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哼,我才不要呢!」須原秋紀早就把持不住的被佐伯抱在懷里隨意的揉捏,而須原秋紀的臉頰早就布滿了緋紅,鼻息濃重,嗓子里咕嚕咕嚕的隱忍著想要出的呻、吟。
佐伯看著須原秋紀口是心非的表現,戲謔的說道︰「真的不想陪我嗎?」
「都說了不要了!」須原秋紀癟癟嘴,心中卻是竊喜萬分,他對于佐伯來說還是有很大的吸引力的。和佐伯在一起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比起和朋友們一起泡吧喝酒要有意思得多。
「那,我去找別人好了,找誰呢,你說我去邀請前面那個穿白襯衫的男孩子,他會不會答應你?」
須原秋紀下意識的抓住了佐伯的袖子,霸道的說︰「不可以!」
「哦?既然你不想陪我,總不能攔著我去找別人吧?你已經壞了我一次好事了。」
「唔……」被反將一軍的須原秋紀,語塞半天,眉眼含羞,期期艾艾的說︰「那……那我去就好啦!你不準在我邊上提起別的人!」
放在須原秋紀腰部的手微微用力又將他帶到了自己的懷里,佐伯輕描淡寫的誓,「有你在,我自然不需要看別人了。」
唐且坐在這里偶爾看看,雖然不知道他們說話的內容,但是從二者親昵的動作與各種神情大概就能猜出兩個在做何種互動了。也不知道今天佐伯是不是受到了果實的影響,這麼想著,自己口袋中的石榴在不停地吸引著自己品嘗,正在對外著無言的邀請,唐且強迫自己不去注意。
源留修看見唐且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個方向,有些好奇的問︰「怎麼了?」
唐且挪開了視線,語氣淡然︰「沒什麼。」
「哦?」源留修朝唐且之前看的方向望了一眼,映入眼簾的是盡情享樂的人們,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很顯眼的東西。
不過當源留修的目光挪到了佐伯與須原秋紀身上的時候,他以為唐且是很少看見這樣的情形,不太適應︰「你平常很少看見這樣的情況嗎?」
「很少,不過如果仔細找的話,還是能看到很多的。」關于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唐且很少會刻意去關心,如果真的要說的話,他從一些零碎細微的小細節上還是能觀察到不少端倪的。
比如他們隔壁班的班長和他們班的班花之間是不是有著什麼特殊關系,再比如校籃球隊里出了名的隊長副隊長兩個死對頭,究竟是不是一對好基友什麼的。
听到唐且回答,源留修笑了一下,「說的也是呢,唐且君你的觀察力這麼細致,也能現除一些不太尋常的東西吧。」
唐且沉默。
源留修繼續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很奇怪的事情,感情並不是只存在于男女之間的。異性戀有一部分是天生的,有一部分則是社會的產物,並不是所有人生下來都是喜歡異性的。」
「說到底還是為了**吧。」唐且開口說道。
源留修一怔,「為什麼會這麼想?」
「感情上的渴望擁有對方,**上的渴望佔有對方,人類的本性就是欲、望吧,並且欲、望是無窮無盡的,對于食物的渴望,對于舒適生活的渴望,因為對于現狀的不知足人類才會進步,我們才會不和先輩一樣過著原始社會的生活,現在享受著這一切吧。」
唐且說完,源留修想了想說道︰「你說的也對,我更認為這一切源于我們對生活的熱愛。」
唐且瞥了他一眼︰「你信神?」
源留修微微一笑,笑容很是純粹、聖潔。「我信。」
唐且想起了上學的時候江可雅在他耳邊一直念叨的各種小說劇情,「你愛神,神愛你嗎?」
源留修回答︰「因為我們愛神,所以神愛著我們。」
唐且是典型的無神論者,對于宗教這類的東西,他都保持著客觀態度,既不肯定也不否定。「我不太相信這個,所以很難和你有共同語言。」唐且這麼說的意思大致就是我們已經沒什麼可談的了。
「沒有關系,唐且君你沒有否認我,就很開心了。」源留修感慨一句︰「現在這個社會,人們已經不太相信了神,甚至是否認神的存在。」
「因為他們現在心里有的只有自己,一切的出點都是為了自己,他們不再需要神了,或者不再需要這樣一個自我安慰或者自我拯救的借口了吧。」
源留修表現的很執著,「我相信大家的心里還是存在神的,大概是被外表的浮華遮住了雙眼吧,他們看到的只是短暫的假象。」
「如果你能夠堅持你的想法的話,那麼在你眼里的世界就是這樣,這樣看來也是不錯的。」
顯然兩個人的世界觀不在一個頻道上,不過源留修也沒有堅持讓唐且認同自己的觀點,「也許是這樣吧,我覺得欲、望並不是一切的根本,如果只是單單沉浸其中而為所欲,。沒有了自己的情感,這就和一具行尸走肉一樣了。」
唐且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那邊的須原秋紀和佐伯克哉也打算去換個地方繼續玩耍,佐伯摟著須原秋紀出了酒吧。他也沒了在這里繼續呆下去的興趣,他感覺源留修應該也是劇情人物之一。
但是他沒有在源留修身上看見鬼畜值可能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源留修只是參與劇情而不是可攻略對象,二則是因為佐伯還沒有見過源留修。
不過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小,因為佐伯在見過五十嵐太一之後鬼畜值便出現了,所以當時唐且推斷出所有的攻略對象應該全部出場了,當然也不排除源留修是設定的什麼解鎖人物之類的。
由于唐且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變回系統狀態,所以現在讓源留修去和佐伯克哉接觸也有點不方便,想來想去唐且覺得還是保持現狀就好。
再者說,通過短暫的接觸,唐且也不認為源留修會有多好攻略,感覺也是個很有難度的對象。
「……」
源留修看見唐且久久的不說話,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是我的話題讓你覺得很無聊嗎?」
「還好,我只是覺得這里很無聊。」
「看起來你也不像經常來這里的人,」源留修說道,「這里太吵了,你好像更喜歡安靜,或者說你給我的感覺是應該在更安靜的地方呆著。」
「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來這里為了什麼,有沒有事情要做。」
唐且來這里的目的就是來看看須原秋紀,結果這孩子還跟佐伯克哉跑了。
「那……有什麼需要要我幫忙的?」源留修笑的十分和藹,「你看起來有些困擾呢,遇見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嗎?」
「困擾倒沒什麼,不過命運好像總喜歡逗逗我什麼的。」
「一切都會有辦法的。」源留修帶著點悲天憫人的語氣︰「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明明是一場搭訕與被搭訕的鬧劇,怎麼現在變成了關于人生的深刻討論了?唐且覺得佐伯更適合在這里坐著才對。「我也這麼認為。」
「神不會拋棄任何一個人,所以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棄希望。」
唐且將喝盡的酒杯朝里面推了推,打算離開,「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很高興能認識你,唐且君。」
「我也是。」唐且起身準備叫酒保來結賬,源留修攔住了他,「讓我來吧,算是我對你陪我聊天的答謝。」唐且也不和他客氣,本來他手上也只有外幣,所以他干脆的點點頭然後起身離開。
如果真的是和劇情有關系的人,他不愁沒有機會還錢。
剛剛走到酒吧門口,只見從里面出來的兩位喝醉的男子跌跌撞撞扶著牆的往外面沖,全然沒有顧忌到門口還站著其他人,唐且只能側著身子站到一邊,讓出過道讓他們通過。不過那二人早就喝得昏天黑地頭暈眼花,看都不看的朝唐且站的位置撞過來。
結果唐且並沒有和他們有任何接觸,因為他們從唐且的身體中穿了過去,看來自己又恢復了系統的狀態。
看來是果實的效用過去了,唐且若有所思的回頭看向源留修,可惜因為角度問題,他看不見源留修所在的位置。
而此時的源留修將自己身前一口未踫的酒也交給了酒保,請他為自己倒了一杯蘇打水,等酒保走後,源留修輕輕地將唐且坐過位置上遺留的東西撿了起來——綴著晶瑩果實的石榴,石榴的香氣好像並沒有影響到源留修,他慢條斯理的喝著蘇打水,將石榴放進了口袋了。
唐且回到了公寓,沒有開燈,路燈透過窗外投射的光線足以讓唐且看清屋內,亮白的光線讓什麼東西都看起來冰冰涼涼,他現了一個平常沒有注意的細節,屋子里沒有任何照片,比如佐伯小時候或者是學生時期的照片,再或者是與家人與朋友的合照也都找不到蹤影。
這是一個設計還算周密的游戲,既然已經給佐伯設計了一個過去,沒道理不會留下一些關于過去的蛛絲馬跡。游戲不會設計一些毫無關聯的東西,所以唐且已經把源留修認定成了在佐伯攻略對象中出現的第三者,很有可能與佐伯的過去有關系。
故事越來越復雜,也越來越有趣了。而唐且同學強烈的強迫癥作了,即使是現在就可以無條件讓他回去,他也不會回去的。不通關游戲決不罷休!
相比唐且頭腦風暴的一晚上,佐伯的夜生活要精彩的許多,他將心中所有的憤懣全部泄出來,化作了熾熱的汗水,化作了撩人的春意。
一覺醒來之後,佐伯覺得頭暈暈的有些痛,身體感覺十分的疲勞……
昨晚……我是怎麼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佐伯看見了與公寓截然不同的天花板,房間的光線十分充足,刺得他眼楮不得不閉上,
這里好像不是他家啊……
佐伯回憶起上次也有類似的情況,心中大叫不好難道又……
他睜開眼楮坐起來,身上的床單掉下來,自己是全、果的。「這……」佐伯覺得自己的身子徹底僵住了,不是又像上次一樣吧!
「恩……」耳邊傳來一聲人睡醒時的聲響,佐伯一點一點的將頭轉了過去,看見床上還躺著一個少年,璀璨的金色短,白皙的皮膚,大半個身子暴露在空氣之中,身上只蓋著一點床單,掩不住其中的風光。
這……不就是須原秋紀嗎?佐伯愕然,自己沒有在做夢吧?
這是怎麼回事?!他急切的想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對了眼鏡,一定又是眼鏡!佐伯已經有點崩潰了,昨天他按照御堂的要求去賓館找他,御堂要他替自己……
佐伯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尊嚴,去替御堂口∣交,他明白這是御堂為了羞辱自己,他已經犧牲一切的去做了,只是希望可以讓給八課這樣繼續下去,而不是在有了起色之後就要面臨被解散的危機。
之後,御堂讓他下個星期繼續過來,他原本以為只是這麼一次而已,沒想到御堂不客氣的說這一點招待就妄想讓他滿意?
佐伯覺得心好累,從身軀到心都是沉重的困倦,已經不想再這麼繼續生活下去了,好想睡一覺,永遠不要醒,這樣他就不會才面對這些事情,這些不得不去做,可是心里有十分厭惡,萬般無奈的事情了。
而他還騙了唐且君……
唐且君只以為自己是去找五十嵐君聊天,絕對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是去為了討好御堂……不想讓唐且看到自己無用的一面,佐伯想裝作若其事的樣子回家,沒想到在家里還看到了本多……
當時他已經不想在和任何人說話,但他還是只能打起精神和本多聊天,沒想到本多竟然會提起眼鏡的事情還幫他戴上了。
「阿拉,你醒了啊。」帶著剛睡醒時濃重的鼻音,須原秋紀用手直起身子,附到佐伯身邊,吧唧在佐伯臉上親了一口︰「早安∼」