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歿情生硬地掰開她手指,淡淡道︰"你累了,回去休息吧。特麼對于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以後,沒有我允許,你不能再見她。"
"古大哥,我知道錯了……"楚惜夕絞著手指,滿眼淚光。
古歿情拍拍她頭,道︰"不怪你。回去吧。"……
卿莫鳶是一陣劇痛中驚醒,睜開眼看到人竟然就是那個混蛋城主。她反射性地往後一縮,卻牽扯到身上傷口,不禁疼得吸了幾口涼氣。
古歿情拉過她右臂檢查了一下道︰"已經接上了,對以後沒有什麼影響,你不必擔心。"
南辰默不作聲地換掉了滿盆血水,又端來藥和紗布,正要給卿莫鳶包扎,卻被古歿情制止,道︰"你下去罷。"
南辰什麼也沒說,只是擺好了東西,正要轉身離開,又听古歿情道︰"北萱,她身子還好麼?"
南辰道︰"火鳳凰乃飛鳳幫秘制毒藥,稱霸江湖五十年無人能解,南辰不能肯定,只能試著用藥。若是五日後找不到冰熊膽來做藥引,只怕回天乏術。"
古歿情沉默了一下,又道︰"派去找冰熊膽人還沒回來麼?"
南辰道︰"冰熊只存于天山,昆侖山等極寒之地,而那些地方,向來是西域大冰雪宮所。南辰斗膽,大冰雪宮與中原武林向來有宿怨,只怕不會輕易放我們人進去。南辰猜測,我們人可能已經命喪昆侖了。"
卿莫鳶不知自己有沒有看錯,听到屬下毫無感情敘述,那個殺人不眨眼魔頭臉上竟然有了沉痛。這真是個笑話。
古歿情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北萱,要她好好養傷,其余事不必掛牽。"
南辰抬眼看了看他,一剎那間眼里神色太過復雜,以至于卿莫鳶都沒有明白,他們主僕二人究竟打著什麼啞謎。他沒有再說什麼,欠身告退了。
屋子里只余她和古歿情兩個人,也只有到現,她才能好好地看看他。看看這個有著儒雅貴公子一般皮囊人,究竟從哪里來能耐可以如此翻雲覆雨,可以如此地視人命比草芥還不如。
可是她什麼也沒看出來,目光卻瞟到一幅掛牆上水墨丹青,寥寥幾筆,卻將山雨欲來之前那種肅穆與緊張之氣勾勒得淋灕致。卿莫鳶雖不懂畫,但那一瞬間仿佛看到了一襲白衣,刀光劍影中孑然而立。漫天血雨浸染了整個畫面,卻唯有他,仍潔白得如一朵墨蓮,不染一塵。
落款是古歿情。
古歿情,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卿莫鳶忽然感到指尖一涼,卻是古歿情她指尖涂著藥。那低垂眉眼,睫毛微微顫動。他就這樣將自己後背留給敵人!
看著專心致志古歿情,卿莫鳶眼神冰冷下來,抬手便要朝他背上大穴擊去,卻听古歿情淡淡道︰"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違背我命令人。我說了南辰要照顧北萱,不想讓他如此勞累,而你還膽敢將手傷成這個樣子。你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對?"
卿莫鳶愣住了,為何會是這樣語氣?是她听錯了麼?
古歿情抬頭看見發怔卿莫鳶,眸子瞬間黯淡下來。怎麼會是第一個?第一個是她才對啊。他平生給她唯一一個命令,她沒有遵守,她違背了他。然後……
古歿情閉上眼,仿佛看到了漫天血霧,他手猛地握緊了卿莫鳶指尖。
卿莫鳶咬著牙沒發出**,看見傷口中又滲出點點血珠。
"大哥,你可讓我好找。"門口一抹赤紅衣袍閃現進來,卿莫鳶看見他琥珀色瞳孔,眼里也不知是什麼神色。為什麼,他也是他幫凶?
古歿情起身看著他道︰"怎麼,有事麼?"
風夜煌模模鼻子露出一個儒雅微笑︰"沒有什麼大事。只是看到惜夕房里哭鼻子,怎麼問她她也不說原因,我還以為大哥會知道些什麼,就趕著過來了。"他看一眼此時坐相近似曖昧兩人,又加了句︰"沒有打擾到大哥吧?"
古歿情看他一眼,沒有絲毫情感起伏道︰"無妨。既然你來了,也省得我去尋你,我正好有件事要告訴你。你坐下罷。"
風夜煌尋了張椅子坐下,掃了眼床上卿莫鳶,笑道︰"不知大哥有什麼吩咐?"
古歿情道︰"沒有什麼特別事情。我準備即日出發去昆侖尋找冰熊膽,我離開這幾天里,我會將城主令牌交予你。此後城中大小事務,由你定奪便好。"
風夜煌收了笑容,凝重道︰"大哥怎麼能去以身犯險?莫說此去昆侖千里路途,不知會有多少伏擊。就是那隱匿昆侖山上大冰雪宮,也不是好對付。不如這樣罷,冰熊膽由我去取,大哥就城中安心主持事務,對抗無量宮和其他門派計謀。夜煌一定不會辜負大哥所托,誓要取回冰熊膽。"
古歿情搖搖頭,淡淡道︰"我意已決,你不必多言。自上次與無量宮為首七大門派較量過後,他們已元氣大傷,不會再有什麼大動作,只是搞搞偷襲罷了。你只需小心防範,定不會有什麼問題。"
"大哥,我還是認為不可,你……"風夜煌急站了起來。
古歿情垂了眼眸,道︰"你知道,我做決定,絕不會改。況且,我和那大冰雪宮宮主三年之期也已經到了。"
風夜煌只得垂首道︰"既然如此,夜煌只有請大哥萬分小心,保重身體。"頓了一下,他又道︰"不知大哥此去要帶哪個堂中殺手同行?"
古歿情沉吟一下,道︰"七殺堂即可。對了,還有她。"手指向床上卿莫鳶。
風夜煌臉色變了變︰"為何?"
古歿情搖搖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