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陽朔和華榮正斗的不可開交呢,一听這話,互相指著對方說,「說你呢。」然後不約而同帶著女伴進了大門。
喻悠悠暗自覺得好笑,這幫發小的脾氣怎麼跟小孩一樣,踫到面就斗嘴,沒完沒了了茆。
進去之後也熱鬧,一幫男女說說笑笑,喻悠悠安靜的坐在席英彥身邊,像個沒生氣的女圭女圭。
這時候听段羽凡對所有人說,「哥哥妹妹們,現在到了娛樂時間,咱這樣啊,一人說一件咱小時候干的蠢事,越逗越好,只要所有人笑了就算通過,只要有一個人沒笑,你就得喝酒,怎麼樣?」
大家都附和,只有石陽朔嚷嚷起來,「喻美人萬一不笑乍辦?」
「就你丫事兒多,喻悠悠怎麼就不笑了,怕是你沒信心,講不出來吧!」華榮一旁邊直樂。
石陽朔氣咻咻的說,「操,我講不出來,行,一會你等著,看你丫講不出來還是我講不出來。」
「那行咧,哥哥們,妹妹們,咱可開始啦!」段羽凡從錢夾里掏出一疊粉色鈔票用手揉成團,然後背過身去,交給旁邊的女人,「我說停,這錢團到誰手上誰就得講,開始!蚊」
大家開始傳,段羽凡一叫停,大家一看,到了華榮的手里,華榮也不推讓,講了起來︰「小時候我以為舅舅是千里眼,所以在我舅舅面前從來不敢干壞事,總是夾緊尾巴做人。」
石陽朔沒听明白,嚷起來,「不好笑,喝酒。」
尤 煜在旁邊推石陽朔,「華榮以為所有的舅舅都是二郎神,有千里眼,你丫的,真笨。」
石陽朔這才恍然大悟,結果所有人全笑起來,喻悠悠抿著唇,稍稍彎了眉角,席英彥在旁邊看她難得一笑,心情莫名的跟著好起來︰「通過,下面不扔錢團,改從右手邊開始一個一個講。」
只听華榮女伴有點難為情的講道︰「小時候經常分不清痤瘡和痔瘡哪個長臉上,哪個長在上?」
「撲哧!」所有人全笑了,也是通過,就這樣輪下來,到了石陽朔,「小時候總覺得女人吃了男人的唾沫就會懷孕,我就往女同學的杯子里吐唾沫。」
一片安靜,沒人笑,然後大家都嚷著︰「不好笑,感覺惡心,喝酒,喝酒!」
石陽朔翻起白眼,「你們成心的吧,這可是我認為小時候干的最傻的事了。」
「喝吧。」席英彥往石陽朔杯中倒了滿滿一杯白酒。
石陽朔不情不願的把一杯白酒倒進肚子里,指著席英彥說︰「小席子,到你了啊。」
席英彥倒也不含糊,張嘴就來︰「小時候經常看電視連續劇,都說到一個台詞,你把她肚子搞大了,有一次我嚇出一身冷汗,因為昨天我把家里的餅干全偷出去給隔壁院的女孩吃,我當時以為是男的一直讓女的吃東西,把她肚子吃大了。為這個我好長時間不敢去隔壁院玩,就怕她們找上我。」
「哈哈……你小子那麼小就知道搞大女人肚子……」大家鬧起來,笑的前仰後合。
然後把目光落到喻悠悠身上,「該你了,喻大美女。」
被點到名,所有目光全聚過來,喻悠悠沒有準備,硬著頭皮講了一個︰「上小學的時候學校提倡勤工儉學,有一天放學,我在學校外面的廁所邊上挑野菜,挑好了拿到市場上去買,被一個漂亮阿姨以五毛錢買走了。」
「……」
現場一片安靜,隱隱有黑壓壓的一群烏鴉飛過,石陽朔第一個嚷嚷,「喝酒,喝酒。」
尤 煜站起來往她杯中倒酒,倒的是紅酒,石陽朔不干,指著段羽凡說︰「還算不算數,不行,要喝白的。」
「得了,她是女的,喝紅的。」尤 煜倒完酒,說道。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旁邊幾個女人也插上話,剛才她們有的輸了也喝的是白酒。
在場的女人哪個不是把泡夜店當成家常便飯,喝酒更是家常便飯,尤 煜看喻悠悠的樣兒估計就是不勝酒力,拿咨詢的眼楮去看席英彥,後者淡淡的說,「我代她喝。」
尤 煜笑起來,敢情某人想英雄救美啊,拿來茅台往席英彥面前的杯子里倒。
在場的人個個拿茅台當開水喝,喻悠悠咬咬牙,不想欠姓席的人情,一把奪過席英彥手中的酒杯,閉著眼楮仰脖往嘴里倒,喝的太急,嗆的咳嗽起來。
石陽朔在旁邊訕訕的說︰「哎,美女,你喝這麼急干什麼,哥哥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不喝也不打緊。」
「咳咳咳……」喻悠悠漲紅了一張女敕白的俏臉,顯得那麼楚楚可憐,在場的男人瞧了無一不心生憐惜。
席英彥抽了張面紙遞給她,對石陽朔皺皺眉︰「你小子就愛放馬後炮。」
旁邊幾個男人幫腔,「這下菜了吧,玩大了吧,跟個女人你較什麼勁兒。」
石陽朔嘿嘿一笑,給自個兒倒了杯白酒,「行,行,我自罰一杯。」
听著大家說話的聲音,喻悠悠耳朵里模模糊糊的,听不太清,緊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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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身在何處,不知道什麼時辰,喻悠悠感覺整個人在飄,到處都是白茫茫的霧,腳下是懸空的,下面烏漆抹黑,看不清楚。
是不是自己死了?那可以見景賓了嗎?
一陣冷風吹來,身上冷的打顫,冷的要命,抱住自己抖啊抖,感覺右邊有個溫暖的地方,趕緊靠過去,剎那間感覺有個無形的懷抱在摟著自己,不由想到了景賓,他們乘學校放假,出去春游,那天她衣服穿的少,有點冷,他把外套月兌給她穿,她仍在發抖,他就毫不猶豫從身後抱住她,就像現在這樣,把他身上的熱量傳遞到自己身上,一點點的把她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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