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小孩開學的日子,夏羅又接送了兩次,幫小孩把新的書本拿回家包好,再偷偷模/模的跟蹤了一個星期,現小孩即認路又相當遵守交通規則後,便極其歡月兌地撒手不管了。
此時她正忙著分別教田桂芸三人如何配置調料,調料的配置難易繁簡各有不同,夏羅特意挑了其中最復雜最費時的三種教給三人,其中險惡用心一言以蓋之就是懶的。
無論是其完成度還是其成品質量都達到了越夏羅的水準,夏羅表現出了十二萬分的滿意,喜極而泣的揮了揮手中的小手絹,毫不留戀的把這三味調料的調制工作完完全全的交了出去,當天晚上就要大擺宴席以示慶祝。
無奈助理很忙,弟弟很忙,員工也很忙,都沒時間搭理她這個處在亢奮狀態下的大老板,夏羅只好委委屈屈的取消了她的計劃。
但是沒魚蝦也好,沒法大擺宴席,那就回家多燒幾個好菜吧。
夏羅理直氣壯的在上班一個小時之後翹班回家燒菜去也。
叮叮當當的忙活了幾個小時,本就狹小的餐桌讓夏羅擺的滿滿登登。
八個碟一個碗。
熱菜四個︰迷迗香檸檬烤雞腿、芋頭燒肉、酥烤蘑菇釀肉、魚香菠蘿雞丁。
涼菜兩個︰撈汁十三樣、彩椒拌脆藕。
零食兩個︰鮮蝦吐司卷、炸薯角。
再來一碗俄式羅宋湯開胃,八菜一湯齊活。
傅卓昭打進電話說要請她吃飯時,夏羅正在做飯後祝消化的甜點,藍莓酸女乃昔剛送進冰箱鎮著,水果酸女乃正在制作中。
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馬上到小孩快放學的時間了,干脆讓傅卓昭接上傅一諾一起來家里吃,反正她和李淼就兩個人也吃不了這麼多。
傅卓昭不是空手來的,除了接傅一諾時順便把李淼也接了回來以外,還帶了瓶一看就特別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紅酒。
奈何夏羅的簡陋小租房里實在沒有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紅酒杯來匹配,夏羅只好模出倆空碗裝上。
上千塊錢一瓶的甘紅葡萄酒頃刻便被糟蹋成了三塊錢一大桶的色(sai)酒。
看著傅卓昭特無奈的樣子,夏羅端著紅酒碗笑的直抖。
把碗湊到傅卓昭的碗邊踫了踫,「來吧,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方顯男兒本色!」說完就做勢要一飲而盡。
傅卓昭忙伸手扯住的她的碗,「可別,這酒後勁大著呢。」
夏羅就勢放下酒碗,白了傅卓昭一眼,「我才沒那麼傻呢,我還得留著肚子吃好吃的呢。」
傅卓昭︰「……」好吧,他天真了。
不過阿蘇的手藝還真好,傅卓昭一邊挨個吃菜一邊在心中贊嘆不已,不知不覺間竟吃的有些撐到。
再抬眼看向其它人,夏羅這個已經被傅卓昭私下定義為吃貨的家伙就不用說了,李淼和傅一諾兩個小朋友吃的小肚子已經鼓鼓了還在堅強的拿著筷子夾薯角吃。
傅卓昭剛想阻止說一句晚上吃太多不好,就見順著他視線望過來的夏羅已經拿著筷子在薯角盤前擺出了防守的姿態。
正面取餐路線被擋住,李淼頭腦靈活的從側面進攻,夏羅防,李淼攻,夏羅再防……然後就只見傅一諾從兩人交戰的縫隙中慢悠悠的夾了兩塊薯角,一塊放進李淼嘴里,一塊放進自己嘴里。夏羅掩面潰逃,不是我軍太無能,實在是敵人太狡猾啊。
傅卓昭目瞪口呆的看著三人你來我往,李淼得意洋洋,夏羅咬牙切齒,傅一諾乖巧的在旁邊裝蘑菇。
……為毛突然有了一種兒子已經不是他的了的錯覺呢!
餐後三十分鐘,夏羅給每人一份酸女乃飲品,兩個小朋友乖巧的在小屋里練字寫作業,夏羅和傅卓昭則坐在小客廳里閑聊。
從門縫里,傅卓昭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家兒子一邊喝著藍莓酸女乃昔一邊皺著眉頭苦思題目的可愛模樣,看著他喝酸女乃喝的鼓鼓的臉頰,傅卓昭突然開口問夏羅,「小諾在你家這一個星期胖了三斤,阿蘇你是怎麼做到的?我以前給小諾買各種好吃的補他都胖不起來。」
「啊……?」夏羅一臉茫然,她可是什麼都沒做啊。
看著夏羅茫然的臉和眼,不知為什麼,傅卓昭卻在一瞬間悟了。
這也許就是吃貨的傳染力吧……
然而吃貨夏羅卻沒傅卓昭這種驚采絕艷的悟性,直到傅一諾都已經寫完了作業,傅卓昭父子告辭離開,夏羅腦中的某個角落還在苦思她到底做了什麼。
還沒等她苦思出個結果,傅卓昭領著傅一諾又回來了,傅卓昭手里還拎了個大的紙袋子。
他有些尷尬的咳了兩下,把手中的袋子遞給夏羅,夏羅不名所以的接了過來,往里面掃了兩眼,大盒子小盒子大袋子小袋子好幾個。
夏羅不解,用眼神傳達自己的疑問。
傅卓昭模/模鼻子解釋到︰「我出差那幾天給你們買的,一直忘拿過來了,今天本來想拿來給你們的,沒想到又忘車里了,如果不是小諾提醒,我怕是又給拉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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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這麼精英的傅卓昭竟然是個健忘男?!
我勒個去,這太穿越了,不行,她得緩緩。
……傅卓昭是在夏羅一臉抽/搐要笑不敢笑的的表情下混身僵硬的離開的。
父子倆的背景才消失在視線內,夏羅就忍不住的倚著門框笑了起來,最後笑的連眼淚都出來了,其實這件事本身沒什麼好笑的,可是為什麼一放在傅卓昭身上就這麼好笑呢。
擦了擦笑出來了眼淚,夏羅一臉春光明媚的拎著禮物進了小屋,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神馬的簡直太爽了。
把盒子和袋子一樣樣的掏出來放到小床/上,夏羅和李淼一大一小兩個腦袋湊在一起頗為興奮的拆禮物。
禮物種類很多,有充滿了民族風情的飾品、有工藝擺件、有稀奇古怪的玩具、還有純手工制作的特色服飾……
母子兩人拆禮物拆的happy極了,最後還對工藝擺件的歸屬問題產生了辯論,最後夏羅小勝一籌,取得了擺件的擺放權,不過最後東西還是擺在了小孩的桌子上,沒辦法,房子太小,沒其它適合的地方了。
今天因為請客和拆禮物母子倆睡的比平時要晚一點,李淼小朋友的生物鐘起了作用,沾到枕頭上還沒數上三個數,就沉沉的進入的夢香。
夏羅卻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背英語單詞、看法律條文、讀企業管理在這個時候都不大管用了,夏羅滿腦子想的都是調料已經交出去了最復雜的三味,她現在有了些時間,她是不是已到了要回家去看看,去找尋一下夏羅真/相的時間了。
決定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定下,她必須回去一趟,給身為夏羅的自己一個交待,然而歸途在即,近鄉情怯的感覺又如此真實的涌上心頭。
夏羅翻來覆去了一個小時還是不能平靜下來,索性也不強迫自己睡了。
給自己倒了一碗傅卓昭晚上帶來的紅酒,走到陽台一邊看星星一邊暴殄天物的牛飲著,此時已經是深夜,整個居民小區只有零星的幾盞燈弱弱的亮著,因此天上的星星顯的尤其的明亮。
在這靜膩的夜空下,夏羅一邊大碗喝著紅酒,一邊讓思緒放空。
漆黑的夜空隨著時間的流逝被漸漸冒出頭的太陽一點點的照亮,閃亮的星星那身上微弱的光影也逐漸被太陽的萬丈光芒所掩蓋。
新的一天開始了,夏羅晃了晃空空的酒瓶,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活動活動因為一晚上的靜坐而變的僵硬的身子,晃晃悠悠的去廚房為自家兒子準備早餐。
早餐說不上有多豐盛,不過這也沒辦法,因為夏羅全程都處在一種類似于夢游的迷蒙狀態,也不知道是因為一晚上沒睡的原因,還是那半瓶紅酒的後勁在這個時候反了上來。
目送著小孩背著書包步履輕快的出了房門,夏羅連桌子都懶的收拾,就一個翻身直接滾到了床/上,帶著‘別人都要上班上學,我卻可以在家睡懶覺’的微妙滿足感,借著幾分醉意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已是日頭西斜,夏羅揉揉眼楮又重新摔回了床/上,在床/上耍賴似的翻滾了好幾圈,夏羅才算是正式清醒。
洗個臉刷個牙,完成一下早上未盡的事業。
正待夏羅想整理整理型時,李淼就拿著鑰匙自己開門進屋了。
听到小孩‘我回來了……’的聲音,夏羅隔著衛生間的門跟小孩簡單的打了聲招呼就繼續對著鏡子搗鼓頭。
等她打理完自己的外在形像,施施然的從衛生間出來時,小孩已經收拾干淨了自今早早餐後就沒再整理的桌子,此時正拿著一塊小布奮力的擦著。
因為時間長而變的干涸的污漬尤其的難擦,小孩的小/臉憋的通紅用力的蹭著也沒蹭掉,看到夏羅出來,一臉委屈的向媽媽求助。
「媽媽,這桌子欺負人∼∼」
夏羅撲哧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一把抱住投進自己懷抱的小孩,從他手里接過小抹布,親了親他的小紅臉蛋笑著對他說,「過來,媽媽教你怎麼制服它。」
往污漬上撒點水,夏羅就領著小孩進廚房去熱菜熱飯。
她才起床還沒來得及做晚餐,不過好在昨天做的多,今天熱一熱完全可以再吃一頓。
等熱完飯菜,夏羅把小抹布往小孩手里一塞,「去吧,現在看看還能不能擦干淨了。」
李淼捧著抹布跟捧了聖旨一樣,頗為虔誠的出去了。
夏羅斜倚在廚房的門框上看著自家小孩在桌子前忙忙活活的小身影,听著他因為桌子變干淨了而出的歡呼聲,眉梢眼角都不自覺的被感染上了溫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