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9奉陪到底(4)文/顧盼瓊依
「你女乃女乃肯定是要我給她撓癢癢,傍晚不是剛撓過嘛,怎麼又哪兒癢,明兒一定要記得給她買個癢癢撓。」
席母一听馬上起身走了,喻悠悠扭頭盯著電視,卻感覺對面投過來的目光中含著諷刺與譏笑。
「想不到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席英彥靠在沙發里,蹺著二郎腿,一臉的玩世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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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悠悠控制住目光中的冷淡,轉過去看他,隨即又盯向電視屏幕,似乎並沒有想與他交談的意願。
主動說話卻被當成了空氣,席英彥不僅沒惱,倒低笑了起來,「我媽說你去年就是她干女兒,怎麼不早說,要這樣我可不敢踫你,首先我對我媽就沒法交待,你說是不是?」
喻悠悠雙手握在一起局促的僵坐著,眼楮里一點沒看進電視內容,全身繃的緊緊的,仿佛下一秒對面的男人就會化成一頭撲過來的雄獅。
對面的女人仍舊沒回答,席英彥拿冷眼一瞧,卻發現她如缺了氧的魚一樣呼吸淺促,又仿佛赤/身/果/體的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睫毛顫個不停,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引人犯罪,獸/性大發。
他心中犯堵,恨透了她這種樣子,硬按住自個兒沒沖過去把人揪起來遠遠的甩到角落里去,真他媽的惡心,裝給誰看?和冷麟一塊兒來算計我,帳還沒算清,又悄悄策動我媽,合起來整我,你他媽的機關算盡,到頭來還在我面前裝可憐,裝無辜!我媽可不在這兒,你再裝也沒人上你的當!
客廳里只有電視的單調聲音,席英彥沒再說話,大咧咧的靠在沙發里低頭玩手機。
和他在一起哪怕一秒都難受之極,下像長了釘子,喻悠悠再也坐不下去了,準備起身去找丁凝茆。
恰巧這時候丁凝端著果盤從廚房出來,滿臉羞澀的放到茶幾上,隨後像個小媳婦一樣扭扭捏捏的坐到喻悠悠身邊,只拿一雙眼楮悄悄打量席英彥。
喻悠悠是女人,瞧了都一陣雞皮疙瘩,她弄不懂對面的男人有哪一點吸引丁凝,有一副好皮囊還是有千億的身家?
富有,又長相英俊的成功人士北京城一抓一大把,以丁家的勢力丁凝要找這樣的不難,丁凝又何必非吊在這一顆樹上,而且還是歪脖子樹。更何況她把如何被席英彥算計的經過告訴了丁凝,弄不懂丁凝為什麼仍對這個男人執迷不悟,看不清其真面目。
難道,愛情的力量真的能遮掉一切丑陋?她不這麼認為,愛情不是非得到不可,不是付出多少就想要回報多少,但是也不能盲目的付出,卑微到塵埃里。如果那樣,就不是真愛,是迷戀,是痴迷,是失掉心智的沉淪,與愛無關。
她希望點醒丁凝,一時間又無從提起,在愛情面前她是個失敗者,沒能救得了心上人,又有什麼資格說別人?丁凝是成年人了,會有自己的判斷力,相信她能處理好。
三個人坐在客廳里誰也沒說話,丁凝定在沙發上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喻悠悠看了眼牆上的鐘,快十點了,也該走了蚊。
悄悄推推丁凝,丁凝正痴痴的瞧著對面玩手機的男人,又推了兩下丁凝才眨眨眼,「什麼?」
喻悠悠想悄悄耳語,卻見對面的男人朝她們看過來,「不早了,你們甭走了,就在家里住下。」
第一次席英彥看著自己的眼楮說話,丁凝的臉騰的紅了,嘴里極小聲的嚅囁著︰「會不會麻煩……」
「不麻煩,我媽一早讓人打掃好了兩間客房,都是自家人了,不用這麼客氣。」宛若雕刻出來的俊顏上泛著微笑,一雙如黑鑽閃爍的桃花眼像海洋般奪人心魄,尤其在笑起來的時候非常具有殺傷力。
一時間丁凝的臉紅到耳根,低下頭搓著手指,一個勁點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喻悠悠在旁邊看了真想跑到旁邊去吐,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有放電的資本,要不是她知道他漂亮的外表下隱藏著一個邪惡的靈魂,否則她也會一瞬間被眼前的男人所吸引。
既然丁凝要留下,她可不願意,喻悠悠又悄悄拉丁凝的衣角,誰知席英彥又轉過目光來看她,黑眸轉眼變的意味深長,「時間不早了,你們去休息吧,一間客房在餐廳旁邊,一間客戶在二樓左拐第一間。」
喻悠悠搖頭,剛想說話,席母卻過來了,「你們聊什麼呢?」
「沒什麼,我讓她們去休息呢。」
「啊?」席母一呆,隨即就點頭︰「是是,丁凝,悠悠,你們趕緊去休息。」席母熱情的招呼。
丁凝紅著臉,飛快的站起來,大概是覺得不好意思,拉住喻悠悠一起起身,離開客廳。喻悠悠連拒絕的聲音都沒發出來,暗暗嘆了口氣,算了,反正他家里這麼多人,不會怎麼樣的,住一晚明早就走。
到了樓梯口,丁凝悄悄對喻悠悠說,「我知道他的房間在二樓,一樓除了一間客房就是席女乃女乃的臥室,喻悠悠,你住樓下好不好?」
當然好,她巴不得離的遠遠的,喻悠悠輕輕點頭,兩個人在樓梯口分開。
客廳與餐廳完全隔開,餐廳另一角有個客房,喻悠悠推門進去,里面全是精美的紅木家具,布置的非常典雅大氣。
房間里有單獨的浴室,喻悠悠走進去洗澡,準備上床睡覺。
此刻,客廳,席母完全沒準備留丁凝和喻悠悠過夜,她漸漸想起了早上出門的時候听到席英彥在吩咐保姆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掃干淨,當時她以為他嫌家里不干淨,現在一想明白了,原來他早有打算留丁凝她們過夜。剛才只是借了她的名義而已。
「媽,我也去睡了,明早還有個會呢。」席英彥等她們一走,打著哈欠上了樓。
席母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的背影,長嘆了一口氣,她是一點也不知道兒子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怎麼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呢。算啦,不想了,是她對不住兒子,腦子一時糊涂才會和外人唱什麼雙簧,別說兒子想留她們在這里過夜,就算是以後想干點別的,她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