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當然認識了,一葉知秋,那可是相當的有名氣,我記得你為清華園房地產寫過一篇報道,文筆犀利,描寫生動,堪稱是房地產的奇葩!」
夏君浩滔滔不絕,緊接著來回踱了兩步。
「依山傍水……」
夏君浩滔滔不絕,將一段描述清華園房地產的簡介一字不落的背了下來,在夏君浩那有感情的背誦之中,仿佛清華園就像是一棟世外桃源的豪華別墅一般,似乎這清華園就像是最為完美的房地產一般。
「原來這位就是寫那篇文章的無恥記者啊!」
「嘖嘖……真是為了錢什麼事情都能干啊!」
「原來是向陽晚報的,真沒想到,這向陽晚報竟然干出這麼齷齪的事情!」
「……」
正當那位一葉知秋還有些歪歪無限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陣陣不對勁,全身更是有些冒冷汗,猛地驚醒過來,因為他忽然之間想到清華園其實是豆腐渣工程,那所謂的依山傍水的確是依山傍水,只不過這山是垃圾山,水是臭水溝而已。
更為重要的是那做號稱是仙境雅居的房子在一場大雨之中問題百出,房子滲水嚴重的不得了,更為恐怖的甚至是出現了房屋坍塌現象。
仙境雅居之後又被稱之為陷阱雅居,多少老百姓大喊坑爹,更是將寫那篇報道的記者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個遍,而當時負責寫這篇報道的記者其實也是收了好處,包括那個報社也都是收了好處,所以才會寫的這麼離譜。
當年向陽晚報並不是叫向陽晚報,而是被稱之為朝陽早報,結果因為那件事情鬧出了太大的動靜,最後社長為了能夠改變策略,將向朝日早報改為向陽晚報。
時隔多年,很多人都忘記了這件事情,不曾想夏君浩竟然在這種關鍵場合很是巧合的將這篇文章給讀出來,在場的哪一個不是人精,很快就知道了里面的意思,立即反應過來。
「你,你,你陰我!」
那位一葉知秋已經氣得有些臉色發青,他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個爆射的筆桿子竟然被一個紈褲給陰了,而且還是陰的那麼慘兮兮。
「沒有啊,各位記者朋友們,我有陰他嗎,我只是欣賞他的文筆,你們說對不對!」
夏君浩聳聳肩,一副我是冤枉的樣子。
「你,你……」
那位一葉知秋記者已經氣得有些想要大吐血的沖動,本來他是來揭夏君浩的短,可是沒想到自己竟然稀里糊涂的被他給繞進去,一時間面紅耳赤,頗有種想要拼命的沖動。
而夏君浩則是嘴角處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旋即轉過身回到了主席台上,抬起雙手,在空中虛按幾下。
「各位記者朋友們,正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一葉知秋先生那所謂的心理學鄙人實在是不敢苟同,不過既然一葉知秋先生說道這心理學,那我倒是想要跟他說說生物學,根據遺傳學來說,兩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人想要長得一樣幾乎是萬中無一的,甚至是十萬個都不會有一個,而我想各位記者朋友們都知道唐某人家中並無兄弟,當然有的人可能懷疑我父親會有什麼私生子,這麼高深的問題,那麼可能就要高級偵探了。」
夏君浩侃侃而談,一字一句清晰入耳,給人一種不容懷疑的堅定。
就連那些記者都是不斷的點頭表示有道理,一個個此刻都用一種超級鄙視的眼神看著那位傳說中的一葉知秋,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這位一葉知秋恐怕早已經被粉身碎骨了。
其實夏君浩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己都覺得有點扯淡,自己和唐耀宗應該是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可是兩個人竟然長得這麼想象,這到底作何解釋呢。
「唐總,其實我們都相信你,試想一下,如果您不是唐總,那麼有為何要拼了命的救出那麼多人,然後還說自己是唐耀宗呢!」
其中一個女記者用一種無比崇拜的語氣沖著夏君浩說道,其實這些記者對皇甫南槿的話絕對是深信不疑的,至于那所謂的生物學神馬遺傳學的他們才不管是不是真的。
單單是夏君浩救出那麼多富豪這一點,如果他真的不是唐耀宗,那麼也可以變成唐耀宗,甚至是比唐耀宗還要厲害的人物。
要知道夏君浩那天的行動無疑是讓所有的富豪都欠下了一個巨大人情,只要他願意,那麼即便他不是唐耀宗,那些富豪也都能夠將他給捧成一個真正的唐耀宗。
「對啊,唐總,我們也相信你,不過唐總,我們其實有件事情比較好奇,您那神乎其技的功夫是跟誰學的呢?」
另外幾個記者紛紛附和道,他們其實更加好奇的是唐耀宗的功夫,根據當日監控器拍攝到的畫面以及那些富豪見到的畫面,夏君浩的打斗場面絕對是相當的激烈。
「額……這個,其實呢鄙人小時候身子骨不太好,所以被送上了少林學習武藝,不過習武之人是不能輕易出手的,所以……」
夏君浩說著聳聳肩,意思是說習武之人不能夠輕易表現出來,自己以往給大家的形象顯然是裝出來的。
「哦,原來如此,唐總果真是世外高人!」
「……」
一時間,各位記者紛紛一陣追捧,經歷了那一次事情之後,唐耀宗原本那差到掉渣的形象被夏君浩徹底扭轉過來,更多人記住的是俠肝義膽的唐耀宗。
「唐總,之前一直傳聞您和你妻子鬧離婚,可是為何忽然之間你們死灰復燃了呢,我口否理解為這里面有著不可告人的陰謀呢?」
正在各位記者問著夏君浩一些比較和諧的話題時,忽然一個及其不和諧的聲音響起,而這個聲音過後,四周所有的記者都齊刷刷的將目光轉向了提問的記者,雙眼之中似乎都能夠射出殺氣。
「喂,我說向陽晚報的,你今天是不是來鬧事的!」
「寫假廣告的,你是不是覺得出丑還沒出夠呢!」
「……」
好幾位年輕氣盛的記者直接替夏君浩鳴不平了,記者雖然是八卦的,但是八卦得要有一個度,這些記者其實對于夏君浩幾日準時參加這次記者招待會還是很感動的,他們一個個都是聰明人,何嘗不知道今日這次的會議對于夏君浩來說意味著什麼。
可以說即便夏君浩今日不出現這次的記者招待會,也沒有誰會去怪罪他,畢竟這關乎到生命,所以當看到夏君浩出席會議的時候,他們更多的是感動,更多的是欣賞,更多的是佩服。
毋庸置疑,剛剛發出那個不和諧聲音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所謂的一葉知秋記者,這位老兄的臉皮也真的夠厚,完全就不是常人所能夠理解的。
此刻一葉知秋記者被這麼多記者圍攻,其實也是很緊張的,他沒想到夏君浩竟然會有這麼多記者幫助他說話,但是依然是硬著頭皮看著夏君浩。
「咳咳……各位記者朋友,不要激動,鄙人說過今日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位記者朋友既然這麼好奇,那麼鄙人定然會很配合的,這位記者朋友,鄙人腦子不是很好用,不知道你覺得這這里面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呢?」
夏君浩臉上表情異常的真誠,給人的感覺真的沒有怒氣,那份豁達的心理得到了列為記者的一陣贊賞,當然,這贊賞的同時也是加深了他們對于一葉知秋的厭惡,有幾位記者甚至放下狠話,一定要讓向陽晚報再也見不到太陽。
「根據心理……」
一葉知秋險些就說出根據心理學神馬的,不過話到口中就感覺到無限的鄙視眼神。
「喂,向陽的,能別在這丟人顯眼嗎,不懂心理學先回去學學!」
一位記者已經忍不住了,很是鄙視的說了一句。
「先生,請你放尊重點,我們都是記者,請注意素養!」
一葉知秋面紅耳赤,看著那位記者,怒喝道。
「呸,你這種寫假廣告的也配談素質,你知道你當年那一份假報道害了多少人,你簡直就是媒體界的敗類!」
「就是就是!」
「敗類!」
「……」
一時間,十幾位記者紛紛以鄙視外加藐視的眼神看著這位一葉知秋。
「好了好了,各位記者朋友,大家都是一家人,在繼續!」
夏君浩則是做起來老好人,那樣子真的給人一種他是至誠君子一般。
「夏君浩,你這偽君子,你別裝,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別以為老子不知道,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你以為收買了幾個記者站在你那邊你就無敵了,群眾眼楮是雪亮的,別人不知道你是誰,我可知道,你這冒牌貨,我要揭發你,看到這是什麼了嗎,這就是你們口口聲聲稱之為商道俠侶,唐家風範的夏君浩,他只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干的九零後,一個打黑拳的混混!」
終于,那位一葉知秋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理智,其實別的記者可能看不出來一葉知秋是被夏君浩一步步給套進去的,但是作為當事人,一葉知秋確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眼前這少年給一步步套進去的,更為可惡的是自己被他給套進去,可是在別人看來他卻是一個心胸豁達,大仁大義,幾乎是正義化身的存在,而自己倒像是一個十惡不赦,卑鄙無恥的小人。
這讓一葉知秋這位筆桿子終于再也受不了,怒吼一聲,爆發出來,而隨機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照片,那是一張夏君浩上大學時期的照片,從照片之中看上去,夏君浩顯得很青澀,是一張打籃球的照片。
「夏君浩?那誰啊?」
夏君浩依然是不溫不火,甚至連臉色都沒有改變一丁點,臉上表情依然是那麼的淡定,就連一邊的蔣惠心都暗暗流了好幾把冷汗,他真的沒想到這位一葉知秋的記者竟然知道夏君浩的名字,而且還能夠拿出一張夏君浩的照片,那一瞬間,蔣惠心感覺到心髒都要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