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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源和夏志成不歡而散,他婉拒了周含清讓他留在夏家過夜的提議,執意要離開夏家。臨走前,夏源猶豫片刻沒找夏澤告別,他擔心讓夏志成看到夏澤,又把這件事遷怒到夏澤的身上。

二樓窗口,夏志成沉默的看著夏源客氣而疏離的同周含清告別,神色復雜。一直到夏源離開,夏志成都保持著望著窗外的姿勢沒有變化。周含清端著宵夜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夏志成孤零零的站在窗前無比寂寥的身影。

「志成,吃點宵夜。」她體貼的將手中的宵夜擺放在了小圓桌上,一邊招呼夏志成,一邊狀似無意道︰「小源怎麼了?看起來滿懷心事的樣子。我都吩咐阿姨給他收拾好房間了,可他還是執意要走。」

夏志成坐了過來,听到周含清的話,臉色明顯不太好看。

周含清窺著夏志成的表情,柔聲勸道︰「志成,小源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在我眼里,他和小澤、小凱也沒有什麼區別。小源要是有什麼難事找上你,在不影響工作的情況下,你就幫孩子一把。」

她的這番話說的入情入理。夏志成的臉色好轉,拍了拍她的手,說︰「我知道,沒什麼事。就是小源一時轉不過彎來,我找個時間和他談談就好。」

周含清一臉溫婉,適時的打住了這個話題。她看的出來,夏源對夏志成的影響十分大。她想起了剛剛听到的那句話,夏志成已經毀掉了夏澤的一次生活,夏源指的是什麼?周含清心中好奇,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低頭吃著宵夜的夏志成。嫁入夏家十幾年了,她偶爾還是會有一種她在夏家其實是個外人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難形容,不是她敏感,而是她有時會覺得夏家藏著什麼秘密,可她卻一無所知的茫然。

周含清記得她剛嫁給夏志成的時候,夏志成很喜歡接夏源來家里,卻不怎麼喜歡看到夏澤。但相反的是,夏源從她記憶起就對夏志成十分冷淡,反而是很喜歡和比他小六歲的夏澤待在一起。她當時以為是夏志成的嚴肅嚇到了夏源,對夏源和夏澤的親近也不當回事。現在想一想,莫非其中另有隱情?

說起來,周含清一直覺得夏志成對夏澤和池家的態度很奇怪。周家人甚至是外人都以為是她嫁給夏志成,哄的夏澤不認池家,哄得夏志成疏遠了和池家的關系,事實根本不是,她不過是迎合了夏志成的態度而已。

周含清剛嫁給夏志成的時候什麼都不是,她甚至連站在夏家的底氣都沒有,更不用說她有膽子對池欣雲留下的孩子動什麼手腳。那可是池家和夏家共同的孩子,聯系兩家的紐帶。她那會是真心想要好好把夏澤帶大,跟池家結一個善緣。但很快她就意識到,夏志成似乎不怎麼喜歡夏澤,並且隱隱排斥著和池家的來往。

周含清試探著哄著夏澤減少了去池家的次數,果然,夏志成表現的十分滿意。一個是和池家虛無縹緲的善緣,一個是她在夏家站穩的支柱,選擇誰根本不需要有什麼疑問。她很快養熟了夏澤,養的夏澤只認她不認池家。哄一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小孩子對她而言真是太簡單不過的事。

周含清溫柔的看著夏志成,心中將這一切都聯系在一起,那種她是夏家外人的感覺再一次涌出。不過沒關系,她有耐心搞清楚這其中隱藏的秘密。

夏澤洗完澡出來時,夏源已經離開了。雖然他對于夏源沒有跟他說一聲就走感到十分奇怪,但夏澤也只是想了想,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周末做剩下的數學卷子上面。幾乎是在不知不覺中,夏澤就做完了一整套卷子。當他看著自己奮戰一晚的勞動成果時,想了想還是沒忍住,給池以衡回了一條短信,「我做完了。」

「我做完了。「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池以衡看著手機忍不住笑了起來。一直沒等到夏澤的回復,他以為夏澤會假裝沒看到短信,沒想到夏澤居然真的听話的做完了一套卷子。池以衡莫名的覺得心情愉悅,直接撥通了夏澤的電話。

「夏澤?」

「嗯。」

夏澤握著手機低低的答應了一聲。當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他絕對是本能快過理智,想都沒想就接通了電話。

「我以為你沒看到短信?」

夏澤沒有說話,池以衡笑了起來,毫不吝嗇的表揚道︰「做的不錯。」

夏澤還是低低的「嗯」了一聲,听不出情緒有什麼變化。隔著手機,池以衡莫名的想到了墨正家里養的那只純種波斯貓,又漂亮又別扭。你表揚它的時候,它明明很開心,卻偏偏要做出一副淡定的樣子。池以衡玩心大起,壞心眼的故意道︰「時間還早,再做一套吧。」

夏澤︰「……」

想象著墨正家那只貓瞪大眼楮不敢置信的樣子,池以衡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夏澤︰「……」

池以衡帶著笑意,溫和道︰「開玩笑的,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嗯。」夏澤答應了一聲,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表哥,晚安。」

夏澤叫到表哥的時候,聲音軟軟的,那句晚安更像是和情人的低語,仿佛蘊含著無數的情意。池以衡隔著手機頓了一下,才壓低了聲音道︰「晚安。」

掛斷了電話,夏澤一夜好眠。這份好心情甚至一直延續到了第二日。許是夏源昨晚說了什麼,夏澤意外的感受到了父親對他態度的變化。

「這幾天你就住在家里,馬上就是你女乃女乃的壽宴了,到時我們全家一起去。」夏志成用少有的溫和態度對著夏澤說道。夏澤愣了一下,很快點點頭。

他的反應落在夏志成的眼中,夏志成臉上閃過了一絲復雜。為了緩和夏澤和他之間的關系,夏志成主動道︰「我听你舅舅說這段時間你跟著以衡很用功,這樣就好。你已經是18歲了,男孩子也該有輛自己的車了。你看你喜歡什麼車,高考完自己去挑一輛如何?」

這下子夏澤是真的愣住了。夏志成一向反對他開車,更不用說主動給他買車了。夏澤遲疑半晌,說道︰「……好,謝謝父親。」

吃完飯一直到來了學校,夏澤都在想早晨生的事。夏志成的態度太過古怪,讓夏澤心中詫異不已。不僅是他,連夏凱在听到夏志成說讓他自己去挑一輛車時都驚詫的睜大了眼。夏澤趁著沒上課給夏源打了一個電話,想問問他昨晚到底對父親說了什麼,父親怎麼態度變化這麼大。

接到了夏澤的電話,夏源十分高興,但在听完了夏澤的問題後,他什麼都沒說,只說就是普通的聊了聊。听出了夏澤語氣中的不相信,夏源笑著轉移了話題,問要不要他先送一輛車給夏澤?

夏澤沒有從夏源嘴里得到答案,滿心疑惑的掛斷了電話,但很快這件事就被他拋在了腦後。因著白曉齊的出現,對方昨晚那個荒謬的猜測重新涌出了他的腦海。

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該死的詞叫做初戀!

初戀……

夏澤在筆記本上記下了這個詞,並嘗試著將這些猜測全部串在一起。先是韓玲死了,夏源以為是他殺的。理由是他的母親可能死于謀殺,而他懷疑韓玲是凶手。順理成章的他殺韓玲的動機有了,而現場凶器上的指紋則是徹底的替他定了罪。「他」為什麼要殺韓玲,因為韓玲是父親的初戀,有一定謀害他母親的殺人動機。

其次,假設陷害他的人是周含清,那麼真正殺了韓玲的人也可能是周含清。周含清為什麼要殺韓玲,因為韓玲是父親的初戀,她的存在對周含清的地位造成了一定的威脅。所以周含清殺了韓玲,並陷害有「殺人動機」的他。

夏澤拗口的將這些猜測捋了一遍,有種腦子要打結的感覺。說來說去重點還是韓玲,只有知道韓玲是誰,他才能確定他的假設到底對不對。

夏澤翻了翻日歷算計著老a從中京回來的時間,或許他可以先自己打探一下父親到底有沒有一個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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