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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巧救情郎遇刁難

()「啊……」張縴縴被眼前血肉模糊的不明物體嚇了一跳,不由驚呼出聲。

「別叫,是我。」虛弱的聲音,帶著縹緲,讓張縴縴听得不真實,心跳卻格外激烈。月光下他抬起的臉帶著哀求,那面容蒼白的臉,卻讓她有那麼一刻停止了心跳。

「你怎麼樣了?」她急急的伸手去扶他。外面叫喊著抓刺客的聲音響得震天,在加之他此刻狼狽的樣子,她該是猜出了個大概。她卻只是問你怎麼樣子了?而不是你怎麼弄成這樣?他突然覺得安心,放心的暈厥在了她懷中。

因為是張騫嶙的府院,沒有人敢懷疑,也沒有人有膽提出搜尋,君子漠堪堪躲過一劫。

沒有止血的藥,又不能驚動府里其他人,張縴縴只得找出自己先前用剩的藥,胡亂的堵住那血流不止的傷口。反正都是治傷口的藥,該是有用的。

糟糕的是半夜時他竟開始起了高燒,她不得不一直守在他身邊為他擦拭留下的汗水,不然他會燒的更厲害。

天快亮時,她看著昏睡的君子漠,依然覺得像夢。他離她這樣近,她卻要離開了。可是,她若走了,他該怎麼辦?心中一時沒了主意。

「小姐,你的行李可都收拾好了?我幫你裝上馬車去。」因為她的房間里沒有丫頭伺候,今日要送她去靜安寺的家奴便直接在她房前問道。

「哦,還沒有,先等等。」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卻不得不平靜的說道。腦海里突然閃出一絲靈光,對了行李,她看著那大大的木箱,一時有了計較。

「幫,幫忙把小姐的行李抬到車上去。」一個車夫一個家奴抬著那口巨大的箱子有些費力,便出聲叫著身邊的人幫忙。

「怎麼帶這麼多東西?」正欲去宮里早朝的張騫嶙看著眾人大汗的樣子,不由對那口巨大的箱子問道。

「都是些母親和女兒的衣物,我想把母親的衣物一同給她帶過去,便找了大些的箱子。」

見她提到她母親,張騫嶙收了那懷疑的眼神,嘆了口氣上了自己的馬車。這才想起,原來她的母親就葬在靜安寺的後山,難得她還記得!

張縴縴長呼了一口氣,也坐上了為她準備的馬車。兩輛馬車向兩個方向背道而行,距離,漸漸安全。

張縴縴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用手輕捂著跳得極快的心髒。

………………

靜安寺內,隨從把她的東西在寺門口卸下便回去了,她看著那口巨大的箱子,一時無能為力。

「阿彌陀佛,施主可是前來修行的張施主?」一名光頭和尚遠遠迎了出來,顯然,張騫嶙已然派人通知過他們了。

「正是,有勞聖僧。」她學著佛家人的禮數回禮。

寺門里平行站著三人,領頭的人看著她滿意的點了點頭,此人心意甚誠,且性格溫和,是個修佛的好苗子。站在他兩側的人,一個不動聲色,看不出喜樂,一個卻高傲的抬著頭做著不屑入眼的樣子。

兩人抬頭那口箱子,往寺內走去,她輕身跟在他們兩旁,生怕他們將那箱子摔了。

「大膽,膽敢玷污佛門聖潔。」一聲大喝傳來,張縴縴心中一驚,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心慌的更加厲害,那門口處,赫然印著一滴血。

「我……」她張了口卻不知怎麼解釋,畢竟是佛門,她剛入門便帶了血進門,寓意不祥。可是,她心中也知,箱子里的他定然不能被暴露。于是心虛的說道︰「我這幾日身子不便,是我不小心了,我馬上清掃干淨。」

羞紅的一張臉,任人看了都會生出憐憫。修佛之人心中本是無物,听她那樣說,雖然明白卻並不尷尬。只是剛才站在右側的那高傲的僧人,卻是黑了一張臉,厲聲說道︰「佛門本是清靜之地,她一入門便帶著血,怕是有什麼預兆。」

「我們佛家人講求看淡萬物,血,是人存活的根本,寓意生機,倒是沒什麼污穢之說。好了,女施主,你先去後院安置吧,這血便不必清理了。」為的老僧和藹的說著。張縴縴對他歉意一笑,很感激他為自己說話。

「是縴縴不對,本不該污了佛門聖地,我理應處理干淨,不若,日後這寺內的清潔便交由我來打掃吧,希冀能抵清今日之過。」

「如此也算是在佛祖面前積些功德。」為的老僧並未開口,右側的僧人搶先說道。

「是。」張縴縴淡淡的應了一聲,伏去,用手帕將那滴血漬輕輕擦去。

「哼。」右側的僧人一甩衣袖,徑自走了。張縴縴安然的立在那院中,心中卻是忐忑,他們素日無怨,那僧人對她的敵意她卻可以感覺的到。不該只是為了那滴血!她的心中隱隱有著不安。

「好了,寂安,你帶女施主安頓去吧。」

「是。」左側的僧人冷冰冰的走了過來,帶著她往後院走去。

「謝謝聖僧。」帶她到了安置的地方後,那叫做寂安的僧人不一聲的徑自離去,張縴縴看著他的背影,恭敬的說道。

已然出了門的寂安,听到她的聲音,竟然停了腳步。微微側了頭說道︰「後山有些藥草久未打理,偶而有僧人被割傷,用得到,你下午去打理一番,長葉是內服,圓葉是外敷的,你細心些處理,別弄混了。」

「是,弟子稍後就去。」張縴縴喜笑顏開的說道,她剛好缺的便是治療外傷的草藥。

那僧人並未回頭看她的表情,淡然的走了出去,只是那眼里的清明,似是了然一切。

…………

來不及吃飯,張縴縴便去了後山,將在雜草清理干淨後,又偷偷摘了些草藥帶回去。

「你怎麼樣?」費了好大力才把那藥喂進君子漠的嘴里,張縴縴看著他轉醒的眼神擔憂的問道。

君子漠睜眼便看見張縴縴的臉,一時有些反應不來。「這是哪里?」他看著這陌生的地方,氣虛的問道。

「這是靜安寺。」

「我得回去。」听說是靜安寺,君子漠瞬間清醒,他若不回去,張騫嶙勢必會懷疑到他。想要起身,卻被張縴縴制止。

「我寫了信給君伯父。」張縴縴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但她想,這樣能讓他有多幾天的時間養傷。

君子漠听她那樣說,便不在多做掙扎,父親會找到方法替他掩飾的,而且,就他現在的情況回去,怕是更會被懷疑。心思落定之後,他抬了眼去看那讓他覺得安心的人。此刻她正小心翼翼的解開纏在他胸口的紗布,給他換上新的藥物。

那青色的紗該是從她的衣服上撕下來的,也不知她費了多少力,才將自己從危險中帶到了這里。

他看著那女子謹慎到一絲不苟的表情,眼里漸漸變得迷離,從來,沒有過一個女子,是如此讓他安心的樣子。那樣專注的眼神,那倔強輕抿的唇角……突然,心中滑過一絲異樣的暖流,他別扭的別過頭去,不敢在看。女人,對他來說,一直都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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