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童斐那是牙根一癢。要不是人命關天,真想伸腳絆倒她讓她跌個狗吃屎。他開始能理解向來無所不能的團長大人為什麼每次在提及蘇肆的時候臉上總會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復雜表情,肯定是因為像他現在一樣,太想把她人道毀滅了!
童斐閉上嘴,決定等張笑霞事情過去之後,一定要把這家伙修理一頓以泄他被鄙視之恨。
相看兩相憎,二人一路無話。左拐右轉努力疾奔,用風一樣的速度來到一棟建築物前面,童斐仰頭眯起眼看著那棟建築物。
這是一棟仿日式教堂的別墅,上下兩層,外觀是紅白相間的琉璃瓦牆,牆壁內嵌一個大鐘表,鐘表指正下午五點二十分。
到二十四小時後,只剩下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了。
雨一直在下,豆大的雨珠打在二人的身上,將他們淋個濕透。
整個天空呈現一片灰暗,陰氣森森的氣息密布籠罩著這棟日式建築物。
童斐挑起眉。他也是維界者個中熟手,自然能從那股陰森氣息中看到普通人看不出的不同。「看來是在這里沒錯。」這麼強烈的惡意,沒靠近都能感應得到。
童斐喃喃自語道,蘇肆沒理會他,伸手推開門,一腳踏了進去室內。
同一時間,別墅二樓,某個房間。
張笑霞把自己的身體卷縮到床牆邊,簌簌發抖,覺得自己一直在做一場像是永遠醒不來的噩夢。
她昨晚夢到有個男人想強暴她,差點被得逞。幸好後來出現了一個高瘦的身影救了她。早上她醒來的時候,還覺得一陣陣心驚,感覺那畫面如果是夢,未免太真實了。
她一個人獨自待在家里總是胡思亂想,好像在哪里都有人在窺視自己。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太過強烈,她就想去待在比較熱鬧的地方,讓自己安心些。不料她才剛打開門準備出去,卻發覺夢里的那個男人陰沉著臉站著門口看著她,她甚至來不及驚叫,脖子就一痛,然後徹底失去意識。
待張笑霞醒來,她發覺自己手腳被綁著,待在一個沒見過的房間里。
咿呀——
門從外面被推開,粗壯的男人走進來,一步一步靠近窗口旁的床。張笑霞抬起頭,用驚慌又布滿血絲的眼眸恐懼的看向那個男人。
真的昨晚夢中強迫她的男人長得一模一樣,是夢?不是夢?
到底是真實,還是她只是一直在做夢而已?張笑霞一陣恍惚,只覺得恐懼感一波一波襲來,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男人木然著一張臉,沉默的端著一個托盤走過來。托盤上面放著什麼張笑霞無暇顧及,她把身體往後靠,貼緊牆壁,哀求的聲音溢出嘴唇,「放了我……求求你……」
恍惚間記起她好像也曾經試過如此哀求過誰,得到的卻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以及幾乎掐斷脖子的劇痛。
「求求你……」
男人無動于衷。死寂的眼神一片幽黑,讓張笑霞覺得擁有這種瞳孔的人似乎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事實上從她醒來到現在,這個男人還沒說過一句話,渾身散發著冰冷而死去沉沉的氣息,像一個只是擁有呼吸的機器人。
男人伸出手,捉住張笑霞的衣領把她拖到身邊,捉住她的手腕讓她不能動彈,他打開床邊的窗戶,風帶著雨水從窗口飄進來,打濕了兩個人的身體。張笑霞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夏衫,被雨水一淋風一吹就不禁打起哆嗦。
男人從托盤中拾起一個圓圓的盒子,單手打開盒蓋,張笑霞倉皇掃過去一看。
是一枚鑽石戒指。
她微地一愣,男人已經從盒子里抽出那枚戒指,抽出她的手,強硬的企圖想套中她的無名指。張笑霞手指被扭得生痛,她蒼白了臉色,緊緊的縮起手指,戒指始終難以戴入。男人的眼神閃過一絲憤恨,他不再硬套在她的手指上,轉而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在她瞳目圓瞪的驚慌表情下,欲把那枚戒指塞進她的嘴巴里。
「不……」
男人手勁很大,讓張笑霞呼吸困難,但不管她怎麼縮著脖子搖頭企圖擺月兌,男人仍舊不容拒絕的把戒指塞進她的嘴巴里,「唔!唔!唔……不……」
「求婚,是要兩情相悅的,你這樣強迫,女孩子是不會喜歡的。」
倏地,一道低啞的嗓音在門邊懶散傳來,正是蘇肆。她倚在門口,凝視著床上二人的折騰。她視線仔細的掃過張笑霞的身體,上下掃視,未了不禁微微松了口氣。
除了被雨水打濕和衣服有點凌亂之外,沒有一些不該有的傷痕。很好,看來反噬的力量中沒有出現獸性大發,也許林子煥還保有一絲清明。
「戒指是拿來戴在手上,不是拿來吃的哦~」
童斐從旁邊探出頭來,笑眯眯的接上一句。
男人強迫張笑霞吞食戒指的動作僵住,他把戒指緊緊握在手里。他動作臉部的肌肉神經質的抖動,木然無神的眼神瞪向蘇童二人,似乎帶著強烈的怨念,又像充滿恨意,又似帶著一絲恐懼。
「又是你,又來壞我的事……」
他嗓音粗啞難听,似乎很久沒有說話了,一瞬間,整個房間一股壓抑的氣流蔓延過來,籠罩著整棟別墅的陰森氣圍更強烈了。
童斐顰眉︰「不好,為什麼時間還沒到,這家伙惡念又變重了?」
不知道是什麼刺激到林子煥,剛剛還算平和的陰森氣圍與現在天差地別,惡念進一步升級,周圍讓人窒息般不舒服。惡念反噬會讓人頭痛,正是因為會變得比之前的力量更加強大。而且會依靠執念者的執著而變得極為棘手。
不料蘇肆一臉淡定,揮了揮手。「完全可以了解。男人沖動上頭,壞了一次好事也就罷,連續壞了兩次確實滿掃興的。」
童斐︰「……」
如果不是地點不對,他真的想剝開蘇肆的腦袋看她到底都在想什麼!
「啊!」張笑霞突然一聲慘叫,林子煥把她的手弄月兌臼了。「蘇肆,蘇肆!救救我!救救我……」她驚疑不定,滿臉痛楚,痛疼把汗水逼出額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