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頓了一頓,似是有些吃驚道︰「琴也能用來殺人?」
「你若是再這麼聒噪下去,我不介意讓你體驗一回。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網站,百度請搜索看書網」明月繼續擦拭著琴身,不過她確有些受不了這個自來熟了。
「呵呵。」姜澈笑了笑,卻一點也不尷尬。他站起身道︰「既然如此,下先不打擾姑娘休息了。明日要去領伏滄派分發比試牌,姑娘可願意和下一起?」
「知道了。」明月口氣明顯有些不耐煩了。姜澈雖是自來熟,卻也看得明白,優雅示禮之後便離開了她房間。
姜澈前腳才走,姜修便進來了。他開口第一句話便是︰「那人有沒有為難你?」
「不過是一個有些多管閑事自來熟罷了,不用太理會。」
姜修頓了一頓,神色有些擔憂︰「無論如何,你不能對他掉以輕心,提防著些。」
明月手上動作一停,直勾勾地盯著他︰「大師兄,你怎麼對一個素不相識人如此心存芥蒂?」
「這樣人看似無害,但極有可能你身陷危難之中來踩你一腳。我們與他素不相識,他為何這樣好心地來幫我們?」姜修神色,不是懷疑姜澈動機,似乎是確信姜澈會害明月。
明月彎起嘴角淺淺笑了︰「我明白你擔心我,我不去理他就是了。」
姜修似是還想說什麼話,又愣生生憋了回去。告別明月之後,他沒有回去自己房間,而是找到了姜澈。
姜澈一見他突然闖入,卻絲毫不敢意外,依舊笑盈盈地看著他,不發一語。
姜修一臉怒容,極難得見他生氣。「誰讓你來?」
「呵呵,皇兄好眼力。」姜澈斯文起身,啪地一聲展開折扇又有扇著。「十年未見,皇兄竟還能一眼認出小弟。」
姜修背過身去,他身上難得出現這樣冷淡氣場︰「哼。你樣貌並未有多大改變,膽子夠大,行走外竟不用化名。你不知道魅影會現她手中麼?」
姜澈站到他面前,濃眉一眼,眼中帶著冰冷笑意︰「這還不是我好皇兄相助她才得到?月影衛沒了頭兒,父皇很生氣,這才派我出來。你若再不動手,就只好由我來替你下手殺了她。」
雲滄死,姜修確難辭其咎。一時之間,他找不到語言來反駁姜澈。
姜澈將手搭他肩上,靠近他耳邊輕聲道︰「十三年沒有見過父皇,再見面,希望你是完成他囑托榮耀而歸。」
原本來勢洶洶質問,後變成了冷冷清清反思。他真非要殺了她不可麼,姜修這樣問自己。很明顯,胸膛里隱隱作痛,告訴他他絕無可能做到。所以,他只能暗中盯著姜澈,不讓他做出傷害明月事情。
第二日領比試牌,姜澈一大早就來登門。好明月有早起習慣,沒有起床氣,否則像姜澈這樣早不知死了幾回了。
姜澈咧著嘴呵呵笑著︰「姑娘,我們得乘早去。要不然就要排很長隊,說不定還領不到牌子了。三百張,領完即止,先到先得哦。」
姜修他說完話之後便出現了,不滿地看了姜澈一眼︰「你也一起去?」那口氣和眼神分明說,你好老實呆這里,別靠近她。
「人多好辦事,我比你們早幾天到這,什麼事都打探好啦。到時候還可以給你們講解講解。別愣著了,我們趕緊走吧。」姜澈笑吟吟地迎上姜修,不由分說地推著他下了樓。
明月抱起她琴走兩個男人後面,總覺得,姜澈和姜修有幾分神似。就連那背影,都有幾分相似之處。
白城山下有一處石築擂台,大小該有方圓十來丈。擂台一邊設著一處涼棚,下邊有人分發一支支竹簽。姜澈那紙扇指著那處涼棚,道︰「那就是領虧我一早來喊你們,要不然都沒機會分到號碼牌了。」
姜澈果然沒說錯話,即便是一大清晨,排他們前邊也有幾十人。十八般武器使什麼都有,果然是人才齊聚。
突兀紅衣,況且又是個絕代美人,明月出現很就引起了軒然大波。贊嘆甚至是下流話語,貪戀,猥褻,痴迷,各種目光交織混雜,但始終不離一個「色」字。
她只是抱著琴,眼楮和耳朵自動過濾外界干擾。姜澈湊到明月身邊,略有些吃驚得說︰「姑娘,想不到你一出現引起反響這麼熱烈。你若是上場,只要對你對手笑一下,那還不是贏定了?」
明月目光直視看著眼前越縮越短隊伍,絲毫沒理會他。
姜澈依舊沒感到尷尬,繼續道︰「那姑娘,你來這里是為了做伏滄派弟子麼?他們可不收女人啊。」
「做不了弟子,就做他們師父好了。」紅唇啟合如花朵綻開,淡淡吐出一句囂張至極狂話。
姜澈呵呵一笑,卻听不出這笑聲中有幾個意思。「姑娘,看來你是來砸場子。你只是來看他們出丑麼。」
「我來拿一樣東西,好救我夫君命。」說罷,明月前面人剛抽完竹簽,她隨意揀了一支。紅簽,號碼為三七,而後淡淡告訴記錄人她名字,東方月。
姜澈一听此言,轉身瞥了一眼身後姜修,話語中似乎帶著幾分嘲諷︰「我還以為這位公子才是你夫君呢,搞了半天,原來他不是啊。」
「姜澈,你話太多了。」姜修面無表情,淡淡說道。而明月听出來了,他此刻心中正燃著一團怒火。
「你好祈禱別抽到和我對應號,要不然,我會割下你舌頭。」明月眸光冷冷掃過姜澈,先去了擂台之下席位。
姜澈抽出一支竹簽,藍簽,號碼為八。他眼中燃過興奮光︰「若是可以,我還真想抽到藍簽三七。」
姜修看著姜澈遠走背影,神色沉重。看來,姜澈是做了十足準備而來。他既要護著明月,又不能她面前暴露身份。他內心誠惶誠恐,總覺得,她離知道真想那一天不遠了。那時候,他縱然有萬般理由不離開她,但憑什麼身份繼續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