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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佛家之善何處尋

()「寂業,是你殺了主持?」冷冷的一道聲音從門外響起。寂安帶著滿身冷意狠戾的朝著寂業攻了過去。兩抹明黃的身影瞬間糾纏在了一起。霎時,殺意肆起。

「事情若是辦好了,你答應我的事可有把握?」「自然,等你替我教訓了張縴縴,主持之位就是你的了。」張縴縴的腦海中突然又響起了那日二姐與寂業的對話。不敢置信的抬了頭去看與寂安糾纏在一起的寂業,他,殺了主持大師?為……住持之位?

原,連佛家人都不能做到淡泊名利!那他那一生青燈守佛又有何意!越是想著,便越覺得悲涼。

若連佛寺都充斥著權利之爭,究竟,哪里才是安寧?

「都停下來。」匆匆趕來的僧人們見如此混亂的場面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制止。其中一名年長的老僧,沉聲叫停,卻無人听從。

「這里生了什麼事?」

寂安和寂業她糾纏在一起,見現場只她一人得空,一名僧人沖她問道。

「我,我不知道。」她低著頭有些悲戚,住持,那個目慈心善的老人,竟然,就這麼死了!

「寂安,寂業,你們將這寺規都忘了麼?主持剛剛圓寂,該為他打理後事才是,你們倆在這里自相殘殺,是為何事?」

大聲的喝斥里,兩人終于停了下來。

「師叔,是寂業殺了主持。」

「胡說八道,證據何在?」寂業不以為然的的過寂安一眼,那臉色倒也泰然。

「你……」寂安心中甚氣,早知道寂業心思不正,卻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會喪盡天良天殺害主持。

「好了,先都回去吧。沒有證據,不得胡說亂語。」

「哼……」寂安一甩長袖恨恨離去。

那老者看著他那急躁的樣子,微微嘆了一口氣,在看像寂業時,卻是很平靜。「好了,你也先回去吧。」

「來人,把這個女人抓走來。」寂業不屑听從那老者的吩咐,一手指著張縴縴說道。

正想著心事的張縴縴本無心思顧及眼下場面,卻忽然被人擒了胳膊,心中不解。

「為何抓我?」

「都是因為你,如不是因為你入門帶血,污了我佛聖潔,住持好端端的,又怎會招來殺生之禍!」寂業那一臉的痛意,到不似是裝的。看得張縴縴又是黯然!難道不是他覬覦住持之位,才對住持痛下殺手麼?

「寂業!」剛才出聲的老者不滿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意在警示,寂業卻不為所動。

「住持的死定然與這女子有關,自她來我寺中之後,便挑起不少事端,誰知是不是早有預謀,和那日的黑衣人是不是一伙的。」

寂業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惹惱了房梁上的人。正欲下來為張縴縴討個公道,卻被她的眼神制止。心中焦急,卻無可奈何。

那寂業有心將罪名嫁禍到她頭上,還不惜血口噴人的將她與黑衣人聯系在了一起,無疑是想讓眾人將懷疑都放到張縴縴身上,他若是這麼莫名奇妙的出去,就等于是落實了與她的瓜葛,所是更讓好為難。

好在還有些老僧在場,量那寂業也不敢胡來。便焦急的等著。

「大師明鑒,弟子是真的不認識什麼黑衣人。午時隨父親上山拜祭母親淋了雨,身子不適便一直留在了屋里休息。憑我這模樣,可像是能殺的了住持大師的人麼?」

有些委屈的聲音,讓人們不自覺的注意到她那有些站不穩的身子和那張蒼白的小臉。

「放了她。」年長的老僧威嚴的開口,想讓寂業適可而止。但寂業卻並不為所動。

「誰知她是不是裝的!下午時可是一直沒見著她,誰知道她是不是去安排了殺住持的計劃!」

張縴縴有意提起父親想讓他們有所顧及,但寂業仗著有張青顏撐腰,倒也不怕,依舊是咄咄逼人的模樣。

壓制著張縴縴的兩人一邊看看那老僧,一邊看看寂業,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便僵在了那里。

「住持可會武?」張縴縴見寂業堅持的樣子,又想起他與張青顏的對話,深知若是落在他的手中,自己定然不會有好下場,便出聲問道。

「住持師兄,拳法了得。」

「勞煩大師找一名與住持拳法造詣相仿的人,于我過上幾招如何?我不曾與空了大師結恨,更不曾習過武,如何能傷得了空了大師?」

「那便由我來試上一試如何?」

譏諷的表情,寂業冷冷勾起了唇角,冷不丁向張縴縴攻了過去。

閃躲未及,結結實實的一掌正中她的胸前,張縴縴只覺得心中有東西不斷在翻涌,一張口,噴出的是大口鮮血。

「你們這些惡僧,枉為出家人!」始料未及,房梁上人的在也顧不上那麼多,飛身下地,一把摟過張縴縴身子,飛快的跑出門去。那聲音里的憤怒听得人心一震,很是畏懼。

眾人紛紛看向那遠去的人影,眼中閃過疑惑。而寂業則是露出一個冷冷的笑。這下,看她還怎麼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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