宮女總給他一個答案,「宮主正在閉關修煉,暫不見客。」
慕非白也不好說什麼。
蘇挽見他總是一個人站在雪地里,任由細雪飄零在他身上,就那樣靜靜地站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身上的白袍仿佛就要跟白茫茫的一片雪天地融合在一塊似的。
蘇挽踩著腳印走到他身邊,「在想什麼?」
「我不喜歡雪。」
「為什麼?」
「因為我爹說我是在雪地里撿到的。」
蘇挽的心咯 了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可是我又喜歡白色,可能一直隱藏著對親生爹娘的情感,說實話,雖然嘴上說不願意知道他們是誰,可心里卻不是這麼想的。」慕非白側過頭向蘇挽擠出一抹苦笑,「我想問問他們為什麼要將我拋棄!」
蘇挽低頭與他十指相扣,心想著,可你知不知道你知道他們是誰之後只會讓你更痛苦,若是看到有這麼一個絕情的娘,估計會更痛苦吧。
不但自己不認兒子,還不準許親爹認自己的兒子。
不過此時此刻,你的爹娘離你非常近,不知你能不能感覺得到。
說到君明日,既然來這里一趟,是不是該去拜會一下他,順便了解一下現在冀北國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