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本王那里?」嘉年吻著我的鼻尖小聲的說,我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咬著嘴唇點點頭,嘉年微微一笑拉住我的手就向湖面上的長廊走去。
「王爺,良娣!」還沒走幾步身後就傳來了念奴的聲音,我們停下腳步看著她慢慢跑了過來,到我們面前之後換了一口氣沉聲說,「王爺,這是侍簫剛才送過來的!侍簫說是非常重要的東西,王爺一定要馬上看!」說著就把手里的帕子呈給了嘉年。
嘉年對我笑了笑松開手,「等一下!」然後接過帕子看了起來,下一秒他的眉頭就簇了起來,看完之後捏在手掌心片刻之後帕子就化成灰燼,「侍簫在哪兒?」
「回王爺的話!侍簫說他先回王府了!」念奴低著頭說。
嘉年轉眼看看我,拉起我的手,「琳兒,今晚本王有很重要的事情處理,改天我再來找你好不好?」
我點點頭,「沒事兒的!你去忙吧!」還好,要是真的過去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其實我也可以跟過去啊!」我笑了笑,嘉年看我的眼神微微一怔,這倒是讓我出乎意料,「跟你開玩笑的!你回去吧!我那邊也有點事情要處理!我先回去了!」說著我就先離開了湖面上的小橋,走了幾步我回頭時已經看不見嘉年的蹤跡了,有片刻的失神,到底是什麼事情,還要避開我,嘉年你還有什麼事情是瞞著我的?
「王妃,這邊!」念奴把手里的燈籠掌到我的腳邊,我轉頭看看她笑了笑。
「侍簫有沒有跟你說,找王爺什麼事情啊?」我小心的問。
「沒有!」念奴也是言簡意賅的回答了我的疑問,多的一句話也沒有,似乎是在告訴我即便是我真的知道什麼,沒有王爺的口諭,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王妃,七王妃已經在前廳等您很久了,要見嗎?」
「月齡?」我微微一怔,好似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她了。
前廳一個女子正坐在那里喝著茶,看見我來了站起身迎了過來,「我還以為琳兒你做了這個首王妃,現在連我都不願意見了呢!」說著就笑了起來。
「怎麼會!」說著我拉起她的手走進前廳,「月齡姐可是我在夏廷能說知心話的人,怎麼可能不願意見呢!要不是我是首王妃,我恨不得搬過去和月齡姐一起住呢!」說道這里月齡臉上閃過一瞬間的尷尬,我趕忙笑著說,「我不是說搬到七王府去啊!你別誤會!」說著我就打著哈哈立刻轉了話題,我真是的,半年沒有見面,居然忘了月齡姐最忌憚的就是我和凌汐的事情,我拉著她坐了下來,「月齡姐,半年沒怎麼見面了,怎麼一直待在王府里不出來轉轉啊!」說著我就開始給她斟茶。
「我哪里有你命好啊!不過我還真不是說你!」月齡拉住我倒茶的手,「不要倒了,我剛才已經喝了一壺了,你這是要淹死我嗎?」
「一壺茶?」我怔了怔,「月齡姐,你來這麼久了,念奴這丫頭也真是怎麼不早早去叫我啊!」
「哪兒敢!」月齡臉上帶了一絲曖昧的笑容,「你正不是和你家王爺你儂我儂著呢嗎?要是打擾了,還不知道你要怎麼怪罪我呢!」說著就正色看著我,「不過你也真是的,半年了才跟人家這樣,你也太過分了吧!每次都要別人哄你,你哄一下別人能怎麼樣啊?我看了,這世上也只有攝政王可以放下面子來找你了吧!換做別人,你早就被趕回角耳了!走,出去轉轉吧!屋子里悶得慌!」說著拉著我的手走了出來,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子邊看著我笑了笑,「可不可以跟我說說到底在炎龍發生了什麼?你居然可以跟王爺生那麼大的氣!」
我扯了扯嘴角,「也不是生氣,只是我,我總覺得嘉年有事兒瞞著我!那種感覺真的不好,雖然他每次都跟我說是為了我好,可是到最後我還是會有一種被算計了的感覺!」我看著月齡認真的說,「換做是你,你怎麼覺得呢?」
月齡低頭想了想,「你有沒有想過,他不跟你說,是怕你擔心!」
「可是他這樣做,我就不擔心了嗎?」我看著遠處掛在天邊懶懶不願升起的月亮,「我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所有什麼我和嘉年里應外合破炎龍的說法都是騙人的!我是迫于無奈被俘虜到炎龍的,而且炎龍那邊……」我看看月齡微微皺起的眉頭,「那邊真的發生了很多出乎我意料的事情,而且他來救我他也沒有告訴我,就這樣出現在炎龍,你說,我能不擔心嗎?」
「如果只是因為這個,我覺得你沒必要和他生那麼久的氣!」月齡拍拍我的手,「他去救你了,你氣成這樣,如果沒去呢!他去,甘願冒這個險,只能說明他心中有你!」
「可是,他去那里,最後的結果是攻破炎龍,」我看著月齡,「我都不知道,他心里是有我,還是心懷天下只是順便去救我!」
月齡搖搖頭看著我,「琳兒,你和我嫁到這夏廷那天起,我們就應該很清楚一件事情,我們嫁的人不是一般的田舍郎,而是侍奉天子堂的人!他們心里何嘗不願意只有自己和所愛的人,可是,他們的地位,他們的權利,不允許他們這麼自私!七王爺暫時不說,攝政王,就他的位置而言,他在王府他是你一個人的夫君,可是出了這王府,他就是天下人的攝政王,他不得不考慮很多!琳兒,你要多理解他!體諒他!」
「我覺得月齡你懂得比我多,如果當初是你當上了首王妃一定會比我當得更好!」我認真的說。至少現在的我沒有她這麼透徹,把嘉年只當做攝政王對我來說太難了!
「那不一定!」月齡撇撇嘴巴,「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她笑了笑,「其實你應該多去體諒一下攝政王的苦心!他讓你做首王妃,在別人或許在你的眼里都是為了攬權,可是你要仔細想想,你是角耳的官家小姐,而且憑借一個人的力量就退卻了夏侯旻的部隊,就算你以攝政王良娣的身份來到夏廷,也不保證十六那一幫人不找你的麻煩,但是只要你是首王妃就不一樣了,你是朝廷命官了!他們也不敢怎麼對付你!所以,你要看看他的用心良苦!」
我吃驚的看著她,「你是熬嘉年肚子里的蛔蟲啊!怎麼這些事情你都懂啊!佩服佩服!」說著我抱拳表示我的恭維。
「也沒有,只是做了母親之後,這些事兒越能看的明白了!」說著就模著自己的肚子,然後一臉幸福的笑容。
「你,月齡姐,你,你要當媽,娘了?」我吃驚的看著她。
月齡幸福的點點頭,「嗯!今天宮里派了醫官來,說是已經兩個月了!」說著就一臉開心的看著我,「所以我想把我這點喜氣給你送一點來!」
「兩個月了!馬上就要顯懷了!恭喜恭喜啊!」說著我就開始在身上找東西,「這突然我一時也找不到東西送給你!你讓我準備一下,我挑一件好的送給你!」說著我就笑起來,「塞外!」我看著身後站在那里的塞外,「明天跟我去一趟陶館,我親自做一樣東西送給你,保證你喜歡!」我笑了笑。
「這怎麼能麻煩你呢!堂堂首王妃為我的事情花時間,真是讓我惶恐啊!」月齡一臉認真地表情突然笑了起來,「不好看我不要啊!」說著就笑了起來,我也跟著開心了起來,「怎麼,你們還沒有消息啊?」月齡看看我的肚子。
「月齡姐!」我羞怯看看她,「干嘛!」然後捂住自己的肚子,隔絕月齡**果的眼神。
「怎麼了!」月齡不以為意的看著我,「不會是,你有問題吧!」
「哪兒有!」我大聲的說。
月齡這一下驚慌了捂住自己的嘴巴說,「難道說,是攝政王他……」
「哎呀!月齡姐,」我難為情的站起來,「想到哪里去了!我們誰也沒有問題!就是,就是還沒有要孩子的計劃!」
「這樣啊!」月齡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十八個王爺里,基本上都有子嗣了!更何況攝政王年紀也不小了,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你也要為攝政王府的儲位考慮,這攝政王的位置可是世襲的,如果你和攝政王遲遲沒有孩子,其他王爺又要行動了!而且,」月齡看看周邊,「攝政王是好男人,你也該安定下來了!」說著拍拍我的手,「時間也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你休息吧!好好想想我的話!」說著就要離開。
「塞外,送一下月齡姐!」我對塞外說。
「不用了!塞外,你服侍你家小姐休息吧!這點路我還是能走的!」說著就走了出去。
我看著月齡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到了這個時代是沒有人催著我結婚了,倒是有一大群人催著我生孩子了,這邊的人也就罷了,阿盛也跟著湊熱鬧!「小姐!」塞外走到我身邊扶著我的手,「我覺得,月齡小姐,好像話里有話!」我轉眼看著她,塞外笑了笑,「塞外也在這夏廷待了足足一年多了,有的人說的話,塞外還是能听懂一點的!這月齡小姐關心小姐,我感覺的出來,可是這有了孩子到小姐這里說東說西讓我有種感覺!」塞外扭扭頭,「說不準,不是炫耀,但那種感覺勝似炫耀!也許是塞外多慮了,總覺得月齡小姐來夏廷之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很有心計!」塞外說著我听著,我也不是沒有感覺,放在以前月齡那里會跟我聊什麼朝廷的傾軋,還有什麼王位的世襲,這半年的時間不長不短,可是人卻可以在這段時間之內,由內而外發生徹底的洗禮!
天蒙蒙亮我就起身了,穿好衣服就打算出門,宮里昨夜就傳來消息說是今天殿下給我放了假讓我好好休息,至于放假的原因我到現在都沒有理出一個頭緒來,真不知道是因為做事兒的人已經夠了還是怎麼樣,就放了我的假,而我也正好懶得去,干脆就找事兒去做,手頭有事兒想的事情就會少一點,至于月齡變了多少我沒有心思去細細想,只要我們還能像以往一樣就夠了!
「首王妃這麼早啊!」陶館的師傅跟我打著招呼。
「嗯,想做個東西!」我笑了笑就走進工藝房,說道陶館啊!我也是閑來無事,就跟殿下奏表了,古代的燈興許知道的人不多,燒起來煙霧很大,我干脆就找個地方克隆漢朝那個專門點蠟燭的東西,說白了就是香薰燈吧!還有一般的酒器,這種條件下什麼金銀的東西就算了,一般的陶瓷東西還是湊活能用一下的!也算是幫助下崗人民在就業了!
進到工藝房我就開始活我要用的瓷土,燒不出來什麼細致的陶瓷,不過能燒出一個大概的送子觀音的模樣,送給月齡也算是一個新奇玩意了吧!說著我就開始照著腦海里對送子觀音的理解開始捏著手里的陶瓷,整整好幾個小時又是雕又是畫的,大概有了樣子,只要燒出樣子在加釉就好了!「師傅!幫我燒一下這個!」說著我拍拍手就站到一邊了,看著他們把我的捏的東西送進窯洞里,驀地被一人抱了起來,「啊!」
「怎麼一大早就來燒東西了?不是給你放假了嗎?怎麼不好好休息休息?」嘉年在我身後小聲的說。
「王爺,還有人呢!」我看著旁邊的幾個師傅尷尬的笑了笑,那幾個師傅弄完手里的東西都笑著走了出去,我轉過身看著還沒有換下朝服的他,「怎麼衣服都沒有換啊!」
「不是急著來看你嗎?」嘉年笑了笑在我鼻尖吻了一下,「昨天是因為真的有事兒才走的,你不會生氣吧!」
「我干嘛生氣,我就那麼小氣嗎?」我嚴肅的說。
「你不小氣!你不小氣!是本王小氣!本王小氣!」說著就笑了起來,「燒什麼東西呢!」
「送子觀音!給月齡的!月齡懷孕了!」我說著就打算月兌上的工作服。
「七弟都要當父王了!」嘉年嘆了一口氣拉住我的手說,「琳兒,咱們也生一個吧!女孩兒你教她畫畫寫詩,男兒我教他騎馬射箭!」說著又摟著我,「好嗎?」這貨居然用嘴巴含住我的耳垂。
「王爺!」我推了他一下看看他別過臉說,「我又沒有說不要!」然後轉過身不再看她。
「本王還有一個請求!」嘉年走到我身後,「陪本王去一個地方!」我轉頭看著他,「一個對本王很重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