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候,夏君浩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夏君浩擦拭了一下淚水,深呼吸兩下,情緒瞬間調整過來,臉上恢復了那干練的表情,似乎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
「什麼事,說?」
夏君浩說完靜靜的聆听著,先是眉頭緊鎖,緊接著是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旋即望著天窗,輕笑一聲。
「老狐狸,夠狠啊,真是舍得下血本!」
夏君浩自言自語道。
「你在說什麼呢?」
蔣惠心有些模不著頭腦,好奇的問道。
「呵呵,你知道秦可憐是什麼人嗎?」
夏君浩忽然好奇的看著蔣惠心,一臉壞笑的問道。
「她,她不是奸細嗎?」
蔣惠心說著老臉一紅,不得不說,其實想到秦可憐這個禍害是自己引進去的,還是很不好意思的。
「確切的說他是一個商業間諜,而且還是張啟寒的未婚妻。」
夏君浩淡淡的說道,旋即流露出一絲冷笑,輕聲自言自語道。
「果真是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夠狠,夠毒!」
「什麼?秦可憐是張啟寒的未婚妻?你,你怎麼知道的?」
蔣惠心眼楮瞪得大大的,這也太荒誕了吧,張啟寒難道瘋了,竟然將未婚妻都獻上了,這怎麼整的像是演宮廷劇啊,難道是勾踐滅吳,範蠡獻西施!
對于這條勁爆的消息,蔣惠心確實是很意想不到的,畢竟唐耀宗這的名頭是出了名的,任誰都不會將自己未婚妻給推到火坑里啊。
即便唐耀宗不是一個霸王硬上弓的主,但是這酒後亂性的事情,張啟寒是不可能不知道的,這為了成功,也真是太瘋狂了吧。
「你以為只有張啟寒知道買通人安插在我身邊嗎,這只老狐狸,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禍起蕭牆。」
夏君浩嘴角流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
毋庸置疑,此時此刻,在唐家已經有夏君浩的人,而這個人即便是蔣惠心這位心月復都不知道是誰,因為剛才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他手機上顯示的也是私人密碼四個字,根本無法查詢。
蔣惠心暗暗吃驚,看著夏君浩,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贊賞之色,夏君浩的聰明才智讓他已經佩服不已,雖然他只有二十幾歲而已,但是無論是心智還是謀略,都是在唐耀宗之上。
唐家!
「什麼,你們說唐耀宗那混蛋竟然參加了所有的會議?」
張啟寒是一陣吃驚,以他對唐耀宗的了解,這貨從來就不喜歡參加會議,他覺得一伙人在那說來說去,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完全就是扯淡!浪費時間。
所以一直以來唐耀宗都不願意出席什麼會議,即便是出席了會議,除了罵人就是一個人說自己的,完全不給下面人的說話的機會。
可是這一次竟然參加了會議,而且是參加了所有的會議,這讓張啟寒徹底的懵掉了,這玩笑開大了吧。
而且根據內線人說,唐耀宗在會議之上還取得了絕大多數高層的贊揚,這讓張啟寒完全有點不能接受。
「媽的,這小子到底在玩什麼?」
張啟寒咬著牙齒,惡狠狠的說道,那樣子都像是要把唐耀宗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張總,還有一個壞消息?」
男子輕聲的說道,語調之中有些顫抖,似乎是很害怕眼前這位老總。
「什麼事情,說!」
張啟寒冷冰冰的說道,此刻他滿腦子都是唐耀宗竟然在會議之上的巨大改變,這廝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以前都是裝逼的。
「張總,我們派出去的人差不多都住進醫院了!」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男子頓時感覺到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更是雙眼冒星星,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
「廢物,一群廢物,你們,你們一個個都是干什麼呢吃的?」
張啟寒氣的是捂著肚角,一陣怒罵,一邊罵著還一邊不斷的踹著那位男子,男子那個憋屈啊,真想和張啟寒拼老命,當然,這只是一個很完美的想法而已,至于實踐那是萬萬不敢的,因為一旦和張啟寒拼命,他不知道張啟寒會怎麼樣,但是他相信自己將會死無葬身之地,即便是自己的家人,也會全部收到波及。
一頓爆揍之後,張啟寒方才將那股怒氣散掉,氣喘吁吁的問道。
「說,怎麼回事?」
張啟寒大喝一聲,他覺得很奇怪,這件事情怎麼也會出現紕漏,完全就不應該啊。
「張總,好像,好像是出現了一個高手,結果我們的人被突然襲擊,之後女警察被救了,我們的人開著摩托車追,不曾想對方竟然是一個飆車高手,我們,我們的人……」
男子說話聲音越來越小,雙眼更是賊溜溜的看著張啟寒,似乎害怕這家伙又一腳將自己給踹飛出去,他可不想再一次做受氣包了。
「飆車高手?」
張啟寒抬起右手真的很想一巴掌抽下去,但是還是忍住了,他真的很想說你們這群飯桶,出發之前在老子面前打包票可以將那小妞給弄殘廢,可是現在竟然在這扯飆車高手。
「對!是一輛奔馳跑車,我們的人記下了轎車的拍照,是……」
男子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麼,你們確定!」
張啟寒怒吼一聲。
男子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調整了一下情緒。
「確定,這,這是我們人當時用手機拍下的!」
男子躡手躡腳的將一個手機遞到了張啟寒的手中,張啟寒臉上橫肉一陣猛烈的跳動,忽然一腳將一張桌子踹飛出去。
「唐耀宗,又是你,你我之仇,不共戴天!」
張啟寒氣的渾身一陣陣猛烈的顫抖,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恨不得現在就將唐耀宗給千刀萬剮了,渾身一陣猛烈的顫抖著。
原來唐耀宗已經認出來了,那輛轎車可不就是唐耀宗的奔馳,而那些圍攻蘇姍的打手則是張啟寒的人。
不久前,地下賭場遭到了巨大的封殺,很多人都被逮捕,而警察局不知道的是地下黑拳幕後老板不是別人,正是跨天集團的二把手張啟寒。
當張啟寒知道自己的賭場竟然被破壞,損失更是嚴重的很,那是怒火沖天,後來得知率領這次突擊的又是蘇姍那位女警,那是恨得直咬牙。
原來蘇姍已經對他的底下黑拳進行過好幾次的掃蕩,張啟寒一直為了大事化小,所以沒有追究,不曾想這小妞竟然接二連三的對自己的賭場進行掃蕩,使得自己損失慘重,一怒之下,張啟寒雇佣了十幾位黑社會,準備將蘇姍弄殘廢了去。
可是沒想到竟然會遇上唐耀宗這家伙,破壞了自己的好事,此時此刻,張啟寒感覺自己胸口之處就像是被一團火燒著一般,最近接二連三的在唐耀宗面前栽跟頭已經讓他非常的不爽了。
「等等,你,你說這輛轎車的主人是一個高手,這高手指的是飆車高手還是?」
張啟寒忽然像是發現了重大機密一般,連忙問道。
「據我所知,兩者都是,雖然那位神秘人出手的時間很短,但是身手絕對不簡單,他幾乎只是在幾次呼吸的功夫,就將我們的三個大漢給撂倒在地上。」
男子輕聲答道。
「不可能啊,怎麼可能,唐耀宗怎麼可能是一個高手,他……」
一時間張啟寒眉頭緊鎖,雖然他不能說百分之百了解唐耀宗,但是百分之八十還是能夠達到的,畢竟他是將唐耀宗當成了自己的對手看待,通常來說對手是最了解對手的。
以他對唐耀宗的了解,這貨身子早已經被酒色給掏空了,別說不可能是一個高手,恐怕連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大爺都能夠一腳踹飛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是高手呢。
「你們確定看清楚救了女警察的那個人就是唐耀宗嗎?」
張啟寒還是覺得此事很可疑,至少打死他也不相信唐耀宗那種身體素質會是一個高手,這太荒唐了,如果一切是真的,那麼只能有兩個答案。
第一, 唐耀宗是一個冒牌貨,其實張啟寒一直就在懷疑唐耀宗似乎有點不對勁,一個經常性沉浸在酒色之中的怎麼看都不可能有這麼好的身體素質。
第二, 那麼如果唐耀宗並不是冒牌貨,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存在,那麼這對自己來說無疑是最危險的信號,這個信號只會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唐耀宗藏得太深太深,而之前塔索表現出來的完全都是假象,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自己將會十分危險。
兩種原因無論是哪一種原因,對于張啟寒來說幾乎都是很麻煩也是很棘手的問題,眉頭緊鎖,似乎在想著一些事情。
「這,這倒是沒有看清楚,當時那人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出現的也是很突然,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觀察他的樣貌。」
男子眉頭緊鎖的說道,其實當時的情況真的是太緊急了,他們別說根本沒有看到夏君浩的樣子,即便是看到了,當時情況那麼緊急,也根本就沒辦法能夠記住對方的容貌。
「廢物,一群窩囊廢,真是不讓人省心!」
張啟寒忍不住罵道,不過這一次倒是沒有再拳打腳踢,雖然這廝殘暴,但是並不代表他是一個殘暴的屠夫,眉頭緊鎖,開始思索著如何去對付唐耀宗。
經過短暫的思索過後,張啟寒忽然雙目之中電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臉上橫肉一陣猛烈的抽動著。
「你找機會告訴梅花一號,讓他密切關注唐耀宗的一舉一動,我要隨時知道唐耀宗的一切行蹤!」
張啟寒是一個很小心謹慎的人,想要對付唐耀宗,那麼就要能夠找到突破口,而這個突破口就是要確認唐耀宗到底是真的唐耀宗還是一個假冒產品。
在沒有確認唐耀宗身份之前,張啟寒覺得自己還是要暫停一些行動,畢竟在沒有搞清楚唐耀宗身份之前,要是貿然行動,也許會導致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