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抹了把眼淚,托著下巴想了想,道︰"好像是個什麼手帕來著,什麼繡了個-卿-還是-秋-來著。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看書網看我這腦袋,當時爺爺還給我看了呢,只是桑桑頑皮,不知把那手帕丟到哪里去了。哦,我想起來了,刻著是-卿-字,當時我還問爺爺什麼意思來著,為什麼會有這麼難寫字。桑桑學了好久都學不會。"
"真有手帕麼?"卿莫鳶手心開始出汗,母親會做手帕她知道,但自從爹爹離開了之後,母親就再也沒有做過。只怪自己不懂,竟沒有留下一方。而小蝶究竟有沒有這樣手帕,因時隔太久,她也記不大清。
現心里忽然有了一個念頭,很強烈地想要破土而出。或許,這一次上天該回報給她什麼了。
桑桑想了半天,道︰"姐姐,我忘了告訴你。桑桑小時調皮,隨爺爺上山時不小心摔了腦袋,很多東西都記不大清了。真是對不起哦。"
卿莫鳶模了模她頭發,難怪會對自己沒有一點印象。"桑桑,姐姐也是一個人呢,做姐姐妹妹好不好?"
桑桑瞅著她看了半天,忽然一頭栽進她懷里哭道︰"姐姐,姐姐,桑桑還以為沒有人要桑桑了。姐姐真好……"
門外駕車蔣弘心無來由地一緊,也不知是為何。
因為沉諳城規矩,卿莫鳶不能將桑桑隨意帶入城中,只能將她安頓城外秘密據點。
卿莫鳶坐床頭看著她安然入睡,嘴角不覺噙了笑意。連門口何時多了一個人都不知道。
北萱輕輕咳嗽一聲,道︰"孩子睡了麼?"
卿莫鳶急忙起身,護床前,卻又尷尬地收回了手。
北萱走進來看了一眼,輕輕笑道︰"怎麼,還怕我殺了她不成?"
卿莫鳶搖頭︰"有事出去說。"
北萱看著她緊張神色,忽然重重地嘆了口氣。待她關好房門,便將一個小瓶子扔給她,道︰"城中沒有安神散了,也是時候告訴你真相了。"
卿莫鳶疑惑地看了眼手中瓶子,臉色漸漸變了︰"怎麼,會你手里?"
北萱笑道︰"它一直就我手里。從你跟隨城主從昆侖回來時候,我就看出了你眼神不對。是仇恨,但是和以前又不一樣。以前你不堅定,但現,我想,已經沒有什麼能阻止得了你復仇念頭了。
這本是我為你收拾房間時候無意翻出來,時間你和城主離開第一天。我不知道你為何沒有帶著它離開,但我卻知,你一定不會放棄復仇。于是我將計就計,將里面毒粉換成了養身安神散,由你每日送給城主服下,城主氣色果然好了不少。"
"你!既然已經被你發覺,你為何不告發了我,還要幫我?"卿莫鳶緊緊地攥著瓷瓶。
北萱道︰"我只是還我欠你債,也是告訴你,不要再犯傻了。你殺不了他,沒有人能殺他。"
卿莫鳶道︰"這話五年前你就對我說過,我也對你說過,我不相信,我一定會讓他死我手里!"
北萱忽然死死地盯住她道︰"小風箏,別再執迷不悟了!拿著自己唯一性命來做賭注,不覺得太奢侈了麼?城主是什麼人,你以為你他飲食里下毒能瞞得了他麼?若這個辦法真管用,怎麼還會有現沉諳?別再傻了,不要再把他對你容忍當成你本錢,脾氣再好人,也會有發怒一天。
你不要忘了,你現一條命,是犧牲了多少人性命才換回來,你怎麼能不珍惜?"
卿莫鳶被她話狠狠地激了一下,手里瓷瓶啪地掉地上,摔得粉碎。
北萱看著她道︰"好好想想我說話,我不想哪一天,看到是你尸體。"
卿莫鳶雙腿一軟,忽然癱倒地上。為什麼要跟她說這些?她心中只有報仇,沒有了這個念頭,還怎麼活得下去?
她仰起臉,看著漆黑夜色,雙拳緊握,真沒有辦法了麼?真只能這樣任他為非作歹麼?爹爹,你告訴女兒,究竟要怎麼做?
"夜里風大,小心著涼。"身上被人披了件貂裘,修長五指扶著她肩膀,將她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