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從景賓那里硬把小蘿莉搶回來?這就是他篤定的來源?
片刻後,席英彥帶她來到一間公寓門口,按門鈴。
盯著緊閉的門,喻悠悠有種說不上來的緊張感,居然還生出了幫小蘿莉的念頭,希望小蘿莉不在里面,至于景賓……
門開了,身穿居家服的方歐出現在他們面前,俊秀的五官,挺拔的身形,氤氳著背後陽光的金色光圈。
喻悠悠眼眶泛疼,幾乎在一剎那間周圍變的空空如也,沒有房子,沒有門,沒有席英彥,只有他和她,他依然是那個一身清爽氣質的少年,他會笑著給她讀詩,笑著向她描述美好的未來,他說過要帶她去日本看櫻花……
席英彥一把推開門,他力氣蠻橫,方歐的身形相對來說單薄一些,被推了一個趔趄,席英籮從房間里沖出來,扶住方歐,「哥,你干什麼?茆」
「不干什麼,跟我回家,媽為了你在家急的直哭。」席英彥要來拉妹妹。
「我不回去。」席英籮閃身躲過,痴痴的看了一眼方歐,對席英彥說道︰「我已經是他的妻子了,我們是合法的,你沒有權利拆散我們。」
「英籮,跟我回去,別胡鬧。」席英彥又要來拉人,方歐把席英籮護在身後,「大哥,我和英籮已經是夫妻,請你成全我們。」
「別叫我大哥。」席英彥冷笑,臉色鐵青,指著方歐的鼻尖說,「你跟我講成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鬼把戲,你想報復我是不是?」手臂一攬,把呆站在旁邊的喻悠悠摟到懷里,「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她都是我的媳婦,你注定要出局。你要報復沖小爺來,騙英籮當你報復的工具,下輩子都甭想。」
方歐平靜的看了一眼喻悠悠,轉而說︰「大哥,我承認我和她以前談過戀愛,可這些我向英籮坦白過了,那些已經是過去式,時過境遷,很多事情都在改變,我愛英籮,不然我不會娶她。其實我大可以直接把她帶回日本,但是我考慮到你們的感受,你們替我照顧了英籮二十多年,我想得到你們的祝福。」
听著景賓這些劃清界線的話,喻悠悠難堪的鼻尖一酸,跟個木偶一樣被席英彥扣在懷里,她知道自己沒有和景賓重續前緣的可能了,再也沒有了。景賓怎麼可以說的這麼輕描淡寫,好象拿橡皮擦就能輕輕擦掉他們曾經一起經歷的美好過去,听著他親密的叫著小蘿莉的名字,把愛意的目光投在小蘿莉的身上,一顆心像被人生生撕殘裂了一樣疼蚊。
「說的比唱的好听,你騙得了別人能騙得了我嗎?你要真想得到席家的祝福,你何至于先下手為強,拉著英籮去注冊,你想把生米煮成熟飯,逼席家人承認你,因為你知道如果你不這麼做,你不會得到席家人的歡迎。」席英彥步步緊逼,咄咄逼人。
方歐被逼的後退,身體仍牢牢護住席英籮,「大哥,不管你怎麼誤會我,請你試著接納我,我真的愛英籮,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席英彥低沉的嗓音里盡是警告︰「英籮,跟我回家,別逼我動手。」
「哥,我知道你心疼我,我很感激,我也知道你在少林寺習過武,方歐不是你對手,但是我要告訴你,今天我是死也不跟你回去……」
席英籮已經快哭出聲來,一個是她心愛的人,一個是她最尊重的哥哥,哪一個都是她無法割舍的。
席英彥乘席英籮說話的功夫,伸手過來奪人,方歐根本反應不過來,席英籮已經被席英籮搶了過去,方歐急了,伸腿踢過來,席英彥矯健的躲過,把席英籮往喻悠悠身上一推,陰著臉開始用拳腳教訓起方歐來。
結果可想而知,方歐被揍的有多慘,席英彥一拳一拳揮過去,方歐除了第一次還過手,幾乎只有挨打的份,席英籮哭成一個淚人兒。
地上到處是血,喻悠悠看了于心不忍,別開臉,及時拉住席英籮,不讓英籮過去,她幾次想叫席英彥住手,都被席英籮巨大的哭聲淹沒。
「哥,你別打了,方歐,你還手啊,你還手,你不是在日本學過空手道的嗎,也許你不是他的對手,但你還手啊……」
席英彥一拳揮向方歐的下顎,方歐悶哼一聲,軟軟的倒到地上,他身上沒一處是好的,沾滿了血跡,像個破女圭女圭一樣倒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方歐——」席英籮撕心裂肺的叫起來,掙月兌喻悠悠的手,撲到方歐的身上,哭起來,「方歐,你醒醒,你醒醒……」
「他死不了,身上的血全是鼻子里流出來的,一個男人幾拳都挨不了,還稱什麼男人。」席英彥拿手帕擦擦雙手,鄙夷的瞥了一眼方歐,真他媽的不經打。
他早就想捧這小子了,五年前要不是這小子把悠悠帶走,也不會有下面一系列的慘劇發生,悠悠為他吃了這麼多苦,這小子的良心被狗吃了,不肯相認也就罷了,居然剛才在門口那麼冷漠的把關系撇的一清二楚,說什麼已經是過去式了。要不是喻悠悠在場,剛才他邊揍人這話就邊說出口了,他之所以不說,就是怕她亂想,以為他故意在做秀。
不忍讓妹妹看到這種場面,倘若今天英籮喜歡任何一個男人他都不攔著,偏偏方歐這小子實在是個人渣,他以為他對喻悠悠做的那些事已經夠渣了,想不到還有人比他還渣N倍,真他媽的看了不爽。
哪知道席英籮跟瘋了似的掙月兌席英彥的手,直接跑到窗戶那里去,打開窗戶整個人直接爬上去。
「英籮,你干什麼?」
席英籮晃晃悠悠的轉過身來,流著淚,決然說道︰「哥,你今天非要帶我走,我就只好從這里跳下去,這輩子我只要做他的妻子,只要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