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姑娘,請留步,請問這是姑娘東西麼?"
卿莫鳶看著匆忙趕上來二人,又看看聖秋墨手里玉佩,點了點頭。言情穿越書首發,你只來看書網
聖秋墨聲音都沉了下去︰"姑娘是沉諳城人?"
卿莫鳶依舊點頭,也料到了聖秋墨一定會出手,卻沒有想到他一劍那麼。到自己都沒有看清,也根本沒有時間閃躲,亦閃躲不開,她所有退路都被封死!這一劍下去,即便不死,也是重傷。
就卿莫鳶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候,蔚藍色刀光已經亮起,卷起湛盧劍氣,生生逼聖秋墨轉了劍鋒,砍一旁民宅上,當下便將牆壁震出道長長裂縫。
聖秋墨後退幾步被少黎扶住,不用猜也知來是誰。
古歿情收刀淡淡道︰"墨畫公子,好久不見。"
聖秋墨微微一笑;"古城主,久違了。"握劍手已經發白。
少黎初時不知來人是誰,只覺得霸氣撲人,卻沒想到他就是古歿情,是他們要殺仇人,登時就要拉弓︰"古歿情,你這個混蛋,今日我絕不會放過你!"
古歿情不看他,只是盯著聖秋墨道︰"你長途跋涉,必是勞累疲乏,剛剛又與阿鳶一戰,傷了元氣,那麼今日你欲殺我下屬之事,我古歿情便先不與你計較。待你恢復元氣之後,隨時可來茹桂閣找我,到時我們帳舊賬一起算。墨畫公子意下如何?"
聖秋墨死死地按住了沖動少黎,面上仍是微笑︰"古城主心思還是如此縝密,這般為秋墨著想,倒叫秋墨慚愧了。"
古歿情拉起卿莫鳶,道︰"墨畫公子客氣了。我古歿情向來不喜歡趁人之危,不做,實力懸殊較量。只望墨畫公子這次不要讓我失望。"
聖秋墨點了點頭,面色已是蒼白。沒有交手之前,還想著有幾分勝算,如今,真是連接他十招都是妄想。古歿情武功,竟精進到了如此地步。
"宮主,我們……"少黎憤憤道。
聖秋墨搖了搖頭,道︰"我們走。"
看著兩個素白身影漸漸消失人群里,古歿情眼中卻是帶了深深悲哀。
雖然已早料到,再見面時他們會成為陌路,成為仇敵,但看到還為父親服喪聖秋墨時候,他心中還是有了異樣。
明明從前是生死與共好兄弟,卻因這江湖爾虞我詐,成為永遠敵人。
無量宮事,就算聖秋墨不相信,他也一定會找出真凶,還他一個公道。這些年來,他見過,親手做下殺戮實太多太多了。
古歿情轉過頭來道︰"阿鳶,你有沒有事?"
卿莫鳶這時才發現自己手被他緊緊握手心里,一股股說不清道不明感覺順著血管,流到心頭。她急忙甩開了他手,道︰"我沒事。"
古歿情卻是淡淡笑了笑,仍舊拉起她手,慢慢往茹桂閣走去。他道︰"沒事便好,阿鳶,你總是這樣沖動,但我卻不知道該如何責怪你。"
卿莫鳶被他話說莫名心酸,明明就是不共戴天仇敵,為何他要對自己這麼好,究竟是為什麼。被他握著手因著他體溫而漸漸溫暖起來,這種感覺,就像是被父親拉著小手,到街上去買桂花糖。就算知道前方是萬丈深淵,也會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卿莫鳶心緒明顯亂了,怎麼可以?自己怎麼可以對他抱有這樣感覺?他是自己殺父仇人,自己要做不過就是殺了他為父報仇,怎麼可以去依賴他?
她越想越覺得後怕,便掙扎著想甩開他手。
古歿情卻將她握得緊,就像握著一只心早已飛走鳥兒,明知自己已留不住它,卻還是想壓制它翅膀,想將它一生都禁錮自己手中。他看著她道︰"阿鳶,你看,楊花漠漠愁殺人,分明是春日之景,卻不知緣何惹了那麼多憂愁。此情此景,卻不知要愁煞多少人。"
卿莫鳶看向他漆黑瞳孔,如漫漫長夜深不見底,她只能停止了掙扎,看著這漫天飛舞柳絮,心卻一陣比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