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原來是她
不知過了多久,當方新睜開眼楮的時候,外面漆黑一片.想來還是在夜里,白天還沒有到.就不知道,現在的這個夜,是不是還是當初的那個夜.
方新動了動,然後他就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已經將他的手腳捆綁的結結實實.就算他想動,想去掙扎,也無能為力.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方新在腦海中徘徊著這個問題,卻得不到任何答案.他只感覺到手腳有些麻,應該是被綁了很久很久的緣故.
"你終于醒了!"身旁突然傳來了說話聲,方新回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沈括.
方新喜出望外,可是他剛咧開的嘴,立刻又凝固了.他看到沈括居然也和他一樣,捆綁著手腳,坐在地上.
不光如此,還有劉婷和杜子娟,她們也用同樣的方式被綁著.
借著微弱的亮光,方新看到,在沈括的旁邊還有一個人.這個人滿臉的胡須,蓬亂的頭發,眼楮里沒有一點的光澤.衣服很舊,還有些破.看上去,就像個落魄的乞丐.
但方新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蓬頭垢面的中年男人,不是顧衛國,還能是誰.想不到,他們千辛萬苦找尋的顧衛國,突然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且,也被綁著.
回想著之前的一切一切,方新理不出個頭緒.到目前為止,他還是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顧衛國!"方新叫了一聲,可顧衛國一點反應也沒有.他的腦袋無力的垂著,像睡熟了一般.如果不是他胸口還有著明顯的起伏,方新真的會認為,顧衛國已經是個死人了.
沈括嘆口氣說:"你別再喊他了,他是不會理你的."
為什麼呢?方新不明白,怎麼轉瞬間,他和他的朋友,還有顧衛國,一咕嚕的就成了別人的監下囚了.
"誰這麼無恥,把我們都綁了起來?"方新憤怒的問.
沈括沒說話,卻用他唯一能動的嘴,指了指前方.意思是說,答案就在眼前,自己看就行了.
直到這個時候,方新才認真的打量起他所身處的環境來.
這個地方很熟悉,原來他們所有人都被挪到了破廟的前殿.手腳被捆綁著,堆在了一個角落里.
前殿的蠟燭還沒有滅,通過微弱的燭光,方新看到,在不遠處,在蒲團之上,正跪著一個人,虔誠的對著菩薩祈禱著.
很快,那個人也似乎注意到了有人在望著她.那個人拜了幾拜之後,站了起來.向方新的方向走去,走的很穩.
直到那個人走到了方新的面前,方新這才看清楚,那個人不就是他日夜牽掛著的小蓮妹妹嗎!
"小蓮!"方新驚呼出聲.
小蓮微微的露出了點笑容,她好像很開心的說:"阿哥,你終于醒了."
方新有些驚訝,但他馬上想到了一個問題:"小蓮,到底發生了什麼?快,快幫哥解開."
然而,出乎方新的預料.小蓮還是一動沒動,像是根本就沒听見似的.依然對著他微笑,很甜很甜的那種微笑.
沈括嘆了口氣說:"你別在求她了,她是不會幫你解開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為什麼?"
"為什麼?"沈括一陣的冷笑,然後提高了嗓門說,"因為就是她把我們綁起來的,你說她會幫我們解開嗎?"
听的出來,沈括一臉的憤怒.他真恨不得撲上去,在小蓮的心口,狠狠的咬上一口.但是,他的手腳被捆著,什麼也做不了.
當方新听完後,方新先是一愣.然後將目光轉向了小蓮.他十分不解的盯著小蓮,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沈括卻說:"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小蓮依然笑著,她笑著說:"別怪我阿哥,我這麼做也情非得已.只要你們把東西交出來,我就會放了你們.很簡單,非常容易."
"什麼東西?"方新憤怒著,但他還是忍著.他想看看,他一直疼愛著的好妹妹小蓮,到底想干些什麼?
"阿哥,別裝了.你們身上,只有一樣東西是我感興趣的."小蓮笑得很燦爛,但在方新的眼中,是如此的虛假.
沈括說:"青銅封印!想不到,你這個小小的丫頭,也喜歡這個東西.我現在明白了,你千方百計把我們騙到破廟來,就是為了得到青銅封印.你把我們迷倒之後,在我們身上搜了一遍.當你一無所獲之後,就沒打算走.你在等著我們醒來,好從我們嘴里得知青銅封印的下落.你說…我猜測的對不對?"
小蓮有些吃驚,不過她還是淡淡的說:"你很聰明.既然你這麼聰明,就不要做蠢人才做的事.告訴我,青銅封印在什麼地方?"
而此時的方新,他傻了.他怎麼也不會相信,他剛剛所听到的,所看到的.以至于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杜子娟不懈的說:"小小年紀,心腸如此歹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劉婷也附和著:"枉我們還把你當妹妹一樣看待."
他們的廢話越多,小蓮的心里就越火.她緊握雙手,咬緊牙關,一字一句的說:"別他們廢話,快告訴我."
沈括卻笑了,他反問:"你對我們並不了解,你把我們引了來,單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是根本對付不了我們這麼多人的.所以,你肯定想好了對策.我想知道的是,你是怎樣把我們迷倒的.做的居然如此天衣無縫."
說起這件事,小蓮倒是得意了起來.她雙手一指案台上那一排蠟燭說:"就是它們,無論你有多麼強大,遇上它們,你就是一頭大象,也會拜倒在它們面前.這是我專門為你們精心準備的."
見方新他們還沒明白,小蓮只好接著說:"這些蠟燭里含有強烈的迷藥成分,一旦點燃,就會熔化掉里面的藥物.當把蠟燭吹滅之後,無論你是什麼東西,只要吸進了所生成的白煙,就會在瞬間昏迷不醒.怎麼樣,很歷害吧!"
"你的主人是誰?"沈括突然轉移話題,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說什麼?"小蓮也懵了,完全搞不清楚,沈括問這句話的意思.
沈括冷冷一笑:"你小小年紀,就算你的智商遠超同齡人.如此精心的設計和布局,不可能是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想的出來的.你的背後一定有人,也是他布下的這個局.而你只是他的一枚棋子."
小蓮表現的很吃驚,很驚訝的樣子.她抿了抿嘴說:"真是刮目相看,我不得不承認,你是個極其聰明的……大叔!"她把大叔兩個字說的很重,像是在故意強調.然後她又說:"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試想一下,當你在夜晚,把我們這群人騙到這座破廟來,首先想到的肯定就是照明問題.我認為,你會提醒我們,廟里面有蠟燭,可以點燃.但是你沒有,你是自己直接去點的.這一點,你很笨,但又十分符合你現在這個年齡段的行為.而當點燃蠟燭之後,你十分清楚將會發生什麼.所以,你躲了起來.為了能成功的迷倒我們,你在等待,等待一個恰當的時機.因為你害怕,害怕我們想不到要去吹滅蠟燭.但是,你的運氣很好,你的好阿哥,無意間幫了你一個大忙.我在想,如果不是方新吹滅了蠟燭,要不了多久,你就會主動出現.我說的對不對?"
"很好,很對."小蓮滿不在乎的說,"這又能代表什麼呢?"
"你能告訴我,你要青銅封印做什麼嗎?"沈括接著問.
小蓮卻啞然了,她想不到沈括又轉移了話題.這個家伙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小蓮愣神了,沒有回答沈括的問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而沈括呢,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他得意的笑著說:"如果我沒猜錯,你並不知道.你只不過是听命于你的主人,他讓你干什麼,你就干什麼.他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你的一舉一動,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那又怎樣."小蓮還是不服氣.她想不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會如此的聰明,把什麼都想到了.不過,她還是說:"你那麼有本事,還不一樣落到了我的手上.事後諸葛亮誰不會做,可那又怎樣,根本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真是這樣嗎?"沈括冷笑了,"我能猜出你的所思所想,你認為真的就這麼容易把我們抓住?"
其實,早在沈括剛醒過來的時候,他就一直在努力,捆綁在身後的雙手,一刻也沒停過.只是他的動作很微小,沒有人注意到而已.
小蓮听了,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身,緊張的望著沈括.全身的肌肉開始緊繃,像是大難臨頭了一般.
此時,誰也想不到方新在想些什麼.他抬起頭,可憐兮兮的望著小蓮,說了一句話:"小蓮,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說到底,方新還是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但是他也知道,小蓮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就在此刻,蕩然無存了.
一直像是睡著般的顧衛國,突然之間像是醒過來一般.直直的盯著小蓮,眼楮里充滿著怒火.他掙扎著,扭曲著自己的身體,想站起來.可是努力了半天,任何作用都沒有.
顧衛國更火了,像是逃月兌了渾濁的噩夢,此時終于清醒了.他沖著小蓮,怒聲吼道:"死丫頭,你都干了些什麼.那可是你的親姐姐,你為什麼要殘忍的殺害她?為什麼?"顧衛國的眼里,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是悔意和傷心.就算是此時時刻,他還是不會相信他看到的一切.可那些都是事實,千真萬確的事實.
而這個時候,眾人這才想起,在他們的身邊還有這麼一號人物.他們差點都快把顧衛國給忘了.
來破廟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來找顧衛國的.從種種線索來看,顧衛國才是殺人凶手呀.可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劉婷壓低了聲音,問身旁的杠子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快被弄糊涂了."
杜子娟只是一笑,湊了過去,也低聲的說:"別著急,等著看好戲吧!"
果然,顧衛國的話音剛落,小蓮馬上就反駁道:"你別胡說,我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是你殺了姐姐,不是我."
小蓮咆哮著,不願意承認.她渾身都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冷.總之,她顫抖的很歷害,連小嘴唇都在不停的抖動著.
然而,誰也不會想到.接下來,沈括的一句話,更是把她直接扔進了萬丈深淵,永不超生了.
沈括語氣堅定,傲氣凜然的說:"不,真正的凶手就是你.我真傻,為什麼直到現在才想到?方新,我們全都被她騙了,被她無知的表面給欺騙了."
方新沒有說話,木然的坐著.劉婷和杜子娟卻是來了興趣,忙追問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小蓮才是真正的凶手?"
話雖說的難听,但小蓮還是矢口否認:"**的放屁,你憑什麼說我就是凶手,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沈括陰冷著臉說,"我早就該想到的,你所要的證據就是那三張紙條,以及紙條上的內容.我太傻了,為什麼現在才想到?"
听到這兒,小蓮也看了.她說:"紙條?沒錯,紙條上的內容是姐姐親筆寫的.可那上面的內容,明顯是說我爸爸才是凶手,而不是我."
"想當初,是你把三張紙條拼在了一起,讀出了上面的內容.當時,我還在恨自己,怎麼連一個小姑娘都比不了了.為什麼我就沒能想到要把三張紙條上的內容給連起來念.可是現在我明白了,不是我沒想到.而是你必須搶在我們前頭,把三張紙條上的內容給讀出來,讀給我們听.好讓我們把視線轉移到你爸爸的身上,好讓我們按照你設計的路線走.因為你真正的目標,就是從我們身上拿到青銅封印."
小蓮不再說話了,她的嘴唇青紫,臉色十分的難看.
杜子娟胳膊肘一拱沈括,笑著說:"你快說,別賣關子.凶手不是她爸,還能是誰.總不會就是小蓮吧?"
沈括沒去看杜子娟,接著自己的話頭說:"你之所以這麼做,就是要把我們引到岔路上來.這三張紙條不是我們找到的,是你故意讓我們找到的.然後,你就迫不及待的讀出了上面的內容."
"小蓮,快跑吧!爸爸喪失理智了."劉婷和杜子娟幾乎同時念出了三張紙條上的內容.
而這句話,再笨的人也猜得出來,凶手就是顧衛國.
劉婷不解的問:"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嗎?表哥,我怎樣看不出來,這句話指向的是小蓮,而不是顧衛國?"
"是啊!"杜子娟也深有同感的說,"沈括,你什麼意思呀?快說說清楚."
沈括還沒來得及說,方新沉默了許久之後,終于開口了:"這三張紙條,還有另外一種拼法.‘快跑吧,爸爸!小蓮,喪失理智了‘!"
此言一出,劉婷和杜子娟全都驚呆了.按照這樣的順序一排,意思截然不同了.就是說,凶手果然不是顧衛國,而變成了小蓮.
方新接著說:"小蓮啊,你是很聰明.但你別忘了,你做的再細致,再周密,也會有疏忽的時候.我不知道這個想法是你想出來的,還是你幕後的那個人想的.我只想告訴你,這個辦法很笨,很拙劣."
"小蓮,原來是你干的."劉婷驚呼出聲.
原來寧靜的破廟,變得再也不寧靜了.顧衛國像是發了瘋似的,扭動著身子.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怒火呯的一聲就上來了.他邊掙扎著,邊罵著:"丫頭,有種,有種你把老子也殺了.你來呀,你來呀!"
小小年紀的小蓮,還是被嚇到了.她踉蹌著後退了幾步,這才站穩.不知何時,他的手里多了一把匕首.此時,她似乎什麼也不顧了,揮舞著手中的匕首說:"你們比我聰明又能怎麼樣,還不是栽倒在我的手里.我沒那麼多耐心,快,快把青銅封印交出來.你們說的對,姐姐是我殺的.我殺人了,就不在乎多殺幾個.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交出來,別逼我動手."
突然,在眾人誰都想不到的情況之下,沈括竟然毫無束縛的站了起來.他冷笑著說:"你認為你真的得手了嗎?"
原來,在沈括不懈的努力之下,終于掙月兌了捆綁住他的繩子.
而小蓮的第一反應就是,拔腿就跑.她深知自己的實力,她的年齡太小,她的力量也太小.即便是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單挑,她也沒有一點勝算的把握.所以,她只有選擇逃跑,溶入無邊的黑夜之中.
小蓮跑的飛快,一轉眼就不見.沈括也不含糊,掄出手中被割斷的粗繩,也奮力的向廟門外奔去.
剛到廟門口,突然他停下了.隨手將一樣東西掄到了方新的腳邊,還拋下一句:"我先去追了."之後,也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方新低頭一看,沈括扔過來的不是別的,居然是一把匕首.方新當然明白沈括的意思,事態緊急,沈括沒時間來為他們一一解開.扔下一把匕首,只能靠他們自己.
很快,在方新的努力之下,所有人都獲得了自由.他們全都站了起來,準備去追擊小蓮.但是有一個人沒有動,他就是顧衛國.
顧衛國佝僂著身子,蜷縮在牆角.看上去,像是個飽經風霜的老人.從他的身上,看到的全都是落魄和無助.像個對生活失去了信心,等待死亡的人.
任何人站在他的角度,恐怕都會變成那樣,甚至于還要差.
他的人生當中,失去了妻子,而兩人女兒,一個成了被害者,一個成了殺人凶手.顧衛國在此時時刻,已經一無所有了.
方新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停了下來.與此同時,劉婷和杜子娟也不得不停下來,疑惑的望著方新.
一無所有的顧衛國冷靜了許多,就算方新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的頭抬都沒有抬一下.依然蹲坐在地上,不發一言.
方新的心里也有滿腔的疑問,所以他才沒有及時的離開.他蹲了下來,一臉嚴肅的問:"顧衛國,這到底是怎樣回事?小蓮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我記得,我記得以前,小蓮很乖巧的.雖然有些皮,可也不至于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凶手吧!在小蓮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換作以前,方新會尊稱他一聲叔叔.但是此時此刻,方新除了對他的質問外,毫無一點憐惜之情.因為他猜測到,小蓮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很有可能就是眼前這位,不負責任的父親,一手造成的."
"自從她們的媽媽正式離開之後,小蓮的情緒就變得時好時壞.好起來的時候,就像是個美麗的小公主.而當她脾氣暴燥起來,完全就是六親不認.誰也拿她沒辦法,小蘭身上的很多傷口,全都是小蓮的杰作.當然,也包括我身上的.我拿她沒有辦法,家里沒錢,我實在沒有能力送小蓮去醫院."顧衛國娓娓的說著,還時不時的嘆著氣.
方新突出想起沈括說的一句話,也就是說,小蓮一直都在說謊.真正雙重人格的人不是顧衛國,而是她小蓮自己.
這種病,與之少接觸的人,是很難被發現的.
"我一定要抓住她,抓住小蓮."說著,方新站起身來,向廟門外走去.
剛走兩步,就听見身後的顧衛國說:"求求你,別傷害她."這是作用父親的他,現在僅僅能做的,唯一的一件事了.
方新停了停,但他並沒有回頭.等顧衛國說完之後,他還是走了,沒有留給顧衛國任何保證的話.
其實,就算顧衛國不說,方新也會這麼做的.不管怎麼說,那是他最疼愛最疼愛的好妹妹.從心里來說,他也不希望小蓮能出什麼意外.
回到村子里的時候,方新終于發現了路燈,雖然只有寥寥無幾的幾盞.但是黑夜之中,對尋找光明的人來說,已經是非常非常的好了.
方新拿起了電話,等了一會兒之後,電話終于通了:"喂!小括號,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們已經進村了."
電話那頭的沈括有些著急,更多的是興奮.只听他說:"太好了,你們現在具體在什麼地方?好了好了,不管你們在哪兒.听著,趕快去守住村東頭的第一,第二條巷子."
"為什麼?小蓮究竟在哪兒?"方新不解的問.
沈括不耐煩的說:"別用那麼多了,照我的話去做.總之,我敢保證,絕對會讓你大吃一驚的.你肯定會遇到一個,你我都不認識的小蓮."
說完,沈括就將電話給掛了.從他發出的喘息聲來看,他是一邊跑,一邊接電話的.也就是說,他此時此刻,正在追逐著小蓮.
方新一臉茫然的放下了電話,劉婷和杜子娟都湊上來問:"怎麼啦?"方新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他只好說:"走,去村東頭."
腳下沒有猶豫,方新三人很快就來到了村東頭.村東頭其實有好幾條巷子,方新再熟悉不過.
到了之後,他馬上安排下去,讓劉婷和杜子娟守住第二條巷子,而他自己則去守第一條.
站在巷子的最東頭,一眼望過去,整條巷子只有中間聳立著一盞路燈,四周全都是漆黑漆黑的,什麼也看不見.
方新的眼楮直直的盯著前方,他不知道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但他相信,沈括是要他在這兒,劫住小蓮.
就在方新胡思亂想的一瞬間,遠處的路燈光里,突然一條黑影閃動了一下,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實在是太快了,以至于方新根本就沒看清楚具體是什麼.
他趕緊打開手電筒,在這一瞬間,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俊俏而又活潑的小臉蛋.來的太突然,以至于方新有那個一段時間不知所措了.
幾秒鐘之後,站在方新前面的小蓮還是先開口了:"阿哥,原來是你.你想抓我?你覺得,你能抓得住我嗎?"說完,小蓮彎著腦袋,可愛的朝方新露出甜美的一笑.
方新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他怎麼也想不通,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小蓮就來到了他眼前.她是怎麼來的?
直到隨後追來的沈括大聲叫著:"方新,你還愣著干什麼!"方新這才恍然大悟.可是,他的覺醒已經晚了.
只見小蓮微微一笑:"阿哥,我要走了哦!"方新就眼睜睜的看著小蓮一個轉身,飛跑到牆根邊.在牆壁上兩次踩踏之後,竟然飛上了屋頂,然後才消失不見.
"小蓮,你別走!"方新的這句話剛喊完,他的眼前就空無一人了.他被嚇懵了,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當沈括來到方新跟前時,劉婷和杜子娟也聞聲趕了過來.由于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所以劉婷忙問:"表哥,出了什麼事?"
沈括嘆了口氣:"唉!又讓她給跑了!"
方新似乎突然從恍惚中醒了過來,他一把抓住沈括,激動的問:"怎麼回事?是不是我眼花了,沈括.我剛才好像看到…看到小蓮在飛.就在牆角邊,她飛走了."
"你肯定眼花了,人怎樣可能會飛呢!"杜子娟不相信的說.
然而,接下來,沈括的話讓所有人卻大吃一驚,感到不可思議.沈括說:"你沒有看錯,她確實會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