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接受馬克思主義教育，尚可是一個標準的無神論者，即便是有了位面交易系統，但是尚可依舊堅持這個位面交易系統是屬于科學範疇內的，這不是愛因斯坦、霍金這些科學家都提出了一些關于平行空間的理論，雖然還沒有被證實，但是至少還有點兒科學性的，而鬼怪什麼的……
至少沒一個科學家提出的理論與動物變人有關的，所以妖怪什麼的，那是《西游記》，不是科學！
可是讓尚可備感苦惱的是，她的老板似乎特別迷信這些，不僅自己深信不疑，還一臉認真地跟她宣傳普及這個世界不為人知的秘密，比如妖怪、精怪和鬼魂。
說得好像真有這些東西，他還真見到過這些東西似的，振振有詞到尚可都險些被忽悠進去了！
最要命的是，他堅持認為自己是一條龍！活了千萬年的老祖宗，中華的圖騰……要是真活那麼久，公安那兒身份證登記的怎麼只有28歲呢！
藝術家……都喜歡幻想嗎？還特容易把自己代入進去……他連自個兒的名字身份都想好了，龍生九子，他就叫囚牛，是老大，經常出現打醬油的那是他二弟，睚眥，據說除了他們兩，下面還有七個弟弟，正好是龍九子！
……計生委得收多少罰款啊！這都生八個了！
quot;老板，您的意思是說，我不是人類，您也不是人類，我昨晚會出車禍，不是車子輪胎打滑，是因為傳說中的年獸作怪，它們看見我就像看到唐僧肉似的，恨不得馬上咬一口，但是又因為他們沒有實體，所以只能吞食沒有實體的東西，比如靈魂，于是它們打算使點兒絆子，讓車撞向我，打算等我靈魂出竅的時候吃了我？quot;好不容易等易澤川粗略地講解了些情況，暫且停了，尚可連忙插了進去，總結了下現況。
quot;至于它們為什麼不直接上手殺了我是因為我身上有你的氣息，為了不觸怒龍族威嚴，所以它們不敢靠近，而是采取了迂回的辦法。quot;
quot;嗯。quot;易澤川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剛才他總算是沒白說，見尚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也不說話擾亂她思路了，只等著尚可自己回過味來。
好半天後，尚可似乎是回過神來了，她抬起頭來看著易澤川，認真問。
quot;可是年獸不是大年三十才出來的嗎？quot;
……
過了這麼許久，尚可就醞釀出了這麼個不在重點的問題。
雖然無奈，但是易澤川還是放下了茶杯，開口給剛覺醒沒多久的幼崽普及常識。
quot;那是小年獸，也就是未成形的年獸。在大年三十晚上，數以萬計的小年獸聚集在一起，融合吞並形成大年獸，只有大年獸才會顯示出形態，被普通人類看見，也就是流傳下來的年獸。quot;
quot;只有大年獸才能被人類看見，也是大年獸匯合吞並無數小年獸後，才會對人類造成威脅。」
「但是因為年獸是由微小#o39;部分#o39;組成的，不死不滅，只能將它打散，變成對人類無害的存在，卻不能徹底消滅，同樣的，打散後，人類也看不到它們了，只等下一年，那些碎末再次融合成年獸。這是一個循環。quot;
修長的手指劃過桌沿，在桌面上畫了個圈，尾相接，象征年復一年。他收了手，抬眼看尚可︰quot;還有什麼問題？quot;
不是第一次教導幼崽，易澤川也有了經驗，將玄乎地事情盡量講得透徹、淺顯，對著有潛力的尚可，他還比以往多了些耐心。
「還有一個問題……老板您是打算往圖書出版界展還是影視出版界展？quot;尚可一下子笑了起來，不以為意地打著哈哈，quot;老板，您讓我先出了出了被窩吃了飯再詳談說嗎？quot;
說著尚可還往被窩里縮了縮，她這一大早起來，沒刷牙沒洗臉沒換衣服地，又冷又餓……
等等，這觸感有些不對……她的衣服！
尚可看了眼易澤川，緩緩掀起被窩的一個小角，探頭進去看了一眼，這一眼看過去就嚇了一跳。
！她怎麼也穿上古裝了！
這白白的一身，可不就和古裝劇里頭的褻衣一樣嘛！
最重要的問題是，這衣服是誰換的？
quot;……你不相信。quot;不是疑問句，不是反問句，而是陳述句。
易澤川似乎是沒注意尚可的神態表現，依舊進行著上面的問題。
他現在被這熊孩子也給弄的有些頭疼了，這孩子還當是開玩笑呢。
見易澤川神色不愉，尚可連忙正了臉色，也不糾結衣服了，也不玩笑，連忙擺正了臉色表態。
quot;額……老板……我這不是一時接受不了，給我點時間，我努力相信您！真的！quot;
說完，見易澤川神色緩和了些，尚可才松了口氣，她本能地不願意易澤川生氣，似乎是……有些害怕他生氣？
害怕是因為重視。
尚可沒有細想她是重視那份工資，還是重視易澤川帶給她的那份安全感，她又湊上前，試探性地問道︰quot;老板，我問您一件事。quot;
quot;說。quot;易澤川定定看了尚可，好一會兒才吐出這麼一個字。
quot;老板……我的衣服是誰換的？quot;尚可小心翼翼地問，一邊問一邊看著易澤川的臉色。
見易澤川唇角勾起，露出了一個讓人心驚膽戰的笑，笑得一如往常，但是這不合時宜的笑讓尚可心里頭毛毛的，本能地身子一抖，連忙往回縮了縮，一邊擺著手一邊笑道︰quot;不是，老板，我相信你人品、人格以及人性！但是這不是事情說開了不容易引起誤會嘛！quot;
說完，尚可還笑了兩聲，諂媚討好的樣子看得易澤川又好氣又好笑，跟龍族談人格人性人品的，她就這麼不願意相信自己不是人類？易澤川最後只搖頭笑道。
quot;是婢女換的。quot;
quot;哦哦，我就知道，這點小事哪敢麻煩老板啊！哈哈哈哈。quot;
尚可笑得心里頭都快哭了，老板笑得好滲人……
易澤川卻好像是一點兒沒有注意到尚可的糾結，只一口一口細細品茶，動作不緊不慢的、慢條斯理的，總之是一點兒也不著急，擺明了是在故意折騰所在被窩里不敢出來的尚可，愣是在這兒喝到茶水都涼了，這才不慌不忙起身，甩袖背手離去。
quot;今晚守夜，睚眥也會來，就在這兒一起過年吧。quot;易澤川邁腿到門口，在尚可松了口氣，只等著他一走就起床換衣服的時候，卻听他又回頭說道，quot;讓你見見年獸。quot;
耳听為虛，眼見為實。
教育幼崽，先普及一下常識性理論知識，然後再進行實踐教導。
幼崽昨天就被盯上了，雖然他將那些小東西打散成了顆粒，意識破散，但是只要不完全消滅了它們，關于尚可的信息就不會消失。年獸是由那些小東西組合在一起的，意識斑駁雜亂，即便是一時間不能將所有的個體思想完美融合疏通，但是關于龍族幼崽的信息，算是一等重要的東西，再融合的時候也會被重點關注。
所以與往年不同的，今年不用他們去主動找年獸，只需要待在這個宅子里，年獸就會自己上門來。
總算見著易澤川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尚可松了口氣，隨即犯難了，這衣服要怎麼穿？
愁眉苦臉看著床邊擺著花紋繁復的衣服飾品，尚可從被窩中伸出手來，小心地模了模那衣服的料子。
手感柔軟舒適，花紋看似繁瑣，卻端得是一派大方，這料子上頭還有些暗紋，在陽光下若隱若現……低調、厚重、華麗。
除卻身上的中衣、中裙、中褲，床邊擺著一身襖裙，還有一件毛皮大斗篷和幾塊用來壓裙角的環形玉佩……
一看就不便宜。
穿上一定很漂亮！
尚可一看就喜歡上了，易澤川穿著一身古裝，易澤川那個叫quot;睚眥quot;的弟弟後來再來地時候也是一身地古代裝束，她早就眼饞了，也想弄一身穿來看看。
只是他們兄弟二人雖然都是古裝，與易澤川穿著時候的翩然若仙不同的，易澤川那位弟弟穿著的衣服大多是大紅大紫顏色艷麗的，雖然是一樣的款式，但是怎麼看都覺差別大了去了，不說這顏色，就說穿法，一個一絲不苟，一個袒胸露乳，一個溫文儒雅，一個放蕩不羈，一個時代精英，一個社會蛀蟲！
尚可對那張欠扁的臉恨得牙癢癢，一天不笑話她會死嗎？
「小姐，奴婢侍候您更衣。」
兩個清脆如黃鸝的聲音齊齊響起，聲音交疊，打斷了尚可的思緒。
尚可一抬頭就見兩個古裝侍女低眉行禮，連忙起身，將衣服的事情交與了她們，垂乖乖地任由她們穿衣打扮，面上一派淡定。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這不是淡定，而是心里頭裝了事，早已神游天外。
雖然面上對易澤川說的事情不甚在意，但是那些話響在尚可腦海里，怎麼都揮之不去。
尚可有一種直覺，易澤川所說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真的。
只是她還在努力給自己找借口不去相信。
昨晚的事情，她確實覺得有蹊蹺，雖然不慎注意，但是她跑過去的時候，地面是干的，這幾天也沒有下雨，哪兒來的冰面讓輪胎打滑成那樣……要是真那麼滑不溜秋的，她當時怎麼敢跑過去橫穿馬路……這本就有些說不通，現在易澤川這麼一解釋，由不得她心里頭沒別的想法。
年獸……只怕等過了今天晚上，一切都不一樣了吧。
尚可有些心煩意亂地閉了眼，恰巧方便了婢女描眉畫眼，微微揚起面頰配合，顯得溫順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