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悠悠勾唇笑了笑,摘掉眼鏡,想看時間,隨手從手袋里模出手機,這才想起手機早沒電了,那天匆忙搭去德國的飛機,出門前沒帶電源,這幾天在德國又太忙,也沒想到要買個萬能充充一下電。
從北京國際機場坐車回到A市,喻悠悠進家門後給手機充電,拿上干淨的衣服進浴室。
沖完澡出來,順手開了機,短信箱里有一條短信,心里一跳,以為是他發來的,點進去一看是條廣告。
丟了手機,像丟了一顆心般失落的坐在床邊擦頭發,手在抬起手腕時有什麼踫到了額頭,垂手一看,是那串漂亮的碧璽。也許,她早想到這串手鏈是他通過珠寶行經理的手送的,就是不想正視而已。
這忙碌的幾天總是無意的想起那雙散著邪氣的眼眸,想起他那天唇角的隱忍弧度,想起他嘲弄的語氣,每每想到這些,心口泛起絲絲的疼痛幬。
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她曾在和景賓談戀愛的時候嘗過,她深知,也許自己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不知道時間,不知道地點,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愛了。
沒有早一步,沒有晚一步,她深知,這樣不好。
她的一生,小時候受了父母失敗婚姻的影響,缺乏安全感,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就想偽裝自己,所以她開始冷漠,用厚厚的冰做得鎧甲,穿在身上把自己變成冰人,散發寒氣使人勿靠近的同時,也讓寒氣深入身體卅。
對什麼都冷淡,對什麼都無所謂,可是這樣的自己獨自待久了也嘗夠了孤獨的滋味,身邊的同學陸續開始談戀愛,教室里放眼看過大多數成雙成對,她開始悄悄期待那個人能融化自己的有緣人。
她偶遇景賓,以為他是那個能使自己身上冰鎧甲融化的人,為此她一直深信,直到五年後他以小蘿莉的丈夫身份出現,她的夢終于醒了,景賓不是她的有緣人,他的內心不似他的外表那樣明亮,他隱瞞了她太多太多。
命運愛和她開玩笑不是一次兩次,這一次又是一個玩笑,而且還不懷好意,讓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人。
她不能確定席英彥對她有多少真心,因為她連自己的心都不確定,她究竟愛他什麼?
愛他的黑暗、變態、猥瑣、殘忍、危險、邪惡,還是愛他的好皮相?
她承認他的外表足可以使矜持的淑女也變成流口水的花痴,可那不包括她。
那麼,她愛的是他的地位和金錢?因為只有他能給她要的東西。
不,不是,她雖不是一個清高的女孩,卻是一個價值觀正常的女孩,她不相信不勞而獲,不相信一步登天,只相信腳踏實地得到的果實才是最有意義的。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年代,愛情是一種快餐,對味了,就吃上一段時間,膩了,乏了就換一家。今天可以愛你,明兒可以愛她,她不介意在這一段時間里淪陷,因為一切終將過去,就象她迷戀過景賓,後來又發現不再愛景賓一樣,對于席英彥,她也會如此。
……
席英彥恍然倚在門框上看著床上那個盯著手鏈發呆的女人,一手抵在光潔的腦門上淺笑,這女人真是狠心,幾天聯系不上,回國了也不告訴他一聲,還是他接到秘書傳遞的消息,在某網站的娛樂頭條看到關于她的新聞。
記者拍的角度極好,紅唇微抿,她戴著太陽鏡的臉格外冷艷妖嬈,他眼尖的發現她瘦了一圈,下巴更尖了,肌膚更加白了,隱隱能看得到薄薄的皮膚下根根血管。
他一面心疼的走出辦公室,一面掏出手機給她撥電話,到了地下停車場的車內仍沒撥通,一路往A市趕,想著給她一個驚喜也好。
「要我幫忙嗎?美女。」
喻悠悠收拾好情緒,一听這邪氣輕浮的聲音,喉嚨一緊,抬頭一看,他怎麼什麼時候進來的?
「不、不用。」喻悠悠回答的有點勉強,被他意味不明的視線盯的有些無措,洗澡的時候換洗的衣服被水淋濕了,她想反正家里就自己一個人,于是果著就出來了。
身體背對他,一只手飛快的拽起床上的被子,胡亂把自己包起來,而他人已經來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看她,她不同于他曾交往過的那些濃妝艷抹的女人,她大多數情況下是素顏,皮膚好的能滴水,女敕的讓人想咬一口。
尤其在這樣一個私密的房間,她整個散發出沐浴後的濃濃清香,睜著干淨水洗一般的眸子像極了迷途的小鹿,舌忝唇的動作又像極了月兌水的魚兒,誘 惑著男人的每一根神經。
他的出現令她始料不及,心里有小小的慌亂,剛才她盯著手鏈發呆,他會不會看出她的心思?
她找了個話題打斷沉默︰「你怎麼會進來的?」
他沒回答她的問題,單手捏起她的下巴,「我說有讓你走麼?喻悠悠。」力道有些大,使她有疼痛的感覺,只是這觸踫的舉止益發帶給她心悸和震撼。
「……」喻悠悠咬唇,他好久沒叫她的全名,這一刻從這張薄薄的唇中溢出來竟像思念過度的人在輕喃情話。
「想好了再說,別說出惹我不高興的話。」他彎腰離她太近,近到呼吸交融,他說話的時候薄唇仿佛靠在耳邊,耳朵敏感的紅了起來。
于是把「不是你趕我走嗎」這些話吞到肚子里,喻悠悠飛快的看他一眼,視線不自然的移開,「手機沒電了,去德國太匆忙,忘了帶充電器。」
「不是躲著我?那天是不是生我的氣?氣到你遠遠逃到柏林……」他加重力道,逼她看著他的黑眸。
「我沒你想的那麼小氣……」
她半截沒說出口的話一股腦被他拉起身,吞進唇里,帶著懲罰的吻咬她、啃她、粘她,他淺嘗即止,意猶未盡,但更多的話要和她說,親熱的事可以等下面慢慢來。
「真的不氣?不氣我那天說的那些難听的話?」用額頭抵住她的,感受她的溫度。
「真沒有躲著我?」
他再問下去,她快要懷疑眼前還是那個愛瘋愛玩,什麼都不在乎的席英彥席大少爺嗎?喻悠悠加重語氣,「我沒有!」
「很好。」他再度吻她,捧住她的臉,像對待失而復得的寶貝,以最瘋狂的氣勢侵佔她嘴中的每一寸地帶,吮起她的小舌共同起舞,鐵臂箍住她的細腰,扣向自己,另一只手在她果 露在外的背上游移,用行動訴說分開以來的濃濃想念。
喻悠悠承認自己原來迷戀這個吻,當濡濕柔軟的薄唇覆上來的一瞬間,連日來空洞洞的心像注入一股熱流,突然間自己如飄在雲端,不再那麼失落。
「真沒有?」他邪魅的低笑,反復確認,舌忝舐她濕腫的唇瓣,嗓音已經被欲 望染的沙啞。
「沒有沒有沒有……」她發出一連串的聲音,他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婆婆媽媽,一點不像他平常的作風。
「行了,我信。」他失笑,氣息吹在她果 露的白女敕肌膚上,惹的她身體微微瑟縮。
他貼著她的身體,大手從她腋下的被中溜下去,指尖在她高聳的豐 滿上劃弄,「小魚兒,你個害人精,知不知道你一聲不吭跑去德國,把我一個人扔在國內多久?」
指尖故意放輕,放慢,像在她體內埋下火種,讓她頭腦發熱,情難自控,喻悠悠發覺很多時候無法抗拒這個男人的魅力,他冷漠的時候冷如冰霜,熱情的時候熱情如火,壞起來的時候又太迷人,總之就是個妖孽。
「七天又十三個小時。」沒等來她的聲音,他有點恨恨的喃,像個在深閨中等候丈夫歸來的怨婦。
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告訴他,她在德國無時不在想他嗎?
「嘴里說不生氣,我知道你還在生氣,小魚兒,對不起,那天的事就讓它過去,咱們重新來過,好不好?」他用唇吹開她肩上濕漉的發絲,一把拽掉她身上的被子,有些急切泄憤的吻上她的頸,大手改為扣住那團柔軟,肆意搓 揉。
身體屈服于他的撩 撥,她漸漸的呼吸困難,「好……」輕微掙扎,不敢看自己一絲 不 掛的樣子,而他卻衣冠楚楚。
她害羞到不行,他卻喜歡這種刺激,手指夾住那團頂端上的粉珍珠,邪惡的拉扯,並低下頭用唇去含弄,惡意的輕問,「好什麼?好熱,還是好想要?」
「不是,我說……同意你說的……重新……來過。」她雙腿快站不住,幾乎要哭出聲來,身子顫抖,嗓音更是抖的不成樣子。
她的答案和反應取悅了他,指尖滑下去,在茂密的草叢中穿梭跳躍,逐漸來到微濕的入口,手指逗弄的探進去,「那麼,咱們從這里重新開始。」
====
今天仍一更三千字,明天開始恢復六千字更新哦。
喻悠悠被一個小小的吻弄的腦中一片空白,輕輕搖頭。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