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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一場夢,夢境里一切都是美好的,而當夢境破碎了,需要面對的就是殘酷的事實。

祈織別靠著落地窗坐在地上,眼楮盯著手中冬花沒有拿走的手機。

今天早上,他終于從昏迷的狀態中清醒,第一反應就是去找冬花。

——或許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場夢。

可是任他找遍了所有地方,他還是沒看到冬花,而他的東西都在。

他問遍了所有人,所有人都一臉深沉的看著他,最後要告訴他,冬花已經走了。

走了?

祈織喃喃的重復著這兩個字,原本還朦朧的記憶一下子變得清晰,昨晚的一切在腦內回放,昏迷前的怒意一下子涌上心頭,他惡狠狠地瞪著要。

「為什麼要讓他走!為什麼要打暈我!果然你也不安好心!」

再一次失去理智的祈織沖上去想和要拼個你死我活,卻被一旁早有準備的眾人攔了下來,合力壓在了地上。

「夠了!就為了一個男人,你卻要殺了自己的哥哥嗎?」

右京怒吼出聲,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祈織,在他听雅臣說了昨晚的事後,第一反應就是後悔。

「呵。」

祈織輕笑一聲,放棄了掙扎。

「冬花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們懂什麼?」

之後,他被兄弟們送回了自己的房間,右京留了下來,看起來是想和他談心。

「祈織,我不希望你後悔,就為了一個白石冬花,這麼要死要活的值得嗎?」

提到冬花,祈織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的回憶,臉上的笑容很溫柔。

「值,怎麼不值?冬花是我最愛的人,沒了他我會死。」

「祈織!」

右京再一次怒吼。

「他只是一個外人!沒了他你還可以找其他人,這個世界上比他白石冬花的好的人多得是,換一個難道不行嗎?」

「不行!」

祈織的臉一下子冷下來。

「右京哥,不要把你和雨宮玲子的事放在我和冬花身上,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你!」

祈織的話說中了右京的心思。

「白石冬花未必是愛著你的,如果他真的愛你,怎麼會連原因都不說就離開?」

被雨宮玲子傷害過的右京很清楚那種痛苦,他厭惡著這種玩弄別人感情的人,而冬花在他眼里就是這種人,不管他有什麼原因,做出這種不負責任的事就是錯。

「冬花是愛著我的,都是因為柴崎理人,沒錯,是那個混蛋威脅冬花離開我的,一定是!」

祈織想起了那次通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冬花怎麼可能不愛我呢?他說我不是第一位,可是除了我還有他自己,或是他的家人,所以我不是第一位很正常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這麼想著,祈織傻傻的笑了起來,隨後又變得猙獰。

「柴崎理人,或許還有柴崎謙人,沒錯了一定是他們,做出那種事,以那個威脅冬花的話,冬花離開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啊,沒錯,就是這樣。」

越想越有可能,祈織簡直是恨透了那對雙胞胎,他抓著手機的手越加用力,幾乎可以看到暴起的青筋。

「柴崎?」

右京皺起眉,這個姓氏好像在哪听過。

祈織手撐著地站了起來,陰霾布滿了眼底,就在這時冬花的手機響了。

屏幕上的名字刺激到了祈織的神經,他快的翻開蓋按下了接听鍵,說出了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名字。

「柴崎謙人。」

謙人完全沒對接听的人是祈織而感到詫異,反而還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和祈織打著招呼,就好像手機的主人本就是祈織。

「冬花在哪?」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說完,謙人就掛斷了電話,祈織再怎麼憤怒,從電話那傳來的也只是嘟嘟聲罷了。

柴崎謙人。

右京眯起眼,反復默念著這個名字。

「右京哥,你們不是想知道到底生了什麼嗎?」

祈織抬頭,雙眼犀利的看著右京。

「導致冬花離開我的那兩個家伙,馬上就要來了呢。」

「哥,你不真的要讓那個家伙一起吧?」

理人滿臉不爽的看著悠閑的謙人。

「你想看著大人痛苦嗎?或是一輩子都這麼看待我們,等我們完成約定就走?」

「當然不想啊。」

理人不情願的開口。

「可是我就是很不爽啊,那個家伙可是得到了大人的第一次啊!」

「暗地里下絆子或是撒嬌爭寵,這不是你擅長的嗎?」

謙人挑眉看著理人。

「況且,你認為他真的會同意嗎?」

「誒?能給他機會就不錯了,他還能挑三揀四嗎?」

「那可不一定。」

謙人微微眯眼,意味深長的看著車窗外。

「朝日奈祈織可是把我們當仇人看的啊,估計大人並沒有把事實告訴他,當然說不定他也猜得到一些,剛剛電話里他的可是生氣的想把我給吃了啊。」

「既然這樣干嘛還要告訴他真相?」

「你忘了他的真面目了嗎?」

理人一下子噎住了。

「那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啊。」

「哥,我說你繞這麼一大圈不會是為了報復那家伙毀了你送給大人的生日禮物吧?」

「怎麼會呢?那種事我早就已經忘了。」

「是嘛。」

理人看著自家胞哥笑著散黑氣的樣子,不由自主的咽下一口口水。

——一點也不像忘了的好嗎?

謙人瞟了眼理人,隨後望向車窗外,眼底盡是落寞。

——哪怕我追你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你還是愛上了他,該說果真不愧是命定伴侶嗎?

柴崎家的雙胞胎有個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秘密,他們是為了才來到這個世界的。

從出生起就帶著記憶,也就是傳說中的穿越,或者是重生。

他們一直叫冬花為大人,不是禮貌,不是尊稱,而是習慣,他們已經這麼叫了三十余年,是想改也改不過來。

那是一個和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在那里以美為尊,只要你長得美,無論男女都能夠得到無上的榮耀與地位,而那些長得丑的或是臉上有胎記被毀容的則都是底層人員,除非你好運到被大人物一時同情帶回家,否則永世不得翻身。

而他們兩人就是這少數好運的人。

戰戰兢兢活了十余年,每天的收入勉強填飽肚子,雖然有著一手好手藝,卻還是寄人籬下,當著商人的奴隸,不分日夜的工作。

「這是你們做的嗎?」

那天他猶如天神降臨,沒有任何偏見的問著他們。

「不是的大人,這些都是上等裁縫親手縫制的,這些小雜種只是提供設計罷了,他們也只會這些了。」

一旁的掌櫃獻媚的往這位大人眼前湊,把他們詆毀的一點不剩,他們看著大人的視線被掌櫃的吸引過去,心中的希望馬上被掐滅。

是啊,他們不過是小雜種罷了,怎麼夠格為大人制作衣裳呢?可是大人的下一句話,讓他們本該熄滅的火焰重新開始燃燒。

「這兩個我要了,你開個價吧。」

那之後,他們被帶到了大人的家里,看到猶如宮殿的建築,他們才知道自己是有多麼走運。

,這是大人的名字,雖然不像是男子的名字,卻格外適合大人。

是在冬天帶給他們希望的花啊。

他們住進了大人的宮殿,被大人給予了負責大人所有新衣裳的重任,那是他們第一次以設計師的身份面對世人。

大人看的起他們,他們怎麼能讓大人失望呢?

于是努力地學習著各種類型的衣服,把千奇百怪的靈感用畫筆記錄下來,再親手一針一線的把成品制作出來。

他們成功了。

新衣服得到了包括大人在內所有大人物的歡迎,其他的那些大人哪次不是對著他們的大人各種羨慕,甚至想要高價購買,可是都被大人擋回去了。

他們成了大人的專屬裁縫。

大人就是他們的神,他們的一切,漸漸地,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種感情變質了。

那麼溫柔的大人,怎麼可能沒有魅力呢?相反,這種魅力是致命的,他們不可置否的愛上了大人。

可是對于這個世界來說,他們的感情是丑陋的。

低等人怎麼能愛上高等人呢!

沒有人會接受這種感情,他們也深深地自卑著,所以不會說出口。

——只要默默守護著就好,即使他們沒有力量。

感情無法說出口,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的快樂,直到那個人的出現,以命定伴侶的身份奪走了他們心愛的大人。

——朝日奈祈織。

謙人和理人都知道,他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地位低下的低等人了,這里沒有嚴格的階層觀念,他們也不再被容顏困擾,現在的他們,甚至比搶走大人的那個人地位還要高。

可是他們還是晚了一步,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那個。

——我們對你的愛,你感受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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