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我一點都不擔心什麼,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家良啊,我知道你的一片用心,你放心,你是小莉的男朋友,叔叔不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的,放心吧!」
我又是點了點頭。
那天我從警察局出來,就開車回了酒吧,回去的路上,我打了電話給胡子,胡子還不知道這個事情呢,胡子接了電話,我說︰「你在哪?」,「在泰國呢,還沒有大姐的消息!」,我說︰「沒事了,我知道她的下落了,她好好的,沒出事,不過落入了泰國警方的手里,正準備移交大陸這邊……」
胡子听後忙叫道︰「操他媽的,怎麼會這樣?」,我說︰「你不要著急,沒事的,大陸這邊我基本搞定了,她回國才安全,到這邊後,我會想辦法把她救出來的,不過,你暫時還是別忙回來,先去香港那邊避一下!」
「為什麼?」,胡子問我。
我說︰「你不要以為你會很安全,你來這邊也不安全,到時候別讓別人抓到更多的把柄!」
「可是大姐在國內我很擔心……」,胡子說。
我忙說︰「你擔心不來的,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回來,我怕到時候事情越鬧越多,你放心好了,我絕對可以把她救出來,你先回香港,如果我這邊真的沒有辦法,我會及時跟你說的!」
胡子無可奈何地說︰「好吧!」
掛了電話,我靜靜地坐在車里,我在里面抽著煙靜靜地想著,錢真的不算什麼,關鍵是我很擔心,她回國後,我把她救出來,而且我又不能得罪範家父女倆,如果我得罪了他們,他們也沒得到什麼好處,那樣他們肯定會氣憤,只要想著一點法子就可以把事情再次搞砸。
有人說可以出國,可以外逃,可是這些年,逃跑到外國的貪官幾乎無不是被國際警察聯合行動抓回到國內的,逃往國外風險太大,如果你被抓住了把柄,幾乎是逃到任何地方都不安全的。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國內洗清罪名,然後把這事了了,當時我甚至都想到,萬一不行,我還真想封住所有人的口,不過這只是說說,我做不來的事情。
上午我開車回了酒吧,我進屋後,看到兩個丫頭還在陪寶樂玩,她們開心死了,把冰箱里的東西都拿出來吃了,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寶了被她們抱在中間,我進去後,她們猛地站起來,然後哆嗦著說︰「林總,你回來了啊啊,我們吃了冰箱里的東西哦!」,我微微一笑說︰「沒事,吃吧,把孩子給我帶好就行,缺什麼吃的,就隨便叫下面的人去買,別餓著我兒子!」
寶樂在那里晃著腿看著電視,不停地掏著薯片吃說︰「老爸,你就放心吧,兩個阿姨對我很好的哦!」,我看著這個小家伙,心里滿意地點了點頭,我想為了孩子,為了我最愛的人,做任何事情,我都會心滿意足了。
我躺到床上,又被小莉折騰了大半夜,覺也沒有睡好,至于那錢,我他媽的根本不用準備,我這麼大的一個老板還沒那點錢嘛,光在香港就黑了龍爺一億,操他媽的,加上我自己的錢,還有梅子姐當初留給我的,那就更不用說了,所以我不會為錢擔心。
這個世界錢在這個時候的確能突顯它的威力,兩千萬啊,你有的時候你不感覺什麼,可是這夠多少人幾輩子也賺不來的,如果沒有錢,那也許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人離你而去了,所以這社會也很無情,無情到可以為錢生為錢死,當然錢也可以讓你很好地活著,把最珍貴的生命買回來,這點你不承認不行。
躺在床上,我仍舊在那里吞雲吐霧。
我想如果讓你們猜,我那個時候在想著什麼,是的,我在想著我為了填補一個缺口而用自己的身體去堵了這個,但是我要為此付出代價,而這代價是溫柔的代價,但是這溫柔的代價卻比任何代價都堅硬,它堅硬的是讓錢都要听它的,如果沒有這溫柔的代價,錢算個屁,你把錢給誰去啊,你說你有錢,你可以拯救一個毒梟,可如果沒有關系,誰會要你這錢,誰又敢收你這錢呢!
後來我就迷糊地睡著了,到了下午,我把錢籌好的事情跟範局長說了,他說他立刻就開始幫我跑關系,有人會說你就不擔心他會騙你嘛,把你的錢騙了……我不擔心,一點都不擔心,因為權力就是他們的飯碗,他們既然收了錢,為什麼不肯付出點權利,那如果得罪了我,他也沒任何好處,而且他也想必調查過我的來頭,我在江城混的也是有頭有臉的,所以這個我不擔心,我不怕他收錢,就怕他不收錢,當時就是這個心理。
範局長當天晚上就讓我開著車跟他一起去江京,他要見幾個大人物,到時候要吃飯,要送錢干嘛的,總之這事要及時辦,不能拖延時間。範小莉那天晚上有點不情願,她正跟我玩的如膠似漆,似乎一刻也不想我離開,可是她也不是不知道輕重的女人,她在我上路的時候抱著我說︰「老公,你愛我不愛我?」,她撒嬌說。
我敷衍地說︰「我愛你!」,她抱著我就跟我吻別,那架勢真的好象我們認識了好久,是很熱乎的戀人一樣。
這些被範局長看在了眼里,他坐在車上說︰「小林啊,說真的,要不是為了我這個寶貝女兒啊,我才不會幫你呢,我冒多大風險啊!」,我很識相地說︰「叔叔,你放心,事情成後,我會單獨給你一筆錢,現在也可以,你說多少,我就全當做為小的孝敬你老人家的!」,雖然這話說的別扭,可是你不能不說啊,你為了救她,你是要做人下人,做牛做馬,做孫子,你都要做的。
江城到江京不遠,開汽車三個多小時,當天晚上去,當天晚上就可以回來,不過我們準備在江京多呆幾日,直到事情忙的差不多再回來,其實範局長這樣做,也更讓我放心了,他並沒有說拿著錢單獨去辦這事,而是把我帶著,到時候見什麼人物,他都會給別人介紹我,他還特意關照我說︰「小林啊,等這趟跑完了,基本上江京的大官,你都認識了,兩千萬買這些關系,還能救你表姐,你說值不值啊?」
我忙說︰「值,值得的!」
他一笑說︰「你小子啊,不錯,我當年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可是一事無成啊!」
我搖頭一笑,說︰「叔叔,你謙虛了!」
「沒有謙虛啊,我老家就是江城的,我啊,呵,要不是當初跟小莉她媽媽結婚啊,我哪有今天啊,所以說啊,你小子跟我當年很像,不過我不討厭這個,我認為男人就應該利用一切關系往上爬,永遠想著那高高在上的權位,那名利,金錢啊什麼的,別人說這些不好,我就不相信,我認為如果一個男人連這點野心,這點追求都沒有,根本不算男人,有時候為了自己那崇高的理想,男人還要學會心狠一點,野一點,甚至是低三下四,委屈點都沒什麼!」
哼,他說的這些恰巧就是我現在正在做的,是的,低三下四,委屈什麼的都沒有什麼,你要想成事,要想做大事,這點苦是要吃的,不過我有點好奇的是他是怎麼靠小莉的母親牛起來的。
他似乎在抒發他這些年的成就與委屈,那種男人付出了辛酸達到今日的成就,他微微地閉起眼楮感慨地說︰「我恨那個女人!」,他冒出了這句話。
我沒有接這句話,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接,我認真地開著車子,車子行駛在通往江京的路上。
他繼續說︰「小莉她母親比我大好多歲,大概有五六歲,可是生性放蕩,我要不是為了功名跟她,我也不會前半生沒有真正地做回男人,呵!」,他笑著,然後微微地睜開了眼楮。
我听著這樣的話,似乎就看到了未來的我,也許多少年後,我也會像這個老者這樣感慨的。這些你能說什麼,是命運的復制,還是什麼輪回,亂七八糟的,你根本說不清楚。
從他的話里,我想小莉遺傳了她母親的習性也是正常,有其母必有其女。
其實範局長這個人呢,怎麼說呢,從個人朋友方面來說也不是十足的不可接近,但是如果放到公眾的角度,他就是該上斷頭台的人,但是此刻,我必須要利用這樣的人。
他似乎很想跟我說他的心事,他搖了搖頭說︰「我現在不缺女人,你別看叔叔這把年紀了,女人不缺,小的,大的,瘦的,胖的,各種職業的都有,小莉也知道,她也不說什麼,她也挺恨她母親的,所以她啊性格什麼的倔強點,你就別在意了,多包含下,她是恨她媽,以前就老想糟蹋自己去報復什麼,這傻孩子,呵!」,他這樣說其實是在給我分析他女兒****的性格,我想做為父親,他不說,他心里也都一心數。
我點了點頭說︰「叔叔,你放心吧,我不會多想的,我也不小了,我有這個辨別能力,其實她人還不錯!」
「就是一身壞脾氣,跟她媽一個樣,那老女人,現在還在江京呢,听說包養了個小男人,跟你這麼大差不多,我現在心里是一點想法也沒有了,誰讓她家里有實力呢,就由她下賤去吧,反正也老了,能有幾年玩頭!「
他一說這樣的話,我完全是接不上話,真的,我不好評價,不管他以前的女人是好是壞,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但是他的傳奇經歷似乎引起了我的好奇。
我問了句說︰「叔叔,你是怎麼去的江京啊,江城其實也滿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